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肆在門外敲了一分多鐘,裡面依舊什麼聲音都沒有。吧書69新
他正想打電話給史岩,問他們是不是已經下去了,就見眼前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盛問音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
她的穿著跟之前在樓下時差距很大,之前她穿了一件外套,裡面是白色長袖寬鬆學院風襯衫,和青色的牛仔褲。
但現在,她的外套已經脫下來了,正搭在手臂上,白色的襯衫衣領的位置,敞開了兩顆扣子,看得到裡面白嫩的鎖骨。
不止這樣,她原本清冷的臉龐,現在竟然還夾帶了一抹潮紅。
她現在的整個狀態,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祈肆臉直接黑了,視線往房內看去。
盛問音卻擋住他,不讓他看,含糊的說:「秦岸身體不舒服,不能去了,我們走吧。」說著,就要反手關門。
祈肆一把按住門板,低頭冷睨著她!
盛問音咽了咽唾沫,表情無端有些心虛:「你幹什麼?」
祈肆看著她那副表情,臉色更黑了,他的目光定格在女孩敞開的衣領上,從他這角度,甚至能隱隱看到裡面的淺溝,他寒聲問:「清楚工作的定義嗎?」
盛問音不解:「啊?」
「工作時間,公私不分,你以前都是這麼工作的?」
他斥責的態度太過理直氣壯,盛問音咬了咬唇,只覺得尷尬,這是她第一次在節目裡被訓。
她抿了抿唇,只想大事化小,也不在乎道歉了,悶悶的說:「我錯了行了吧,先下去吧。」
「他呢?」祈肆沒有鬆手,乾淨修長的手指依舊抵著房門,顯然還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盛問音有點煩了:「我說了他不舒服,你到底想怎麼樣!」
「呵。」祁肆冷笑一聲,稜角分明的臉上,布滿寒霜:「那我問問他,到底哪裡不舒服!」
說完,越過盛問音,「砰」的一聲推開房門。
房間裡,凌亂不堪。
一瞬間,空氣凝固。
祈肆站在門口,沉默而冷肅的看著屋內地上,那赤身裸體,渾身是傷,頭上還在冒著血的男人。
秦岸已經暈過去了,呼吸淺弱,雙手正以一種極為古怪的方式,扭曲著。
盛問音看穿幫了,扭頭拔腿就跑。
後領下一秒就被提住了。
祈肆將她拖出來,神色複雜的看向她:「這是怎麼回事?」
盛問音被抓了現行,也不管,破罐破摔的嚷嚷道:「什麼,什麼!是他先開始的,是他說要玩一些成年人玩的遊戲,我就用以色列軍方格鬥術,跟他玩了一場成年人之間的碰撞小遊戲,誰讓他那麼不經打,自己躲的時候,還撞到了頭,我可沒砸他的頭,那些血不是我乾的!我只是折斷了他兩隻手。」
只是……折斷了他……兩隻手……
盛問音說的理直氣壯,但看祈肆掃過來的視線,她又心虛了,最後嘟噥著說:「好吧好吧,還有兩條腿。」
祈肆:「……」
「大不了我把他的手接回來!」盛問音說著,走了進去,抓起昏迷中的秦岸的手,「咔嚓」,一拉。
「啊!」暈過去的秦岸,瞬間被疼醒了。
「你別亂動。」盛問音看秦岸滿臉驚恐的撲騰個沒完,直接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壓住他的身體,然後「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四連咔嚓後,秦岸手腳接沒接上不知道,但是眼皮一翻,又疼暈過去了。
祈肆:「……」
盛問音接好後,站起身來,因為太熱了,她拉著自己敞開的衣領抖了抖,扇了點風,望著祈肆說:「現在行了吧?」
祈肆:「…………」
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祈肆抬手揉了揉,閉著眼睛對盛問音說:「你先下去。」
盛問音小心翼翼的問:「那你呢?」
祈肆看了她一眼。
盛問音一溜煙就跑了:「那我去下面等你。」
說完,影子都沒了。
祈肆站在屋裡,嘆了口氣,最後走到昏迷的秦岸旁邊,踢了他兩下。
秦岸迷迷糊糊的醒來,就看到身前,正居高臨下睨著他的祈肆。
手腳疼得要命,臉上黏黏糊糊的,抬手一抹,手上全是血,頭也疼的鑽心。
秦岸終於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他眼神兇狠,四下張望:「那個賤人呢!」
祈肆眸色寒了寒,拉了把椅子,坐到他旁邊。
——
盛問音一人上去,不止沒把秦岸找下來,還把祈影帝弄丟了。
大家都問她怎麼回事。
盛問音難得有些臉紅,逃避似的說:「他們一會兒下來。」
史岩不明所以:「是出什麼事了嗎,我們上去看看?」
「不用不用。」盛問音忙說:「一會兒就下來了。」
眾人總覺得她的樣子有點奇怪。
又等了一會兒,下來了的只有祈肆一個人。
馮小小立刻問:「祈影帝,我師哥呢?」
祈肆淡淡的道:「不太舒服,說想休息。」
「啊,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盛問音趕緊打哈哈:「可能是時差,剛才上去,他就說他有點水土不服,我們直接去吧,節目組會照顧他的。」
說完,帶著人就往外走。
大家一直以來都屈服在盛問音的淫威之下,看她已經出去了,大家雖然還是挺擔心秦岸的,但最終還是跟著她走了。
他們是坐公交車去景點,在車上,素來獨來獨往,喜歡一個人坐,從不愛跟別人一起坐的盛問音,難得的坐到了祈肆旁邊。
她小聲問:「他怎麼樣了?」
祈肆瞥她一眼:「沒事。」
盛問音眼睛一瞪:「什麼,這就沒事了?我下手有這麼輕嗎?」
「……」祈肆看向她:「你還盼著他被你打死?」
盛問音趕緊搖搖頭。
祈肆嘆了口氣,再次頭疼的捏起眉心。
就聽盛問音在他旁邊小聲嘀咕:「看來我的搏擊術退步了,找個機會再跟他玩一次遊戲,測試測試。」
祈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