鹿驚棠早上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是墊著什麼東西睡的,那東西熱熱的還會動,一隻大手搭在她後腰上,她抬頭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傅南嶼的臉。
他閉著眼睛,眉骨挺高,眉峰凌厲,高挺的鼻樑宛如開山斧造般的鋒利的劍脊,睡著的時候這張臉沒了工作時的沉冷嚴肅,放鬆平和了許多,宛如一幅靜謐的睡美男畫作。
鹿驚棠是趴在他胸口睡覺的,發梢拂過頸側有些癢,他眼睛都沒睜開,就先伸手將人往懷裡摟緊了些,低頭吻了吻她發頂,聲音還有些未清醒的沙啞,「乖,好好睡。」
抱得太緊了,鹿驚棠裡面沒穿內衣,傅南嶼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咯的她有些疼,她忍不住動了動。
這下傅南嶼不醒也得醒了,身體瞬間做出攻擊狀態,這下被蹭醒的就不只他本人了。
他眼睫一動,緩緩睜開眼睛,脖頸到耳側泛著淡淡的粉色,像是要熟了。
鹿驚棠感覺到了,趴在他懷裡瞪圓眼睛一動不敢動,尾音像把小鉤子似的哇哦了一聲。
還…還挺厲害的。
傅南嶼低頭看懷裡的人,視線從上到下的角度能清清楚楚看到她敞開的領口,白軟的,溝壑若隱若現,體內的燥熱瞬間被點燃。
鹿驚棠還傻呆呆的看著她,直到傅南嶼伸出兩根手指,夾著她的領口幫她收緊,手指一小塊皮膚不可避免的在她胸口起伏處擦了一下,指尖瞬間像是被一團柔軟的沙裹住,軟的心旌搖曳。
鹿驚棠身體顫了下,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被看光了,一緊張直接裹著被子滾到床的另一邊,離開的時候膝蓋仿佛蹭到什麼東西。
然後就聽見傅南嶼難忍的嘶了一聲,鹿驚棠臉頰滾燙,但還是擔心回頭的看了一眼,傅南嶼還直挺挺的豎著旗躺著,臉上泛著潮熱。
她小聲問:「哥…你沒事吧?」
傅南嶼聲音有些啞,低低喘了一聲,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用有些無助的語氣說話,「你讓我緩緩。」
九點出門,現在八點四十,時間不夠用。
鹿驚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緩解尷尬的氣氛,只能哦了一聲,乖乖不說話,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被子推過去,對方似乎比他更需要這床被子。
大概十分鐘後,傅南嶼起床了,鹿驚棠裹著被子偷偷瞄了他一眼,看他那個沒那麼明顯了,不過硬生生壓下去的感覺應該很難受吧。
傅南嶼轉身洗漱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換好西褲襯衫,站在床頭打著領帶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目光銳利充滿侵占欲的將她上下掃視了個遍,說不出的不可描述。
「你繼續睡吧,我忙完中午讓人來接你吃午飯。」
鹿驚棠用被子裹成一團,像條蛆一樣扭到床邊,朝傅南嶼伸手,裹得有些緊行動有些艱難。
傅南嶼大發慈悲的連人帶被子抱起來,鹿驚棠眼睛彎彎笑了起來,扒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啵了一口,脖子上啵一口,軟乎乎的說:「大哥,下次我再幫幫你。」
傅南嶼近乎咬牙切齒道:「你今天準備不讓我出門了是吧!」
鹿驚棠咯咯亂笑,「大哥要純潔。」
「純潔不了。」傅南嶼彎腰拿額頭抵她,「還有,我得掰掰你的睡姿,不然以後孩子連床腳都沒得睡。」
鹿驚棠耳根紅了,「誰說要給你生孩子了!?」
傅南嶼低頭要去親她的嘴,鹿驚棠捂住嘴不讓他親,「沒刷牙呢。」
「我不介意,你剛才已經親我了,賠我。」傅南嶼強硬的拿開她的手,吻住了她,舌尖很急的抵了進去,開始攻城掠地。
最後,在秦先昭第三次按門鈴後,傅南嶼才從房間裡出來,衣冠楚楚的穿著西裝,但一看那神情就知道剛才在裡頭幹什麼好事。
秦先昭斂眸,做總裁特助第二條好處,每天第一線吃瓜。
等傅南嶼走了,鹿驚棠也沒有什麼睡意,掏出手機給傅南嶼發了個揍人的表情包,就起床洗漱了。
【傅南嶼:打電話讓人給你送早飯。】
【鹿:嘴巴疼。】
【鹿:以後一天不要親那麼多次好了。】
【傅南嶼:可以,一天就親一次好了。】
【鹿驚棠驚訝:這麼好說話?】
【傅南嶼:一天親一次,一次親24個小時。】
【鹿:<(´ ՞)ਊ( ՞ )>】】
【鹿:大哥,你清冷沉穩,不近情色的總裁形象呢?】
【傅南嶼:我是總裁,不是太監,這個你最清楚,謝謝。】
鹿驚棠發了一個嚇暈了的表情包。
傅南嶼那邊應該是開始工作了,沒再回復,鹿驚棠便去吃早餐了。
他們住的這家酒店對面有一座寺廟,看著規模還挺大的,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能看到不停的有香客提著東西進寺廟。
以前住在南方的小海城,那裡的人也挺喜歡去寺廟的。
反正沒什麼事好做,鹿驚棠吃過早餐,換了衣服準備出門逛逛。
經過寺廟大門口的時候,門口樹幹粗壯的銀杏樹落葉飄飄,樹下有個小和尚在掃落葉。
突然,那和尚停下掃地的動作,直直的朝鹿驚棠看了過來,眼神清明透澈,和尚雙手合十朝她一拜,「施主,來了,就進來吧。」
鹿驚棠愣了一下,說:「師傅,我沒來過這。」
和尚神情平靜,「施主是來還願的,有人曾經來這裡為施主進過香,如今由施主來還願,有始有終,得以圓滿。」
鹿驚棠忍不住問:「師傅,能告訴我那人是誰嗎?」
「不必問,時候到了,一切自然明了。」和尚雙手合十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