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怔了征。
旋即,他就笑了。
「不好意思,我是個無神論者。」
他從來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
如果真的有因果報應的話,那麼為什麼他痛恨的那些人還活著,並且還過著上等人的生活。
比起因果報應這句話,他更相信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溫溪先生肆無忌憚呢。」丸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聽出了少女話中有話,溫溪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許,帶著銳利探視的目光再一次將面前的少女打量了一遍。
「你到底想說什麼?」溫溪語氣沉沉的問道。
「你最近有沒有幹什麼不好的事情。如果有的話,我勸你還是快些回頭,不然的話到時候你必定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丸子依然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態度。
溫溪眯著眼睛看著丸子。
覺得這個少女就跟他之前遇到的神棍一樣,故作玄虛。
豁然站起身來,溫溪向丸子說道:「小姑娘,你家人有沒有教過你,半夜來找一個陌生的男人是很不安全的。還是早點回家吧。」
丸子見溫溪這是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倒是也不著急,還是笑著說道:「半夜找一個心機深沉的心機婊聊天,確實是很危險呢。」
話雖然是這麼說,丸子的臉上卻看不出有任何害怕的樣子。
溫溪的瞳孔微微一縮,放在身側的手差點沒有忍住,去掐丸子的脖子。
眼底泄出了猙獰之色,稍縱即逝。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溫溪面無表情的說道。
「網絡上關於宮嶼的視頻是你發出去的。」丸子仰著臉,直視著溫溪,「你想讓我幫你回憶一下,你那天晚上都幹了什麼嗎?「
溫溪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
目光也失去了溫度。
意味不清的注視著面前的少女。
丸子感受著溫溪周身突變的氣息,繼續說道:「我可是都看到了呢,你別想耍賴。」
溫溪的拳頭握得吱嘎響,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我看到了你錄了宮嶼打慕若的視頻,但是明明他們打完慕若就離開了 ,你卻刻意把視頻他們離開的那段截去了。」丸子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當時我也跟著宮嶼他們一起離開了。警方今晚發的通告說慕若的致命傷在頭上。宮嶼根本沒有打慕若的頭,他和他的同伴打了慕若離開之後,也沒有再回到現場!所以,慕若的死和宮嶼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
說到最後,丸子目光犀利的看著溫溪。
「你當時在現場?「溫溪和丸子對視著,冷聲問道。
丸子攤了攤手:」當然。不然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溫溪抬手揉了揉眉心,唇角露出了一絲詭異又無奈的笑:」你知道這些,又想怎麼樣?「
當時他去找慕若,特意是選擇在晚上悄悄的去,就連北堂啟他都沒有說。
而這少女居然能找上門來。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
她應該是真的看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