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嶼的這個眼神里充斥著太多情緒,慕晚晚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還是暫時不要接近宮嶼比較好。
「走,走……!滾出去!」宮嶼被打了鎮定劑,他竭盡全力的拉扯著床上的被子,朝著慕晚晚兩個人丟過去。
「哎呀!你們兩個人到底是從哪裡過來的?不知道病人不能受到刺激嗎?趕緊出去!」護士這麼說著的時候,一直都在用眼角的餘光偷看慕晚晚。
慕晚晚不願意走。
「晚晚,先離開這裡,聽話。」薄司寒用雙手穩住了慕晚晚的肩膀,在她耳邊溫柔的勸了一句。
慕晚晚不想走。可是現在她沒辦法選擇,只能被薄司寒帶著離開。
宮嶼氣喘吁吁,他一直強撐著,直到看著薄司寒護著慕晚晚順利離開後,才終於放心,閉上了眼睛後昏了過去。
慕晚晚被薄司寒帶出了精神病院,出了大門後坐上了他們的車。
慕晚晚才坐下,就紅著眼睛,大聲的說:「剛才,剛才那個護士肯定有問題!我小舅舅本來還是好好的,是她一過來之後,我舅舅就忽然發狂了!」
薄司寒緊握著慕晚晚的手,想要幫助她穩定下動搖的情緒:「我也看出來那個女人有問題。晚晚,你別著急,我會讓人儘快調查清楚,咱們現在出手,只會打草驚蛇,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慕晚晚吸了吸鼻子,靠在了薄司寒的懷裡:「司寒,幫幫我舅舅。」
「好。」慕晚晚的脆弱無助,深深的刺痛了薄司寒。
他有千言萬語的關心都說不出來,他只想緊緊的抱著慕晚晚,護著她,守著她。
慕晚晚有薄司寒的陪伴,很快恢復了冷靜:「司寒,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慕晚晚平時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如果這件事是出在其他人的身上,她會有很多辦法,給那個人想辦法,為對方排憂解難。
可現在,她是當局者迷,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才好了。
「如果那個護士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小舅舅這邊就不能著急。你放心,回去後,我會讓我的人先調查清楚,保證不讓舅舅收到威脅。」薄司寒說完,溫柔的勸著,「先冷靜一下,等你心情平復了一下,我們就回去。」
慕晚晚現在心亂如麻,她沒有反對薄司寒的提議,點了點頭後陷入了沉默。
與此同時,病房內,那名護士顧不上宮嶼的情況,隨便把他丟在病床上後,取出了手機。
飛快的撥出了一個號碼,護士很快等到對方接通:「是我。剛才有一對很奇怪的男女,過來看了宮嶼。」
「之前沒有見過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顯的有些蹩腳的中文,裡面夾雜著重重外國音。
護士連忙點頭, 嗯了一聲:「當然了!而且那個女人,好像是宮家的人!我看她和那個死去的宮家大小姐長的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看我們能不能從她入手尋找線索?」
電話那頭,那個外國男人一下子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