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盛星涵的話,讓人實在太意外了。
周圍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盛星狂羞得滿臉通紅,趕緊上去,把盛星涵拉走。
盛星涵一邊走,還一邊掙扎。
盛問音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下,才杵了祈肆胳膊一下。
祈肆回頭看向她。
盛問音納悶的問:「她怎麼了?」
「她想和你結拜啊。」祈肆還沒說話,段洺已經樂滋滋的開口了。
段洺說完,自己好像也冒出了什麼靈感,他一摟王翔的肩膀,開心的說:「不如我們也結拜吧,我們可是正兒八經,過了命的交情,我感覺我媽也會同意我們倆結拜。」
王翔:「……」
王翔把段洺的手從他肩上丟開,走向祈肆,說:「祈先生,我想再看看地圖。」
祈肆將摺疊刀收好。
他又看了盛問音一眼,然後和王翔去了另一邊研究路線。
沒過一會兒,盛星狂和盛星涵回來了。
盛問音正躺在一棵大樹的枝丫上歇涼。
她翹著二郎腿,嘴上叼著一根草,斜眼瞥下面這對兄妹。
盛星狂迎上她的視線,訕訕的喊:「姑姑。」
盛星涵站在盛星狂背後,她這會兒好像也反應過來害羞了,偷偷的瞅著盛問音,跟著嘟噥:「姑姑。」
盛問音嗤笑一聲,沒理他們,抬手把兩隻小白猴招了過來。
又過了幾分鐘。
祈肆闔上地圖,開口道:「兩條路,一條近路,一條遠路。」
段洺一愣,問:「有什麼區別?」
王翔說:「遠路,要繞一大圈,可能三四天才能到出口。但近路要近很多,走得快,說不定今晚就能到出口。」
段洺立刻說:「那當然走近路啊。」
盛問音抱著小猴子,躺在樹上,隨口問:「近路很難走?」
祈肆看她一眼,道:「有條沒有橋的河,需要淌過去。」
盛問音挑眉:「河很寬?」
祈肆搖頭:「圖里沒標註。」
盛問音放開小白猴,從樹上跳下來,叉著腰說:「那還是走近路吧,河再寬,總能游過去,怎麼都比再走幾天強。」
況且,再走幾天,耽擱的時間太久,萬一其他隊先出去了,獎金可就沒了!
最後大家一致決定,走近路。
近路果然很近。
他們走了不到一小時,就見到了那條沒橋的小河。
小河看起來十多米寬。
段洺鬆了口氣,說:「還能接受,可以游過去。」
盛問音站在岸邊,觀察著水下的情況,卻搖頭:「游不過去。」
段洺不解:「為什麼?」
這時,另一邊的祈肆撿了塊石頭,丟進河裡。
幾乎是瞬間,一頭滿口獠牙的鱷魚,從水底鑽了出來,一口咬住那石頭,然後又緩緩的沉回河底。
段洺當場嚇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祈肆淡聲說:「這也是一條鱷魚河。」
段洺腿都嚇軟了。
他哆哆嗦嗦的扶著王翔的肩膀,可憐的說:「節目組果然一如既往的不當人!算了算了,咱們還是老老實實走遠路吧。」
盛問音和祈肆都沒說話。
段洺看著他們的表情不對,嚇得趕緊提醒:「你們可別衝動,這跟之前那條鱷魚河可不一樣,那條河只是撿東西,這條是要橫渡,這可不是抓著繩子,盪一下就能盪過去的,而且就算能盪過去,我們要怎麼盪?這裡可沒有樹,給我們做支點。」
盛問音指著河對面一棵大樹說:「那不就是樹?」
段洺吼道:「那是在對面啊!對面怎麼綁!」
盛問音盯著河面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頭,突然對段洺說:「十萬塊,我幫你們橫渡。」
段洺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盛問音咧了咧嘴:「第三名的獎金是六十萬,都已經花了五十萬了,最後十萬,就當湊個整了。到時候我也不要你們多花錢,你們直接把領取獎金的帳號,填我的銀行卡就行,稅也從我這兒扣,怎麼樣,夠良心了吧?」
段洺目瞪口呆!
正要說話。
王翔拉了他一下,問道:「你要怎麼幫我們渡河。」
盛問音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王翔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點頭:「如果能渡河成功,錢就是你的!」
盛問音笑了笑,她對盛星涵和盛星狂招了招手:「這邊來。」
三人圍在一起嘰里咕嚕的說著什么小話。
祈肆沒有參與,只一個人坐在一邊。
王翔覺得有些不安,他走到了祈肆跟前,問道:「祈先生,你知道她想怎麼做嗎?」
祈肆懶散的瞥了盛問音他們的方向一眼,輕笑一聲:「跳過去。」
段洺大驚:「十幾米寬,怎麼跳?」
祈肆卻不再多說什麼。
很快,盛問音三人商量好,過來了。
盛問音把所有的物資繩子都帶上,然後脫了外套,只穿著一件迷彩背心,開始活動手腳,放鬆肌肉。
「你覺得她會成功嗎?」
駐紮營里,節目組導演問丁少校。
丁少校面色深沉,他沉默了許久,才說:「祈肆很放心她。」
導演點頭:「梟是很有經驗的特種能手,他一開始或許也很驚訝盛問音的身手,但這段時間下來,他估計已經評估出了盛問音的能力上限,所以才敢放心她做這麼危險的挑戰,但是,這畢竟是她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
導演一愣:「不是第一次?」
丁少校眯著眼:「我之前就覺得奇怪,這丫頭,槍法怎麼可能這麼准,普通人,能有什麼機會接觸槍械?況且,哪怕她真的曾經考過軍校,但槍擊訓練,是要入了軍校之後,才能學的,她沒進軍校,為什麼會?」
導演皺起眉:「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其實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在節目裡施展的那些搏擊手法,格鬥手法,甚至特殊攀爬,高顛簸掃蕩這些技能,都不是外面能學到的。」
「嗯。」丁少校說:「她學的,都是特種兵特訓項目。」
導演說:「可是,她不可能真的當過特種兵啊。」
「是不可能。」丁少校說:「她的生平都能查出來,她父親的確是特種兵,但他父親死的時候,她才十歲,因此,只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導演忙問。
「有人,有一個熟悉軍隊教學體系的人,一直在以培訓特種兵的方法,偷偷的培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