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意已決
有次她想把它送給他,可是剛拿下來,她就如凋謝的花朵失去養分一般,臉色瞬間慘白,全身的力氣如被抽空,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嚇的他連忙把吊墜套回她的脖子上。並嚴令她,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准把吊墜取下來。
她笑了笑放開弔墜,打開一旁的藥箱,拿出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包裹在額頭上的白色紗布。
隨著紗布的掉落,她愣住了。
原以為應該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嫣紅,沒想到竟然完好如初。
「怎麼回事?」她手指捂上那塊光潔的額頭,這裡,昨天她清楚的記得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她是醫生,當然知道那傷最起碼要半個月才能復原。看向一旁,紗布上還殘留著星星點點的乾涸血漬。說明那不是她的幻覺,那裡真的受過傷。
回過神來,她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拿起剪刀在指尖輕輕的一刺,伴隨著一絲疼痛血滴綻現,沿著指緣緩緩下滑。
她輕輕的拭去指尖的血滴,看向那傷口地方。她燦如夜星般的黑眸再次瞪大,滿是不敢置信。指尖除了一點沒擦乾淨的血漬外,哪還有半點的傷口。
她清楚的知道,這是以前的夏顏萱所沒有的。沒想到重生後的她,雖然失去了那雙透視眼,卻擁有了可以快速癒合傷口的能力。
「哈哈……」浴室,爆出狂笑聲。
幸虧浴室門隔音效果不錯,不然有人一定以為某女瘋了。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她拿起乾淨的紗布繼續纏上,好心情的對著鏡子吐了吐舌頭,俏皮地笑了開來,用手指將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輕攏至左肩上,打開門走了出去。
拉開落地玻璃門,靠在陽台的欄杆上,一眼望去整幢別墅占地近千坪。
遠處是露天游泳池,長長的泳道足足有五十米長,碧波蕩漾,清澈見底。
泳池四周即是青翠蒼鬱的草坪,種植著各色花草。花匠戴著草帽,正用大剪刀修剪余枝。
一陣微風拂過,傳來花兒的沁人的芳香,她深深吸口氣,露出笑意。活著真好!
「叩叩叩!」房門上傳來節奏的敲門聲。
夏顏萱走上前打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黑白僕人裝的清秀女孩。
她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向夏顏萱恭敬的鞠了個躬,「小姐您好!我是小圓。午餐準備好了,請問您是在房間用,還是餐廳用?」
夏顏萱微微想了一下,說道:「餐廳吧。」
「好的!請您跟我來。」女孩恭敬的說道,帶著夏顏萱向樓下走去。
夏顏萱粗略的打量了一下別墅的環境,室內以白色、銀色為主調,不菲的家具可以看出都是出自義大利名師之手。
雅致的室內呈現非凡的貴族氣味,同時兼具現代簡約風格,透露現代與古典交融的奢華韻味。
而延續客廳白色基調的餐廳,則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溫暖又寧靜的氣息。
傭人利落有序的把一道道豐富的菜餚,端上餐桌。
夏顏萱拿起餐具優雅的吃著,餐桌上一張報紙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拿起來,翻開,報紙頭版的一則占了大半篇幅的新聞引起了她的注意。
齊氏總裁擺脫三年不堪婚姻,惡毒正妻終成棄婦,方同集團千金終守雲開見月明。
右側顯眼的地方則是齊延雷親密的摟著方琴的照片。
夏顏萱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翻到國際新聞那一板塊,報紙上的人物映入她的眼帘。
那是一張側拍的照片,輪廓分明而英挺,充滿了懾人的魅力。
微顫的指尖輕柔的滑過他的臉龐,看到他眼低深處的黯然,心一陣陣的抽痛著。
「唰!」一聲手中的報紙被突然抽掉。
夏顏萱抬起頭,眼中帶著怒意,看向拿掉她報紙的罪魁禍首。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服,身高挺拔,鼻樑高挺,唇型寡薄,額前一綹不馴垂落的黑髮,隱約遮住他勾人心魂透著邪氣的雙眸。
「看什麼看?誰准你動本少的東西。」墨譽抬手耙過一頭黑髮,微蹙濃眉嫌棄的看著夏顏萱。他就是看這個女人不爽,她是什麼身份?憑她也配踏入他們墨家。
墨譽的低吼引來了一旁的管家,管家連忙向墨譽道歉,「二少爺對不起!是我忘了提醒夏小姐,是我失職了。」他家這位祖宗的脾氣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只要他看什麼不順眼,便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處理掉。可是夏小姐又是大少爺帶回來的,他也得罪不起。
夏顏萱紅唇冷勾,瞟眼看了墨譽一眼,站起身舉步離開。
「誰准你走的?你給我站住!」墨譽快速的擋在她的面前。
夏顏萱臉色一沉,柳眉頓時微微擰起,冷聲道:「讓開!」
墨譽邪氣的一笑,眼神中滿是輕蔑之色,「我不讓呢?」
「啪!」一聲脆響,墨譽白皙的臉上多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中怒火翻滾著。
「你竟然敢打我?」他長怎麼大從沒被人打過,他今天一定要把這個該死女人給殺了。不,殺她太便宜她了,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我不是已經打了嗎?難道你覺的不過癮,還想再試試?」夏顏萱挑釁的說道,俏臉上滿是狂傲之色。
「啊!」墨譽氣的渾身發抖,一拳快速擊出,絲毫不顧及對方是女人。
夏顏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彎腰躲過那威力十足的一拳。
墨譽見她躲過更加氣憤,再一次揮拳而出。
「住手!」一聲冷而威嚴的話語傳來。
只見墨痕一臉威嚴的站在門口,寡薄雙唇緊抿成一線,酷顏冰冷的他,冷冷的注視著他們兩個。
墨譽一臉不甘的放下手,「哥,你為什麼讓她住在這裡,她不配。」
「配不配由我說了算。」墨痕冷硬的說道,他黑沉冷眸轉向夏顏萱似乎想要看穿她一般。
夏顏萱勾起嘴角,展出一抹明艷的微笑。慢慢的向墨痕走去,似乎像是挑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