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並沒有打算給村子裡的孩子準備筆墨,但是齊二娘子的話,也給了盛姣姣一點啟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治壽郡的莊稼長得不好,但是治壽郡是有稻草的!
這稻草家家戶戶都有,而稻草可以造紙。
小姑娘小兒郎的啟蒙,沒有必要用多好的紙,上好的宣紙,都是用來給大文豪用的。
如果以後真有幸,從盛姣姣的手中,走出個大文豪來,那自有這個本事,弄更好的宣紙書寫,不用盛姣姣操心。
她將這個想法告訴了齊二娘子。
齊二娘子正在燒火的手一頓,扭頭看向盛姣姣,問道:
「自己造紙?如何造?」
「我給您畫一個工序步驟。」
說著,盛姣姣起身來,就回了房畫稻草造紙的工序步驟去了。
因為齊二娘子不識字,必須要用畫的。
用稻草造紙工序比較複雜,短短几天的時間內,是完成不了的了,但盛姣姣還有很多的時間待在黃土村。
是以,她並不著急。
而齊二娘子似乎也對這個稻草造紙很有興趣,晚上吃完了飯後,還親自給盛姣姣的屋子裡送了煤油燈,讓她畫圖紙時亮堂一些。
便是到了第二日,村子裡的小兒郎與小姑娘們,都穿戴簇新的入了齊家院子,嘰嘰喳喳的圍著盛姣姣喊「先生」。
齊橈一瘸一拐的從屋子裡出來幫忙,按照盛姣姣的吩咐,給每個孩子都發了一塊長條形的石頭。
因為條件有限,又是免費開蒙,也顧不得什麼握筆姿勢之類,第一天只教一院子的孩子們幾個比劃簡單的字而已。
但稚嫩的,朗朗念字聲,還是給整座村子都帶來了一股不一樣的氛圍。
儘管每個孩子都是坐在院子的黃土地上,寫字的時候,也是趴在地上,用石頭一筆一畫的,認認真真的寫著。
但每個孩子,都學的很認真。
盛姣姣教的也很認真,現在齊橈出不去村子,整個村子都被封了起來,她也不敢去屋後的土坳澆水種菜。
只能認認真真的當她的先生,來打發打發日子。
散學後,村子中,送了孩子來開蒙的大人們,都圍在齊家院子外面,等著接人回家。
間盛姣姣果真是在認真的教孩子,有男人就提著一頭死野狼,也不說話,悶頭放在了齊家的院子裡,牽著自家孩子就走了。
盛姣姣是等所有的孩子都走完了,一扭頭看去,才是發現了自家院子角落,堆了一堆的獵物
什麼都有,狼、禿鷲、野兔等等。
「四佬,這都是誰放的?」
盛姣姣詢問正在院子的地里收拾石頭的齊橈。
被鐵砂掌打了兩頓的小子,健步如飛的走過來,看了一眼院子角落的獵物,搖了搖頭,
「許是村子裡頭的人放的吧,阿姐,我方才也沒注意。」
又看向盛姣姣,齊四佬奇怪的問道:
「阿姐,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盛姣姣一言不發的盯著齊橈,那眼神有些毛毛的。
她突然問道:
「四佬,你的傷好了?」
昨兒還趴在炕上,連坐都坐不起來,今天早上時候,齊四佬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
到了晚上,就健步如飛了?
齊橈聞言,才是反應過來,他的雙手往後,捏了捏被阿娘的鐵砂掌打開花了的屁股,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疼。
「姣娘,姣娘!」
院子外面,一道喚聲打斷了盛姣姣的懷疑,她轉過身去,正好瞧見鄭嶺站在院子外面。
盛姣姣有些意外,忙走到籬笆邊上。
就只見鄭嶺拿了一張紙,紙上蓋了個紅印,上面是軍營發的出入通行證,紅印下還寫了譚戟的名字。
鄭嶺將出入通行證遞給了盛姣姣,他臉上帶著大大的笑,道:
「給,營長讓我送過來的,有了這張通行證,跳馬湖的幾個村子,四郎隨便去。」
「謝謝,辛苦你了。」
盛姣姣難得笑了起來,她看著手中的通行證,轉頭,對齊橈說道:
「咱們有通行證了,我就知道,找譚戟這事兒准能成。」
齊橈蹦跳著跑上前來,也是看著盛姣姣的手裡的通行證,臉上憨憨的笑著。
又奇怪的問道:
「阿姐,這張通行證,跟咋們村兒的出入證,有什麼不一樣嗎?」
「自然不一樣了,你這是軍營發的通行證,往後什麼地方都能去得的。」
盛姣姣說的煞有其事,所有的出入通行證,都是一個模板拓印出來的,只是簽字人不一樣,印章也不一樣。
真要說,齊橈的這張通行證,比村子裡發的通行證可高級多了。
村子裡的通行證署名,就是畫的個紅圈圈,沒有名字與印章。
又見堂屋裡,齊三娘子伸出頭來看,盛姣姣急忙低聲對齊橈說道:
「快把通行證收起來,別讓人看見了。」
齊橈趕緊的把通行證往自己的懷裡一揣。
然後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沖鄭嶺眨眼睛。
籬笆外面的鄭嶺並不知道這幾日的時間裡,齊家都經歷了些什麼,他的注意力已經被院子裡成堆的獵物吸引了。
方才他過來的時候,發現齊家院子外面圍了許多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緊湊過來看時才發現,盛姣姣居然在家裡搞了個開蒙學堂。
雖然這個開蒙學堂簡陋了一些。
一時間,鄭嶺看盛姣姣,只覺得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竟然高大了幾分。
於是他對盛姣姣的笑容真誠了不少,道:
「行了,東西送到了,我也要回去復命了,姣娘,往後你還有什麼要給我們營長帶的,儘管來找我就是,我先走了。」
「慢走!」
盛姣姣平端著手,有禮的看著鄭嶺離開,又吩咐齊橈,
「四佬,送一送。」
齊橈很聽盛姣姣的話,越來越聽她的話了,盛姣姣讓他送鄭嶺,齊橈想都不想就出了院子,和鄭嶺有說有笑的一同往村子裡去。
再回來時,盛姣姣正在屋子裡數銀子。
「一兩銀,二兩銀十兩銀」
盛姣姣讓齊橈進來,兩人關著房門在屋內,數著桌子上的銅錢與銀稞子。
只見盛姣姣一抬頭,看向齊橈,問道:
「四佬,咱們有十兩銀子了,除掉大舅的藥錢,夠買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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