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名總教官趕到外面時。→
隔得老遠,就看到一連跟二連在打群架。
一連的總教官連忙問那名來告狀的小兵:「到底怎麼回事?」
那名小兵嘰嘰喳喳的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
大概就是,二連的盛問音不知道突然怎麼發瘋了,把他們一連一個老兵給揍了。
一揍就揍人家臉,特別不給面子!
那老兵嚇了一跳,大男人被女人打臉,肯定生氣,當場就揪住了盛問音的衣領。
盛問音反手給人家一個過肩摔! ✿
摔在地上,還踩人家的頭!
一連的兄弟,當然不肯善罷甘休,都衝上來幫自己戰友。
結果二連的人,也都跑去幫盛問音。
最後一來二去,推推搡搡,兩邊就變成打群架。
三位總教官都聽得頭疼。
祈肆按著眉心,看向校場裡面。
只見那裡,盛問音虎著臉,帶著一幫人,跟個黑社會老大似的,又把一連兩個士兵,給摔在了地上。
光摔還不夠,她還踩人家肚子。
段洺和況野在她身邊跟左右護法似的,還補腳。
一連總教官現在臉都黑透了!
他看向祈肆,說:「祈教官,你們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祈肆沉著臉,朝那邊走去。
盛問音打得正過癮!
她抓著一個鼻青臉腫的老兵,一拳正要打人家的眼睛。→
手臂高高抬起,卻遇到了阻力,砸不下來。
盛問音一愣,扭頭一看。
就見祈肆不知何時正站在她身後,臉色鐵青的拽著她的胳膊。
盛問音看到祈肆,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瞬間氣弱。
她張張嘴,剛想解釋。
那鼻青臉腫的老兵,卻趁著盛問音分神,直接一拳。
要偷襲盛問音。
盛問音始料未及,感受到拳風時,下意識的偏首想避開。
可就在這時,祈肆單手微動,手刃一抓,將那老兵的肩骨一扣。
那老兵吃痛一叫,整個胳膊當場脫臼。
盛問音:「……」
「祈教官!」那邊,一連總教官都要瘋了,氣哼哼的衝上來!
祈肆放開那老兵的肩骨,將盛問音拉到身後護著,平靜的說:「他先動的手。」
一連總教官氣死了!
你當我瞎嗎!
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
一連總教官覺得窩火。
看周圍還鬧哄哄的,就大聲吼道:「都給我住手!」
領導畢竟是有威嚴的。
打得正火熱的兩幫人,頓時默默的都鬆手退開了。
現場很快涇渭分明。
一連的人站在一連總教官背後,二連的人站在祈肆背後。
彈幕這時刷的火熱。
——【不要怪音子哥啊,這回真的不怪她。】
——【對啊,盛問音這個人雖然討嫌,瘋批,嘴毒,不干人事,招貓惹狗,詭計多端,喪心病狂,老奸巨猾,但這回的確不怪她。】
——【上面的兄弟,你過分了吧,你把我的心裡話都說了,你讓我說什麼好?】
現場短暫的消停了下來。
但雙方還是火藥味十足。
這時,一位眼眶通紅的二連女兵走了出來,吸著鼻子說:「報告,教官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願意接受懲罰!」
這個女生是和盛問音一個宿舍的。
盛問音當即就要開口。
黃嬌兒卻突然從人群里走出來,蓬頭垢面的說道:「關你什麼事,明明是他欺負人!」
黃嬌兒現在的樣子,實在和平時差距良多。
當兵之後,黃嬌兒雖然不能打扮,不能化妝,但至少還是儘量讓自己乾乾淨淨的,好歹是女演員,肯定有偶像包袱。
但是現在的她,頭髮被人扯得亂七八糟,身上還有好幾個腳印。
顯然剛才這場群架,她也參與了的。
不止是她,井霜和白鶯也參與了。
井霜和黃嬌兒差不多,衣服頭髮也亂得不像樣子。
白鶯受傷了,不知被誰踩了她一腳,正瘸著一隻腳,金雞獨立,嗚嗚嗚的在哭。
盛問音平時對這三人沒好臉色,但是不得不說,這回她卻有點欣賞這三人。
二連的人被欺負了,內部再有矛盾,關鍵時刻,他們也要一致對外。
這就是集體!
祈肆沒有聽其他人說,他只看向那位自首的女兵,問:「怎麼回事?」
那女兵指著被祈肆弄斷胳膊的鼻青臉腫一連老兵。
咬著唇說:「我和他以前是男女朋友,但是我們已經分手了,今天他來騷擾我。」
鼻青臉腫老兵馬上說:「我不是騷擾你,我是跟你解釋,我說了之前是誤會,我和那個衛生員沒關係,是你不聽我說!」
盛問音突然從祈肆背後鑽出來,對著那人揮拳頭:「有你這麼解釋的嗎?把人堵在花台邊,不聽你說就不讓走,還摟人家腰,要親人家!你這種人,爸爸不打你一頓,你是不知道爸爸文武雙全!」
祈肆一把把盛問音拉回來,沉聲說:「好了。」
盛問音嚷嚷:「他對待感情有問題!」
祈肆皺起眉頭,有些嫌棄的看著她:「他對待感情有問題,你對待感情就沒問題?你還有臉替別人解決感情問題?」
盛問音:「……」
盛問音不知道祈肆幹嘛罵她。
她這回可是占理的!
祈肆牽著盛問音的手,又看向那位老兵,問:「是不是強迫女同志了?」
那名老兵埋下頭,不吭聲。
一連的總教官這會兒聽得臉都臊紅了。
他回頭就給那老兵腦袋上來了一巴掌,惡狠狠的罵道:「你可真有出息,欺負女兵!」
那老兵也不敢反駁,默默挨了打。
三連的總教官這時出聲打圓場,大意就是,都是誤會,說開就行。
又讓有傷的先去醫務室看看,回頭該處罰的處罰,該批評的批評,打架的行為不提倡,晚點全員肯定都得寫檢討。
因為鬧出這事兒,射擊賽的事就得先暫停了。
不過反正是營區內部的比賽,什麼時候比賽三位總教官自己協調就行。
等到解散了。
祈肆轉首看向盛問音,瞥見她手背上被擦破了皮,祈肆嘆了口氣,說:「走。」
盛問音也沒問去哪兒,就由著他拉著自己走。
醫務室現在忙,祈肆把盛問音帶回了教官室。
祈肆從抽屜里的拿出外傷藥,打開蓋子,坐到盛問音旁邊,將她手拿過來。
盛問音撅著嘴說:「沒什麼大礙。」
祈肆沒做聲,只垂著眸,替她小心的上藥。
祈肆擦了半天,才擦好。
包裹繃帶的時候,盛問音悶悶的問:「我是帶頭打架的,懲罰的話,我應該是最重的吧?」
祈肆冷眸掃向她:「現在知道怕了?」
盛問音生氣的說:「可是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打他,什麼玩意兒,我看他就是想占人家女孩子便宜!」
祈肆將她的手放下,挑眉:「你又懂了?」
盛問音說:「那我肯定懂啊,我多聰明!」
祈肆皺了皺眉,看著她的眼神,十分不善:「別人的事,你懂得多,那我喜歡你,你怎麼又不懂?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