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望著 宮澤衍,見他一臉糾結,並沒有開口打算,便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宮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小舅舅還在等著我過去。」
「我剛才也見到小叔,我們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很多事情我都是第一次聽到,從前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家裡還有那麼多秘密。慕小姐, 我想拜託你幫忙勸一勸小叔,不要讓他一直活在仇恨里,在乎他的人肯定也不想看到小叔把他困在過去里。」宮澤衍眼神清澈,語氣真摯的說道。
慕晚晚望著宮澤衍,唇角的笑容完全收斂,眼底深處更是未曾泛起任何波瀾:「宮先生所言,我很贊同。」
她也不希望她的小舅舅一直活在勾起,在痛苦的回憶中苦苦掙扎。
宮澤衍的眼底泛起了期待的光芒,凝視著慕晚晚問:「這麼說,慕小姐願意幫我勸一勸小叔了?」
「我雖然和宮先生想的一樣,不希望我小舅舅一直執著過去而痛苦,可我會幫我小舅舅,做一切他想要做的事情。」慕晚晚目光篤定地說道。
宮澤衍緊皺眉頭,不能理解的問道:「為什麼?難道就不可以和解嗎?」
慕晚晚不耐的皺眉,她對上了宮澤衍的眸子,聲音很平緩:「我建議宮先生不要來要求讓我小舅舅去和他們和解,你大可以去問一問他們,看你的家人,願不願意主動將他們這麼多年欠我小舅舅的還回來,願不願意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小舅舅在精神病院內待了二十多年,他沒被折磨成一個瘋子,就已經是很難得了,你還想要求他什麼?」
她說著轉頭偏過了視線,「針不扎到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疼,我不希望我小舅舅寬恕傷害他的人。」
宮嶼壓抑了二十年了,他需要一個宣洩口。
慕晚晚不希望宮嶼活在仇恨里,她也是曾經經歷過痛苦的人,她深知原諒兩個字不容易做到,他們都不是 爛好人,只有宣洩了心中的憤恨,他們才能做到釋懷。
她是這樣,宮嶼也是這樣,她不要原諒,她要屬於她的一切!
宮澤衍似乎是明白了慕晚晚的意思,他也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宮澤衍的眸子裡繚繞著好奇的光芒,凝視著慕晚晚的問道:「我怎麼覺得慕小姐你好像特別護著小叔的樣子?明明你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卻比真正的親人,還要為對方著想。」
慕晚晚聽了這話,心頭下意識緊了緊,唇角漾起了淡淡的笑意:「宮先生這話,難道不應該問你嗎?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比你們這些有血緣關係的人,更關心對方?」
宮澤衍一下子被戳中了痛處,瞬間啞口無言,竟是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來反駁慕晚晚。
慕晚晚微微點頭,漫不經心的說: 「宮先生, 我小舅舅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你慢走。」
宮澤衍見慕晚晚邁出了一步,下意識的阻止了她:「慕小姐, 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