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此刻無比乖巧,加上臉又嫩,長的又好看,任誰看了都心生好感。
他得意:「不用謝,我厲害吧?沒有根據的事情我才不會亂說呢。」
周醫生:「誇你兩句這麼快就飄了…」
不過,還挺可愛的,真實不做作。
主要是顏值實在太高,賞心悅目。
溫琴將他的頭小心翼翼的挪到自己的腿上:「這樣躺著舒服些。」
葉景則是替他擦拭冷汗,看了眼他腿上那迸裂的傷口便不敢再看,心裡爆炸心疼,這得多痛啊,偏偏這孩子還一聲不吭的忍著,得多難受。
林汐渾身寫滿抗拒,周醫生見他亂動,嚴肅警告:「再亂動,腿就要廢了,你下半輩子就在輪椅上度過吧!」
這招很管用,林汐頓時老實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他其實收了力的,坐輪椅上應該不至於。
嘴上開始念叨:「周醫生啊,你別嚇我,我很脆弱的,美女姐姐,我相信你的醫術,你可不能騙我。」
周醫生在他的絮叨中替他包紮完,順勢坐在一邊,看了一圈,覺得這裡好像難民營。
她慶幸,雨過終會天晴,無論怎樣,能活著就好。
溫琴低頭看著林汐的小臉,心中五味雜陳,葉景握著她的手,無聲的給她支撐。
她伸手做出環抱的動作,許久之前,這個孩子也曾離自己這般近,但她卻沒有珍惜唾手可得的機會。
此刻,歷經波折之後,孩子終是又近在眼前,卻已不敢再進一步,她和林汐間始終缺了點什麼,大概是緣淺難圓,想要觸碰,卻是輕舟已過萬重山。
她終究沒有觸碰到,收回手,和葉景相視一笑,在死亡邊緣走一遭,心境發生了變化,只要孩子好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即使現在不好,那就等以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輩子,他們等的起。
天空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林汐眼睛突然睜開,向門口張望,人們不解,我們英俊的,帥氣的小英雄在看誰?
林汐瞪了這些一直盯著自己看的人一眼:「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花嗎?你們都半死不活了還有精力迷戀哥帥氣的容顏?滾滾滾,該幹嘛幹嘛。」
真是非常非常凶。
醫院外面草地上,景蕭跳下飛機,他半路已經被景琛告知危機解除了,心裡惦記林汐的安危,急匆匆的奔進來。
景琛剛指揮還能動的人將所有黑衣人都綁好,就見他弟從自己眼前跑了過去。
他忍不住出聲:「嘖,來的可真及時啊!」
景蕭沒理他。
跑進了門診大樓,「小汐!」
林汐垂死病中驚坐起:「我在這裡。」
景蕭:「你怎麼傷成這樣?」
林汐:「我沒事,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景蕭皺眉看著他的傷口:「對不起,遇到了爆炸,來晚了一步。」
林汐一驚:「爆炸,你受傷沒?」
景蕭渾身上下遍布細小的傷口,最嚴重的傷在胳膊上,但他卻搖頭:「沒事的,不要擔心。」
兩個人倒是都是逞強的主兒,相處的挺融洽。
葉景和溫琴很欣慰,小汐交到了朋友了。
他一個人在外面,多個朋友多條路,也能有個照應。
隨後從天空飛來五架戰鬥機,楊凡和其餘783組成員跳下來,看著這裡蒼涼的景象,驚了!
景琛出現在他們身後,涼涼的說道:「快幹活,愣著是想偷懶嗎?」
楊凡:「不是,大哥,這裡是發生了世界大戰嗎?」
「你們牛逼啊!」
景琛:「不,是單方面被碾壓。」
「啊?那這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還活著呢?」
景琛攤手:「我也不知道啊,歹徒突然自己爆炸了,我也很意外。」
「啊?啥?」
783組成員面面相覷,真的假的?
「事實就是這樣,你們要相信,我,一個有福之人,命不該絕,幸運之神會永遠眷顧我。」景琛一本正經的說道。
其他人:你可拉倒。
雖然你是我們老大的大哥,但你也不能把我們當傻子!
景琛其實頭暈的很,他能堅持著收拾完殘局已經很不錯了。
我這麼慘,也得讓我弟知道,他一定會心疼!
於是,他返回門診大廳,一屁股坐在景蕭身邊,「弟啊,老哥頭疼。」
景蕭並沒什麼心思理他,「哥,我也頭疼,身上疼,哪兒都疼。」
景琛:.....
他躺在地上,翻過身,背對他們,滾吧,嫌棄。
劫後餘生的感覺,真特麼好。
要是瑤瑤也能恢復健康,該多好。
青天在上,我景琛,願意用所有去換得愛人身體康健的機會。
林汐的眼皮漸漸闔上,疲累至極,終於還是睡了過去,景蕭抬頭看著這混亂的現場,猜測發生了什麼,他胳膊還在滲血,周醫生替他包紮,忍不住感嘆:「傷成這樣都能一聲不吭,小少爺,你和林汐是一樣的人。」
景蕭笑笑,總不能大喊大叫,況且,他傷的不重,相比之下,林汐傷的更重些。
「你聲音好熟悉啊?是不是那個電影明星?」一個頭髮發白的老奶奶突然說道。
「我也覺得,好熟悉,你是,景蕭吧?」
「景蕭?怎麼可能?」
「奶奶,人家是歌手,不是電影明星哦。」
「越看越像,真的是景蕭!這雙眼睛好像啊!就是他!」
「我想起來了,林汐不就是前段時間那個很火的學霸嗎?是了,景蕭還關注他了。」
「是嗎?」大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看樣子,他們是挺好的朋友!」
現場認識林汐的人很少,不同年齡的人興趣愛好不同,很多人並不會上網去關注什麼學神學霸,但景蕭,大部分人都臉熟。
景蕭:你們都躺地上呢,怎麼還有力氣閒聊?
他扯下口罩,臉上還有髒污,但依舊帥氣逼人,極具攻擊性,「是,我是景蕭,請大家安靜些,讓林汐休息下。」
人民群眾立刻閉嘴,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只是聊天轉移注意力,其實,我們也快暈了。
葉景掙扎著起來,他心裡還記掛著尚在重症監護室的葉行,不知怎麼樣了。
葉家夫妻二人的心始終懸著,惦記著要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