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啟像是聽不到北堂羽的求饒聲,徑直看向工作人員,語氣沒有溫度的問道:「數據記錄的怎麼樣了?」
那個戴著眼鏡的研究人員根本就不敢去看模樣悽慘的北堂羽,他把手裡記錄的冊子遞給了北堂啟:「已經把小少爺用藥後的一系列反應都記錄下來了,北堂老師,現在可以肯定您研究出來的藥物是有副作用的。只是,因為我們沒敢給小少爺用太大的藥量,所以副作用表現的並不明顯。」
北堂啟大概掃了一眼後,露出不滿的神色:「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藥量不夠副作用不明顯的話,就給我加大藥量, 這還需要我來教你們嗎?」
另一個女研究人員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可是加大藥量會導致小少爺更加痛苦,而且,我們不能保證副作用最後會不會威脅到小少爺的生命安全。」
視頻上的北堂啟完全沒有一點耐心,煩躁的擺了擺手:「我不想聽這些藉口,我要只要看最後的結果。聽我的,加大用藥。」
那些研究人員面面相覷,皆是很不忍心。
不過,在研究所里,北堂啟的命令是絕對的,他們想要保住工作,就只能乖乖的聽從北堂啟的指揮。
在視頻上, 北堂羽已經痛苦的快要昏過去了,不過,當他看到了研究人員拿著針管走向他的時候,還是被嚇的嚎啕大哭起來:「不,不要打針,爺爺,求求你了!小羽會聽話,小羽不會再叫疼了,嗚嗚嗚,姐姐,救我!」
全場鴉雀無聲,在場的女人們甚至不敢去看視頻上北堂羽被打針的那一幕,可憐的男孩子發出了絕望哭喊聲,哪怕他們只是陌生人都感到不忍心!
「真是個畜生……」宮伊晚之前已經看過了一次這個視頻,可是當她再看,還是會感覺到極度的憤怒。
她從來不覺得一個人能殘忍到如此地步,北堂啟已經不配被稱作是人, 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葉雲敬摟住了宮伊晚,讓她靠在他的胸口,不願意讓她再看這種殘忍的畫面。
宮嶼的眼睛一眨不眨,看上去沒有什麼表情,可那緊握的拳頭卻在輕輕的顫抖,出賣了他內心最為真實的情緒。
斯允年為北堂羽感到心疼的同時,扭頭看了宮嶼一眼。
他比誰都更清楚,宮嶼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反子,宮嶼非常心軟,這一幕對於他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折磨,應該會讓宮嶼想起當初葬身於火海之中的父母。
因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北堂啟。
斯允年伸出手來,堅定的握住了宮嶼的手。
他知道任何安慰的話語在這個時候都會顯得蒼白無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定的站在小嶼的身邊,用更為直接的方式告訴小嶼,有他在。
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都是小嶼的港灣,可以為他撐起一片天。
斯允年握住了宮嶼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宮嶼的眸子微微一顫,眼底的戾氣收斂了一些,恢復了一些理智後,也反過來握緊了斯允年的手指 ,與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