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起身離開,等他從外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後,偌大的辦公室內,就只剩下了宮嶼。
他緊蹙眉頭,靜靜的坐了好一會兒。
他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錄音筆,沒有去聽第二次的勇氣。
最終,他摸出了手機,下意識的打出去了一個電話。
等到宮嶼回過神來的時候,電話里傳來了嘟的一聲。
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宮嶼想要掛斷電話。
可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斯允年溫柔的聲音:「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
斯允年的聲音響起,宮嶼的一切故作的冷靜和堅強瞬間破防,他紅著眼睛,顫抖著嗯了一聲:「允年,我想見你。」
電話那頭的斯允年很意外,立刻說道:「我馬上去找你,你不要亂走,等著我過去。」
宮嶼又嗯了一聲,抬手掛斷了電話。
不到十分鐘,宮嶼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人從外推開。
宮嶼睜開了酸澀的眼睛朝著來人看去,就看到斯允年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出了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斯允年快步走到宮嶼的旁邊坐下,捧著他的臉認真看了看,結果發現了眼眶發紅,語氣越發擔憂,「是誰惹了你?你說出來,我去幫你報仇。」
宮嶼見斯允年說話間眼神一片兇狠,忍不住笑了出來。
像是全身都沒了力氣,宮嶼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了斯允年肩頭:「沒有人欺負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
足足二十年了,他才終於調查出了當年父母慘死的真相。
他這樣的兒子,做的真是不稱職,他的爸爸媽媽會不會對他很失望?
斯允年緩緩的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你說的不對,小嶼,你很棒,我不許你這麼質疑我的眼光。」
宮嶼斜睨了他一眼,語氣卻是極其溫柔的:「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誇我的時候也不忘記帶上你自己嗎?」
斯允年得意的揚了揚眉梢:「我說的是事實,有什麼不對?」
「懶得和你計較。」宮嶼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他冷靜了下來,拿起了放在茶几上錄音筆。
「你的手……」斯允年這才發現了宮嶼手背上砸茶几的時候留下的傷口,眉頭頓時糾結成了一團。
宮嶼有些心虛的偏過頭去,不敢對上斯允年的目光:「沒事,是我太激動了,不小心弄傷了自己,以後不會了。」
斯允年責備的瞪著宮嶼,見他心虛的低著頭,總不好繼續和他計較。
他嘆了口氣,起身去抽屜里找到了急救箱,折返回宮嶼身邊坐下,給宮嶼破皮的傷口處理上藥:「這錄音筆里到底有什麼? "
宮嶼沒有回答,直接按下了播放鍵。
斯允年一邊幫宮嶼處理傷口,一邊聽著錄音。
等聽到了最後,斯允年也幫宮嶼的傷口消毒,為他處理好了傷口。
宮嶼低著頭說道:「那個時候的我還是太天真了,當時姐姐已經被人帶走,我渾然不知道真相,甚至還被人趁機害死了雙親。你說我怎麼這麼沒用?但凡我聰明一點,我也不會……」
「噓。」斯允年不等宮嶼的話說完,抬起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