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差點嚇死了。
她看祈肆湊得這麼近,趕緊後退半步,有點慌亂的喊:「祈,祈肆……」
男人又往前走了一步。
盛問音只能被迫再後退一步。 ❆✹
直到快被逼到死角了,她才著急的改口:「不,不好看……他特別難看,難看的不得了!」
男人腳步沒有停,依舊朝她走去。
盛問音已經要哭了,她身後是鐵質的辦公櫃,身體撞在冰涼的櫃體上,她委屈的辯解:「我,我已經說他不好看了……」
祈肆聲音很冷:「脫口而出的,往往才是真心話,你說了,他好看。」
盛問音怎麼也沒有想到祈肆會是一個自尊心這麼強的人。
是有一些女生,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說其他女生好看。
可是盛問音沒想到,祈肆一個大男人也會在意這種事。
「祈,祈肆……」盛問音討好的伸出手,小爪子試探性的去抓男人的衣角。
祈肆垂下眸,看著她拉著他衣服的那隻小手,腳步卻沒停。
盛問音已經退無可退了,她腦子轉得飛快,趕緊說:「好不好看這種事,根本不重要,他那個人,從面相上看,就是那種人品敗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
祈肆這時終於停住了步伐,漫不經心的掃視她。
盛問音趕緊再接再厲:「就是有一個詞吧,就是形容他這種面相的人的,叫衣冠禽獸,還有一個詞,叫人面獸心!看著人模狗樣的,可實際上,內里全是齷齪,作惡多端,十惡不赦,早晚要把牢底坐穿!」
祈肆沒有作聲,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
盛問音又說:「但是你就完全不一樣,我跟你說,他和你,那完全沒有可比性,我們如果說外形,那都膚淺了,格局小了,你這種都不叫好看了,好看用來形容你,那就是貶義詞!」
「你是優秀,是氣質好,是渾身上下,哪裡都甩他幾百條街!他能和你比嗎?他比得上你一根頭髮絲嗎?」
「反正我長這麼大,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優秀的人!我不知道你一個男神,為什麼要去在乎他那種平凡人怎麼樣。」
「他跟你,那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你這種面相,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正兒八經的帝王之相!別人裝都裝不出來!」
盛問音說到這裡,已經有點編不出來了。
她小心翼翼的去觀察祈肆的臉色。
見祈肆的神情好像終於緩和了一些。
她也總算鬆了口氣。
祈肆現在是教官,掌握所有新兵的生殺大權,盛問音也不敢得罪祈肆,就怕他之後報復她,給她小鞋穿。
沒看黃嬌兒她們,現在檢討都沒寫完嗎?
這還是副教官求了情的,要不然,第二天沒交上檢討,就又是五百個下蹲,不講價也不打折,逢年過節還沒有滿減優惠!
盛問音說完後,就尋摸著,想溜之大吉。
祈肆這時卻又看向她,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頜。
盛問音根本不敢動,她咧開嘴,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儘量面露笑容。
祈肆淡淡的問:「是真心話嗎?」
盛問音忙說:「那可不,你看我和你做朋友這麼久,我是不是也變了,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脫離了低級趣味了,變得更上檔次了,更高級了,更有層次感了,這叫什麼,近朱者赤,都是領導帶動得好!」
祈肆終於放開了她,手背抵著唇,失笑出聲。
盛問音知道自己這是活過來了,她也忍不住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太驚險了,差點就是滅頂之災了。
以後記住了,見到師父就罵師父,千萬不能說他半句好話,不然就真的哄不好祈肆了!
等到找藉口,從祈肆的辦公室離開時,盛問音後背還有細汗沒幹。
回到宿舍,黃嬌兒她們還在寫檢討,盛問音經歷了剛才的九死一生,現在看到黃嬌兒她們,甚至還產生了點親切感。
她溜溜達達的走過去,探頭問:「還沒寫完呢。」
黃嬌兒滿臉鐵青的說:「要你管!」
盛問音說:「沒想管,就是看你們倒霉,我過來開心開心。」
「你……」黃嬌兒氣得想罵人。
井霜拉她一下,說道:「別跟她廢話了,趕緊寫。」
黃嬌兒終究沒說什麼,埋頭繼續寫。
盛問音聳了聳肩,見沒有架吵,不能陶冶情操,就失落的爬回床上,補午覺去了。
兩天後,是部隊演習。
這次的演習,是一個小規模的軍事演習。
一共一百名士兵,分為紅藍雙方,演習的場地,是在遠郊一處山地。
演習的時候,盛問音和白鶯,況野,段洺,是屬於藍方,另外的兩男兩女嘉賓,是屬於紅方。
白鶯一聽說要和盛問音一起,直接哭了出來,找節目組要調換。
盛問音去領了配槍出來,就聽說調換成功了,白鶯變成了紅方,將另一位男嘉賓,換到了他們這邊。
盛問音好奇的問:「可以想怎麼調換就怎麼調換嗎?不是長官說了算?」
況野說:「是啊,祈教官同意了啊。」
盛問音就沒說什麼了,反正她也不喜歡白鶯。
沒過一會兒,有軍旅車過來,把他們藍方的五十個人,都拉到戰區去。
下了車,盛問音看到領隊的是李教官,便皺了皺眉,小聲問況野:「不是說,我們的指揮官是祈教官嗎?」
況野便也小聲的回她:「臨時調配,祈教官成了紅方的指揮官。」
盛問音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也就是說,祈肆現在帶著黃嬌兒、井霜、白鶯三個?」
況野不知道她為什麼單獨點這三個名字,祈教官帶的是整個紅方,一共五十名士兵呢。
他說:「祈教官他……」
「不用說了。」
盛問音抬了抬手,突然板起臉,一臉不高興的把自己的手指捏的咔哧咔哧響,說:「隨便他吧。」
況野沒明白,問:「姐,你說啥。」
盛問音一拍況野的腦袋,罵道:「沒啥!看前面!」
況野莫名其妙又挨罵,又挨打,他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姐,也不知道他姐咋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