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萊垂眸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北堂啟害死了他的親生父母,他就是希望北堂啟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慕晚晚,你應該感謝溫溪。如果沒有他,你們怎麼可能那麼快搞垮北堂啟?」
「朱萊小姐,請你搞清楚一點,即便是沒有溫溪,北堂啟也不是我們薄爺和夫人的對手。」方尋實在是看不得朱萊這個樣子,不耐煩的皺著眉頭說道,「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慕晚晚沖方尋擺了擺手,示意他淡定。
不管朱萊說出多奇葩的話,她都覺得習慣了。
這個女人的腦袋已經被溫溪給毒傻了。
「我要知道溫溪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慕晚晚的語氣非常堅定,「朱萊,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不老實交代,那我們就沒必要接著聊下去了。」
如果溫溪的真實目的只是為了搞垮北堂啟,依照他掌控的北堂啟的罪行和他的頭腦,他根本沒必要等到現在。
所以,溫溪絕對是另有目的。
她必須得弄清楚,溫溪到底想幹什麼。
朱萊聽慕晚晚說的這麼堅決,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終於掀起眼皮看向了她。
恰好撞入了慕晚晚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之中。
只覺得要被那雙美眸之中流動的冷意給凍結,朱萊頓時有種無處遁逃的感覺。
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朱萊說道:「他說在你的手裡有一種叫月石的東西,月石可以使死去的人重生,他想復活他的親人。」
「這是溫溪親口對你說的?」慕晚晚並不認為溫溪會對朱萊這麼坦誠。
朱萊搖了搖頭:「沒有,他是和閻珏說的,我不小心偷聽到的。」
「你把當時的具體情況說一下。」慕晚晚稍微坐直了身體,銳利的目光直掃朱萊,似乎要把她的靈魂都看穿,「閻珏現在也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如果你敢隱瞞什麼或者撒謊的話,你的家人就要陪你一起去F州。」
最後一句話,讓朱萊打了個寒噤,她努力的回想起半個月之前,她偷聽閻珏和溫溪說話的經過,然後娓娓道來。
當時,她去了溫溪的秘密住所,打算和溫溪再商量一下綁架慕老爺子的詳細計劃。
結果到了溫溪的住所外,她聽到了溫溪和閻珏在屋裡聊天的聲音。
閻珏告訴溫溪,他又從一名古焱族的後人手裡得到了一塊月石。並且還知曉了月石可以使人激發特意功能,只是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激發。
而溫溪則是對閻珏說,他對特意功能不感興趣,只想用月石來復活他的家人。
閻珏說月石確實可以使死去的人重生,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究竟該如何用一個月石就讓人重生,如果能夠得到四個月石,就能啟動重生大陣,復活自己想要復活的人。
而他已經通過了那位古焱族,得知了剩下的兩塊月石就在慕晚晚和薄司寒的手裡。
朱萊也只聽到了這裡,覺得這件事實在匪夷所思,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沒有敢繼續偷聽下去,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