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了睡覺嗎?」斯允年睜開了眼睛,他眼底不見半點醉意,閃動著一片清明的光芒,「我聽你的,這就睡。」
「你要睡你自己睡,我不陪你,你放開我。」宮嶼大聲的說道。
可斯允年像是聽不到宮嶼的話,緊緊的抱著他不撒手。
宮嶼用了全身力氣,也掙脫不開。
現在他可以確定斯允年是故意的了!
這個人,一定是故意消耗了他那麼多體力,害得他都沒力氣掙扎了!
「明天早上再和你算帳。」宮嶼睜著眼睛,堅持著不願意睡。
斯允年總不能一直緊緊抱著他,等到這人睡著了鬆手了,他就有機會離開了。
可是, 宮嶼還沒堅持很長時間,強烈的困意便席捲而來。
在酒精和疲勞的雙重作用下,宮嶼閉上了眼睛,陷入了夢鄉。
斯允年聽著懷裡傳來的平穩的呼吸聲,終於輕輕的放開了宮嶼。
起身拉過被子蓋在宮嶼和自己身上,斯允年重新抱住宮嶼,調整了一個好入眠的姿勢後,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對於斯允年格外美好的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透進來,照在了宮嶼的臉上。
宮嶼輕哼了一聲後睜開了眼睛,他平躺在大床上,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不由的有些感嘆。
他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睡得這麼好過了。
自從家裡出事後,他的睡眠質量就變的非常不好。
除了難以入眠外,他即使是睡著了,也很快會被噩夢驚醒。
在他的噩夢裡,是當年的那一場大火。
那時候,他失去了他的一切,開始了二十年入地獄一般的生活。
宮嶼不願意在噩夢裡幾次經歷痛苦,所以很多時候,與其做噩夢,他寧願選擇一個人孤坐到天明。
可昨晚他什麼都沒有夢到,美美的睡了一覺,甚至向來不賴床的他都捨不得這暖和的被窩。
等一等,暖和的被窩?
宮嶼體寒,被窩都是冷冰冰的,從來沒有這麼暖和過。
宮嶼扭頭,看向了自己身邊溫暖的源頭。
斯允年正躺在他身邊。
他還沒有甦醒過來,此時沒有了眼鏡的遮擋,宮嶼能更好的看清對方俊美的容貌。
宮嶼近距離一看,才發現好像老天爺都格外的優待斯允年,明明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卻一點都不見蒼老,歲月不過為他增添了些許成熟的魅力。
難怪這把年紀了,還能引得學校里的年輕 女教師獻殷勤。
宮嶼忽然有些不爽,抬腳將斯允年踹下床去。
斯允年早在宮嶼醒過來之前就醒了,不過是在裝睡。
他本還期待,宮嶼會趁著他睡著 時候,做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情。
結果,這人居然給了他一腳。
斯允年的後背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他也不裝睡了,睜開眼睛幽怨的看向了宮嶼:「小嶼,我還在宿醉,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
「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倒是會得了便宜還賣乖。」宮嶼站起來理了理凌亂的衣領,又恢復了平時冷淡的模樣,「穿上衣服離開我家,昨晚的事情沒有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