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擔心斯教授,他那麼重情重義的人,現在一定很難過。閱讀М」慕晚晚說話間,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了薄司寒的胸膛。
和斯允年認識了那麼長時間,她早知道他是一個看重感情的人。
他又是斯老爺子的第二個孩子,斯老爺子年近四十才有了這個小兒子,向來都寶貝的不得了。
而當年以為他自身的原因,他離家出走,也是斯老爺子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他,給他提供了溫暖。
斯家唯一對斯教授好的人已經不在了,這種失去了至親之人的痛苦,她只是想一想都難過的快要不能呼吸。
薄司寒伸出手來,摟住了慕晚晚的肩膀說道:「好在斯教授不是孤身一人的,等到去參加葬禮的時候,你再安慰他。時間不早了,先睡吧。」
慕晚晚的困意很快浮現,她點了點頭後被薄司寒抱上了病床,兩人相擁而眠。
次日,上午九點,斯家大廳內。
放眼看去一片沉重的黑與白裝點了整個大廳,大廳正中間擺放著斯老爺子的遺照。照片上的斯老爺子笑的一臉和藹,眉眼中都透出了柔和。
遺照周圍被白色和淡黃色的菊花所簇擁,後方是斯老爺子的遺體。
大廳內時不時傳來哭聲,悲傷的氣氛籠罩著到場的每一個人,斯家的人都站在門口招待客人,蔣素真見到一個客人都要掉兩滴眼淚,引得他身後的大兒子斯淳博不停的安慰著她。
而斯允年就坐在一側的位置上,靜靜的看著他父親的遺像,一動也不動。
他仿佛是一尊雕像,沒有靈魂,一雙充滿了血絲的眼睛下是厚厚的黑眼圈,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嘴唇都因為缺水而乾裂,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空洞的目光望著父親的遺照,似乎是想將老人家的樣子永遠刻在心裡。
然而,看到斯允年格格不入的坐在位置上,有好事的客人認出了他。
「我沒有看錯吧?那不是斯允年嗎?」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指了指不遠處的斯允年,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身邊的同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都看到了斯允年。
「還真的是他。他怎麼回來了?我記得他離家出走很久了。」說話的人,語氣里有著掩飾不住的驚訝。
其中一個男人譏笑道:「你懂什麼?再怎麼和家裡的關係不好,這老爺子死了人也是要回來的。斯家家大業大,他斯允年再怎麼清高,也不會無動於衷。」
「親爸在的時候不知道盡孝,等到親爸死了知道回來繼承家產了,可真是個大孝子啊!」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說到了這裡,譏笑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就在幾個人聚成一團議論著的時候,一個人走進了他們,然後不客氣得從他們中間走過,將那個身穿灰色西服的人撞到在地。
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那個男人疼的齜牙咧嘴,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沒長眼睛嗎?撞了人不知道道歉啊?」
宮嶼一身黑色西裝,顯得本來就勻稱的身材更加挺拔。
他停下了腳步,扭頭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那個被他撞倒在地的男人。
那目光極其冷漠,好像是看著路邊的一隻螻蟻,充滿了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