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父親出事了

  二人先驅車趕回了南宅,就看到南中遠躺在地面上,面容慘白。閱讀

  他微躬身子,冷汗直冒。

  大哥南郁深說送醫院,可被父親拒絕了。

  「爸,爸,你怎麼了?」南知心伸手,想去攙扶南中遠,結果他一直搖頭。

  看來帶人去醫院,根本是不可能的。

  路上同陸沛行等人說起這事兒,沒想到他們也趕到了。

  陸沛行將傅時遇叫過去說了幾句,傅時遇一臉地不可置信:「什麼意思,我岳父他……被人灌了……」

  「沒錯,我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們,剛才我們屍檢報告出來了,那位叫做沐紛的死者生前已經有過多次記錄,而且生前還和別人發生了關係,可惜採取樣本顯示,此人並不是他的男朋友。」陸沛行的眼睛掃過裡面的南中遠一眼。

  傅時遇立刻明白了:「你懷疑是岳父?」

  「是。有錄像證明,還有報紙的照片。」陸沛行看著南中遠此刻的樣子,已經確定對方上癮了,他準備把人帶回局子,但希望傅時遇幫忙勸勸南知心。

  南知心木訥地站在那裡,看了三分鐘後,她就想到了無數可能。

  特別是父親跪倒在自己的跟前,跟她說,給我給我那些東西的時候,就清楚地知道,雨姑為什麼會說出那麼一句話來。

  「陸隊長,你把我爸帶走吧。」

  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陸沛行都還納悶,為什麼南知心沒有阻止。

  「我想這件事兒也跟那個女人脫不了關係。」她提著外套,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臉色不好,特別憤怒。

  陸沛行推了好兄弟傅時遇一把,叫對方好好看著,傅時遇應下,立刻追了出去。

  剛上車,南知心就以最快的速度,出發去醫院。

  「丫頭,開慢一點兒。」傅時遇想說,要顧命,可到最後,又實在說不出來。

  感覺怪怪的。

  但南知心已經察覺到自己超速,慢慢減速了,「時遇,這個雨姑,真是卑鄙小人!」太過無恥,生平第一次遇到。

  傅時遇幽默地總結:「這說明她被我們逼急了,所以兔子咬人。」

  「她分明是毒蛇,不配做可愛的兔子。」南知心感覺說雨姑兔子,都侮辱了兔子這樣可愛的動物。

  傅時遇笑起來:「對啊,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進化的?」

  南知心跟著附和:「真想一巴掌把人打到太平洋去。」

  傅時遇愁眉苦臉了,笑容都僵著:「我看還是沒有必要了。」

  「有必要。」南知心看著前方,速度又降了一點兒,總算不像剛才衝出家門那麼激動了。

  到底旁邊坐著自己的時遇,如果情緒失控造成交通事故,別提找那個女人算帳了,估計還要讓自己的家人受罪。

  南知心鎮定,聲音柔和了好多:「時遇,謝謝你來陪著我。」

  「誰讓我是你老公呢。」傅時遇的手掌撓了撓南知心的頭髮,滿目含笑,「我是你老公,不管怎樣的情況,我都會陪著你的。」

  「真好啊,聽著都讓人好感動。」南知心眼睛注視著前方,望著遠處的燈火,「哦,對了,那個女人她……」

  「她的人很複雜。」傅時遇剛剛聽到陸沛行說起,就清楚,這件事兒一定不簡單。

  不過她也沒有想太多,就只是開著車趕往醫院。

  現在還是趕到目的地比較好。

  醫院大門口,人海茫茫,南知心邁上台階時,也不知道是打滑,還是什麼,跌了一跤。

  只是這一次被身旁的傅時遇拉住了,才沒有摔倒。

  南知心看著傅時遇那張沉穩俊朗的臉,一句話也沒有說,也許是魂游天外了。

  傅時遇抬起手,在她的臉上晃了好半天,都沒有聽到任何反應。

  南知心哭笑不得地說:「不是,怎麼做出這樣的表情?」

  傅時遇臉色冷冷的,笑得比誰都要好看:「這句話該我問你。」

  「我其實想起了一件事。」南知心特別直截了當地說,「你不知道,我之前假扮米森套路雨姑的時候,摔了一跤,然後很疼很疼。」

  「我明白了。」傅時遇的笑容呆呆的,「你很疼很疼,但是又不敢暴露身份,讓身旁的人拉你一把,一定非常倔強地起身,當做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最後回到家裡,才哎呦地嘆氣。」

  南知心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老公。」

  傅時遇抱著雙臂,眼神冰涼,「一般正常的人,都是這樣的反應。」

  「不會說話。」南知心準備走,機靈地轉了下眼珠子,站穩了腳,才嘀咕說,「時遇,我的腳出現問題了,走不動了。」

  傅時遇被她這樣的表情給震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抬眸凝視著對方,「跌傷了腳,很嚴重。」他蹲膝,去打量對方的腳,南知心雙手緊緊地摟住了對方的後背,輕聲細語地,「走不動,怎麼辦?」

  對方從善如流地蹲下:「那上來,我背你去看腳。」

  南知心看他在笑,立馬又機靈地補充了一嘴:「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相信我跌傷了腳,算了,我才不讓你背呢。不然你肯定還以為我是故意裝給你看的,實際上,我是真的這麼倒霉。」

  傅時遇聽著丫頭這麼說,直接斂住了笑容,張開兩手,從對方腋下穿過,把人打橫抱起,真往門診大廳去。

  「那我們就去檢查檢查,別讓我老婆的腳出現問題。」他真當真了,還特地給了蘇恆打電話,說是自己的老婆扭傷腳了,應該去掛什麼科。

  眼看著對方要去排隊了,南知心不安地皺著眉頭,一把將人拽回來,往樓梯走:「不用了,時遇,我是傷到了,但沒有傷到骨頭,就輕微地扭了一下。」

  傅時遇挑了下眉毛,難以置信:「就只是輕微地扭了一下?」

  「嗯,就是輕微地扭了一下啊。」南知心摟著傅時遇的細腰,眼裡滿是星星點點的光。

  可拐到無人煙的樓梯時,卻被傅時遇拽到了懷裡,冷冰冰的在耳邊多說了一嘴。

  「小丫頭,今天晚上,要好好懲罰你。」

  南知心大言不慚:「說得你好像哪一次沒有好好懲罰似的。」她將那肩包往自己的身上一甩,大大咧咧地走了。

  傅時遇望著那丫頭的背影,總感覺自己被戲弄了,卻還黔驢技窮的意思。

  要不要這麼過分。

  「南知心。」

  南知心提著包,迅速扭頭:「我在啊。」

  傅時遇溫柔地晃晃腦袋,心平氣和地追上去:「等我一下。」

  她果然就站住了腳,在等待對方:「好,我等你,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