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想問慕晚晚的事情,是想知道慕晚晚接近他,是不是真的別有目的,更想要知道慕晚晚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本來還以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或許已經拉近了一些。可現在看來,慕晚晚從一開始和他之間,便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的關係。
她明明知道宮嶼的存在,為什麼不提前告訴他一聲?他又不是她的敵人。
可不等宮澤衍靠近,薄司寒已經護住了慕晚晚。
薄司寒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他朝著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冷漠的命令道:「帶他一起出去。」
看著薄司寒,宮澤衍的心頭騰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敵意,他面無表情的說:「不必了。」
說完,宮澤衍不再多看慕晚晚一眼,頭也不回的自己走了出去。
宮家人全部離開,只剩下在場的客人們還在大眼瞪小眼,一個個的面面相覷,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小嶼,你二伯父是不是,這麼多年對你不太好?」韓忘川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抬頭望向了宮嶼詢問道。
宮嶼見韓忘川的眼底一片不安, 總算是放軟了目光,語氣緩緩的和韓忘川說:「韓叔叔,你也了解我,知道我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宮嶼這話一說完,韓忘川就什麼都猜到了。
韓忘川走上前來,伸手拍了拍宮嶼的肩膀:「既然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叔叔也不好插嘴。今天叔叔就先回去了,等到改天你有空了,再找叔叔過來聊聊吧。」
今天這個情況,確實不適合招待韓忘川,宮嶼點了點頭後,態度同樣很溫和:「叔叔慢走,等到改天有空了,我再請叔叔過來坐坐。」
韓忘川走了之後,宮嶼彬彬有禮的看向了在場其他賓客 :「不好意思,讓各位受到了驚嚇,今天的宴會就到這裡了,等到過段時間後,我會舉辦宴會重新邀請各位為今日的無理道歉, 現在就請各位先回去吧。」
這忽然的一系列變故 ,確實讓在場客人們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們沒有在原地耽誤,而是結伴離開,走到時候每個人都仔細的看了看宮嶼後才終於離開。
很快,在場的賓客全部離開,只留下管家和那些女僕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我並不打算趕盡殺絕,你們要是願意留下來伺候,我很歡迎你們。可是你們要是不想我伺候這個新家主的話,現在辭職還來得及,但我不能接受有人以後待在這個家裡,還偏幫著外人。一旦被我發現,我絕對不可能像是今天這樣客客氣氣的,都記住了嗎?」宮嶼神色淡淡的開口,餘光隨之在眼前這群人臉上掃過。
「是,先生。」管家他們都不想丟了工作,趕緊恭敬的說道。
宮嶼到此為止,才終於揚眉吐氣。
他站在空蕩蕩的大廳里,深吸了一口氣,宮嶼的眼底騰起了複雜的光芒,可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