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知道薄司寒是有分寸的人,當下也就安了心,沒有再繼續動作。
閻珏自然不知道慕晚晚和薄司寒之間會默契到這種地步,他見到慕晚晚老老實實的待在了原地,從鼻子裡發出了一道不屑的輕哼聲。
他本來還以為這兩人的感情有多麼的好,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大難臨頭各自飛啊。」閻珏背靠著身後的沙發,說話間不忘記鼓了鼓掌。
只可惜,他的話完全沒有引起慕晚晚的任何注意。
慕晚晚的眼神一直都緊隨著薄司寒沒有離開,直接把閻珏當做了一團空氣,無視的很徹底。
閻珏緩緩捏緊了拳頭,被無視的憤怒化為宛如實質的怒火,幾乎是在瞬間就讓他失去了理智。
腦袋裡傳來了針扎般的刺痛,閻珏的太陽穴突突狂跳,強迫著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好一個慕晚晚,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無視他!
手掌用力捏拳直到指甲陷入掌心也沒有停下,閻珏歪了歪頭,唇角的弧度越扯越大。
他不著急,他有的是耐心慢慢等著。
他要親眼看著慕晚晚和薄司寒的感情破裂,看著他們陷入無邊地獄!到時候看他們誰還敢小瞧了他。
只是,如果只拆散他們兩個,還是不太夠的。
閻珏的手指摩挲著下巴,陰森的目光落在了依靠在葉雲敬懷裡的宮伊晚身上。
現在再看宮伊晚,他的心口還是會不受控制的傳來一陣抽痛。
因為小時候宮伊晚對他短短几年的溫柔,他瘋了一樣記掛這個女人足足兩輩子,這份感情把他折磨的遍體鱗傷,可是她卻把他當做草芥,轉頭就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真是一個下賤的女人。
如果一開始不愛他的話,為什麼要來招惹他?
如果沒有她的溫柔,他本可以忍受世上的一切黑暗的。
可宮伊晚偏偏給了他光,然後又無情的將光奪走,讓他獨自一人墜入暗無天日的深淵。
他不甘心,他要毀了她。
閻珏伸手把手伸進了口袋裡,唇角勾起了一抹獰笑,抓住了口袋裡的月石,然後身形輕輕一晃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艾瑟頓的手下也拽著薄司寒,來到了薄司寒的面前。
艾瑟頓手持著棒球棒,挑釁的揚起眉梢看著薄司寒:「薄司寒,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剛才的話 ,這樣我或許還能考慮對你溫柔一點。」
薄司寒不過是抬眼看了艾瑟頓一眼,他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
看上去是發自內心的沒有把這種雜魚給放在眼裡。
沒有看到想像中薄司寒被嚇得痛哭流涕的表情,艾瑟頓有些不滿的皺眉,手裡的棒球棍重重的砸在了薄司寒的肚子上。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薄司寒的肚子就重重的挨了一下。
「司寒!!」慕晚晚的瞳孔一顫,只覺得那一下打在她身上還疼,她扭頭了看向閻珏,目光流動著滔天怒火,「閻珏,你的目標不是我嗎?我和你一起走,你放過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