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可是升番大恩人。
盛問音熱情的和許楚拍了好多張照。
但是拍完後,這位許編劇太熱情了。
不僅伸手替她撥了撥有些亂的頭髮。
還摸她的臉:「你的頭髮好順啊,皮膚也好好。」
盛問音愣了愣,她把自己的頭髮拉回來,輕輕將對方的手推開。
「你平時喜歡吃什麼啊?喜歡喝什麼啊?有什麼興趣愛好嗎?我覺得我們挺投緣的,你覺得呢……」
盛問音現在開始害怕了。
這位許小姐,不會喜歡女人吧?
盛問音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身後突然撞到了什麼。
轉頭一看,是祈肆。
她趕緊過去,挽住祈肆的胳膊,躲在祈肆背後。
許楚愣了一下,納悶的看著他們。
祈肆牽住盛問音的手,問許楚:「許編劇還有事嗎?」
許楚張了張嘴:「我……」
祈肆淡聲說:「沒事我們先走了。」
他們出去後,盛問音還是不放心,回頭看了看。
見許編劇沒有跟出來,她忍不住對祈肆說:「嚇死我了,你看到沒有,她看我的眼神,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祈肆淡聲說:「是太誇張了。」
盛問音摸了摸下巴:「我懷疑她八成是看上我了,真沒想到我的魅力這麼大,已經到了男女通殺的地步,難道我就是人們常說的,傾國傾城?」
祈肆:「……」
盛問音見祈肆不以為然,就說:「你不知道嗎,我們公司本來有兩個美女,後來我出來拍戲了,公司就一個都沒有了,因為我一個頂倆。」
祈肆:「…………」
盛問音又對著祈肆感嘆:「真羨慕你,能有我這麼出色的朋友,你一定覺得與有榮焉吧。」
祈肆不知她怎麼突然自我吹捧上了。
只能哄著她說:「是,簡直是榮幸之至。」
盛問音就也笑了:「既然這麼榮幸,給你個機會,晚上請我吃飯。」
祈肆:「……」
大意了。
又騙到了一頓飯,盛問音高興得不得了。
之後開始拍攝。
因為主角線改動還沒出現,今天上午拍的多是配角戲。
下午有盛問音和祈肆的戲,是兩場室內戲。
許楚坐在攝像機前,看著道具沙發上,纏綿著親來親去的兩個人。
愣住了。
劇本上只是寫著「卓良安想要個孩子,所以那陣子經常纏著溫悅。」
但是拍出來,怎麼就成這樣了?
男人覆蓋在女人身上,手指將她汗濕的頭髮往後梳。
他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頭,另一隻手托著她的後頸。
迫使她仰起頭,黏膩又潮濕的吻,始終沒有停過。
許楚看得目瞪口呆,然後就聽到關導喊了句:「咔,再來一次。→」
許楚一驚:「還要再來一次?」
化妝師已經去給演員補妝了。
兩個演員的衣服都很亂,褶皺需要處理。
臉上的吻痕也要消除。
關導看了許楚一眼,說:「你不適應,就出去,這是情場戲。」
許楚不懂:「為什麼要拍……這麼露骨?」
關導皺起眉:「這不算露骨,還有更露骨的,都是為了人物服務。」
卓良安的心態,情緒轉變,都是在一場場與溫悅的身體交流中發生的。
所以親熱戲,是必不可少的,這是張力。
一場一場的重拍,最後這場戲,重拍了六次。
等到下來時。
許楚拿著清水和毛巾,親自去遞給盛問音。
盛問音接過後,看到是她,馬上往祈肆那邊走去。
祈肆見她過來,自然的對她伸出手。
盛問音走過去後,祈肆抽了張紙巾,一手托著她的下頜,一手拿著紙巾,替她擦鬢角的汗珠。
許楚覺得非常受傷。
站在遠處,眼巴巴的望著他們。
下一場戲,是連著這場戲的。
場地從沙發轉到床上。
許楚實在看不下去了,還是離開了。
這場戲拍了快兩個多小時才結束。
NG了無數次。
等到拍完時,盛問音躺在祈肆的手臂上。
滿臉潮紅。
覺得很累,都沒有力氣動。
現場很安靜。
祈肆一開始也沒動。
後來他側眸看向她,汗濕的手指伸過去,用指背蹭了蹭她的臉頰。
替她將搭在嘴唇上的髮絲勾走。
這個過程,他碰到了她的嘴唇。
盛問音「嘶」了一聲。
祈肆動作放輕了些,翻身過去,將她抱進懷裡。
把她完全擁住,一隻手蓋住她的後腦勺。
又過了一會兒,那邊才響起關導的聲音:「今天先這樣,收工,現場一會兒收拾,讓他們緩緩,都出去。」
陸陸續續,工作人員都出去了。
盛問音在祈肆懷裡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聞著他身上冷淡的香味。
半晌,才推開他。
祈肆放開了她。
盛問音坐起來,扭過頭。
幽怨的撅著自己的嘴,問祈肆:「是不是腫了?」
祈肆也坐起來。
他托起她的下頜,仔細看看,說:「還好。」
盛問音嘆了口氣,半死不活的下了床。
走向衛生間。
過了一會兒她出來,一張臉濕漉漉的。
她一邊用紙巾擦臉,一邊問:「你還不起來?」
祈肆將被子往腰上拉了拉,說:「你先走。」
盛問音套上外套,說:「行,我先下去了。」
盛問音離開後,祈肆才走進衛生間。
這個場景是劇組租用的民居,是真實的房子,所以衛生間是可以用的,也有淋浴噴頭。
祈肆沖了個冷水澡。
再出來時,卻發現盛問音竟然又回來了。
盛問音正在一堆道具里,找車鑰匙。
聽到開門聲,她知道是祈肆出來了。
順口問道:「我看到道具組的車鑰匙沒有了,他們在下面忙,我幫他們拿一……」
話未說完,她抬起頭。
突然就看到,祈肆全身只圍著一條深色的浴巾。
身上帶著水汽,濕漉漉的站在那裡。
盛問音愣住了。
眨了眨眼睛,視線在男人結實緊緻,帶著八塊腹肌的小腹上掃過。
又看向他的臉。
盛問音有些懵:「你……怎麼在這兒洗澡?」
祈肆沒有作聲。
他抿著唇,從她身邊走過,去拿沙發上的毛巾。
擦肩而過時,盛問音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涼意。
她更覺得不可思議了:「還是冷水澡?你怎麼了?」
祈肆回過頭,用毛巾擦了擦胸口的水珠。
掃她一眼,淡聲反問:「你覺得我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