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他太暖了(2)

  兩個人收拾著,吃完早飯,去了局子。閱讀М

  見到父親,發現他的臉色十分憔悴,一到凳子上坐著,握電話的手指也開始發抖。

  「爸,你還好麼?」南知心握著電話,看著裡面的南中遠,無法形容的迷茫,「抱歉,我做主,把你送了過來。」

  南中遠看著南知心那雙紅彤彤的眼睛,淺淺地笑了笑:「我家知心有主見,做事果決,爸放心了。別擔心爸,爸什麼事兒都沒有。你看,我在這裡邊挺好的,只是……只是公司那邊,辛苦你哥哥了。」

  南知心垂著眸子,握著的電話剛準備放下,忽然又問:「爸,你能告訴我,你跟那個雨姑到底有什麼瓜葛?」

  她實在是太好奇了,而且她也清楚,這裡面根本不想自己看到的那樣簡單。

  南中遠手指哆嗦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了一聲:「你……你景文阿姨的後事處理了麼?」

  南知心沉默。

  她才不可能給景文這個女人處理後事呢,何況沈夜還活著,自然是她的兒子來想辦法。

  之前不管是被欺騙還是什麼原因,她恨景文是發自內心的。

  不原諒,就是她的選擇。

  「知心啊,你景文阿姨不是故意的,她是被騙了,被騙了啊。」南中遠頹喪地維護自己白月光,大概是因為初戀太美好了吧。

  「我知道她是被騙了,可我也不僅僅是因為這些才不喜歡她的。」南知心苦惱又鬱悶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爸,景文是你的初戀,是你最愛的女人,那……那我的母親呢,我的母親算得了什麼,我根本過不了。」

  每個人都會有白月光,南知心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無法原諒。

  約莫是因為她是硃砂痣的女兒。

  「爸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但我也確實是喜歡你母親的。你景文阿姨和我分開的那些年,我接受了家裡的聯姻。你母親很好,知書達理。」南中遠垂著腦袋,雙手緊緊地握著。

  他哭了。

  如果……如果不是因為雨姑的話,會不會不是這樣的結局。

  「知心……」南知心握著電話,聽了父親跟母親那一段淒涼的愛情故事,當然這裡邊還包括雨姑。

  「所以爸和雨姑是……是生意夥伴關係?」

  「是。」南中遠點頭,望了一眼女兒,「我,你公公以及雨姑,我們都是認識的。」

  「什麼時候認識的?」南知心又打聽。

  「很早很早之前就認識了,那時候,我知道你公公喜歡雨姑,所以從未想過摻和這段感情。」南中遠也無法簡單地解釋清楚,那段感情出現問題的原因。

  作為旁觀者,女兒南知心也只是聽了一個大概。

  興許是自己始終對景文阿姨有偏見,所以她始終不肯原諒吧。

  父親想單獨跟時遇說話,南知心起身走開了。

  一個人站在走廊上,無聊地拿腳蹭地面。

  陸沛行走過來,她還沒有發現:「喂,想什麼呢?」

  南知心啊了一聲,迴轉眸光:「也沒有想什麼,就是……心情不好。」

  「因為伯父的緣故麼?」陸沛行嘴裡嚼著煙,「最近這段時間,他表現得很好,你壓根不用擔心。」

  南知心垂眸,若有所思:「我也不是在想這個。」

  「那是想什麼?」陸沛行滿臉的不解。

  「我……心裡頭很亂。」南知心很專注地轉過臉來,看著陸沛行,用兄弟的口氣問得,「沛行,你說,這一次,我能贏麼?」這件事自然是指雨姑。

  「你現在的敵人,只怕不是雨姑那一個人了吧。」陸沛行已經了解了一個大概,在這場陰謀里,他們這些晚輩很冤,畢竟牽扯到的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你可能會和你公公和你父親作對。」

  「我已經跟我父親說過了。」南知心語氣冷淡地強調,「我不可能原諒雨姑。」

  陸沛行拿下嘴裡的煙,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道:「忘記跟你說,你公公來過了,他好像也跟你父親提到過雨姑。」

  「說了什麼?」

  陸沛行看南知心情緒激動,特地補了一嘴:「希望你父親勸勸你,放過雨姑。」

  「憑什麼。雨姑害了我兄弟,我閨蜜,還害了我和時遇。好不容易抓住她的把柄,怎麼可能說原諒。」南知心拼命搖頭,言辭果決,「我不是聖母,做不到原諒。」

  陸沛行看到南知心特別堅定,那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便愈發放心了:「我還以為你會屈服呢,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

  他看著身後,「你爸跟時遇說什麼?」

  「不知道。」南知心冷地踢腳,看著陸沛行道,「有沒有火爐啊,我腳好冷啊。」

  「好,跟我來。」陸沛行低頭,看到她雙膝冷得哆嗦,打了一個響指,拉著她去了辦公室。

  直接開了空調,還拎了自己的小火爐出來,插了電。

  「沛行,你可真好。」南知心感謝兄弟。

  陸沛行一把捂住她的嘴:「哪,你可別這麼說,一會兒你老公回來聽見,該誤會我了。我告訴你,我對你可只有兄弟情分。」

  「是是是,畢竟都是偵探,而且還是好久都不上線,情分也沒有了的那種網上兄弟。」南知心頭往後仰著,霸占了電爐,還霸占了對方的椅子。

  可憐巴巴的陸隊長,坐在塑料椅子上,無奈嘆氣,他把夏森留下的資料丟給了南知心:「夏森留給你的東西,並不能要雨姑的命。」

  「我知道,夏森這個人重情重義,就算最後死了,也不會願意對付他的恩人。」南知心沒有拿文件,只是兩手捧著腮幫子,眯著眼睛瞅著陸隊長柜子里的薯片,想吃東西了,「沛行,作為兄弟,我來了你這裡,你是不是應該把你的好吃的拿出來分享啊。」

  「好吃的?」陸沛行不解了,「沒有好吃的啊?」

  「明明就有,在柜子里。」南知心剛想伸手拿出來。沒想還沒打開,就被陸沛行制止了,「這都是過期的,你還吃什麼啊。」

  「過期的,你還放在柜子里。」

  「牽扯一樁命案。」陸沛行故意打趣。

  南知心嚇得脖子往後縮了縮,還罵他:「你就是一個破案的瘋子!」

  「嗯,恭喜誇獎。」陸沛行坐在一邊,不過為了安撫兄弟,還是起身叫了同事去買水果和零食回來。

  「你啊,這麼多年了,還是好吃。」陸沛行撓撓頭髮,看著南知心的臉,說起了笑話,「喂,你跟時遇在一起這麼久,怎麼還沒見你生個孩子?」

  「肚子不爭氣。」南知心懊惱,兩眼眯緊,「我可能有問題。」

  「瞎說。」陸沛行提醒了一兩句,才講起之前傅時遇的事,「知道麼,你走的那幾天,時遇好幾天都不敢回家。」

  「誒?」

  「屋子裡沒有人,他說怪冷清的。」陸沛行這樣提醒的原因,主要是想告訴南知心,出門在外,別總是想著逃跑。

  南知心也明白他的意思:「我下一次不會亂跑了,乖乖在家。之前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嫌疑犯啊。」

  陸沛行晃晃腦袋,說不過她。

  待了三分鐘,手機嘀嘀嘀地響起來了。

  「隊長,出事了。」

  南知心看他慌慌張張的,有些困惑:「怎麼了?」

  「醫院打來的。」陸沛行握著手機,慌張地回應,「據說雨姑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