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答應寧淵後,寧淵詭笑得起身,兩手放兜,望著對方的臉,嘴角往上掀了掀,眉眼裡透著一絲冷意。閱讀М
「李問,進來!」
「嗯,走了。」李問突然現身,讓剛才在背後嘲諷李問的南知心一臉尷尬。
不過她保持得從容不驚。
「你把他安排在老朝的隔壁。」
「是。寧少。」
南知心聽出來了,對方是對老朝這個職業跑腿人產生了懷疑。
那如果自己將寧淵內心的真實想法告訴老朝,說不定可以反敗為勝,和老朝達成合作。
這麼想著,她更有信心了。
只是一出了門,李問不直接把她帶到酒店見老朝,卻玩陰的,直接在半路,找人攔截。
「姐的前程你都敢攔,我看你是活膩了。」李問靠著牆壁,四周已經出現了精神矍鑠的黑衣保鏢。
南知心睥睨了她一眼:「對付我,若是告訴寧先生,你就完蛋了。」
「哼,曾經也有很多女人想挑戰我的位置,包括一些不自量力的男人。可最後我還是解決了他們。你這個小賤人,還敢擋我的路。真是不自量力。我就算對付你,那邊寧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李問穿著外套,笑著看向對面的南知心。
「你確定要這樣做?」南知心的拳頭已經緊緊握住了。
「是。」李問揚起手,吩咐保鏢,「上。」
幾個男人朝著南知心揍去,南知心先行一步,飛撲而來,率先使用水果刀劃破了李問的胳膊。
「李小姐,再過半個小時,你不去醫院,這條胳膊就廢了。」她將那個水果刀高高抬起,故意威脅,「來之前,我就防著你,所以……在這水果刀上,塗抹了可使人傷口潰爛的藥。你要是……不希望未來伺候寧先生,被他嫌棄,最好去醫院。」
「你——」傷口血水滿溢,李問看著南知心的臉,彷徨難安。
「算了算了,我佩服李小姐的勇氣,那你不去醫院吧,就在這裡看著我把他們打成落花流水,然後等待著皮膚潰爛,留下一個永遠也擺脫不了的傷疤。」南知心握著水果刀,悠閒愜意。
一提那水果刀上抹了藥,幾個黑衣保鏢心有餘悸,南知心趁人之危,快步上前,「啊,真的不願意逃啊。那行吧,我親自來。」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李問留下這句狠話,抱著胳膊,揚長而去。
南知心站在身後,朝著離開的李問揮手:「誰帶我去見老朝啊。」
李問受傷了,又不得不迫於寧少的壓力,找了保鏢帶人去見所謂的老朝。
寧淵回到包廂,傅時遇正坐在沙發上駐足等待。
「冒牌貨的事兒處理好了麼?」
「處理好了。」寧淵翹著二郎腿,撥了支煙,看著面前的傅時遇,「哦,對了,這個女人自稱是你的未婚妻。你……不想見見?」
「見完了以後是不是,我再扔出房門?」傅時遇難的說笑。
「可以啊。」寧淵眼中含笑,更加狡黠地提議,「不過長得不錯,你倒是可以留下試試,指不定比你的白月光還要好。」
「很漂亮?」傅時遇順著寧淵的話說。
「對,很漂亮。」寧淵補充了一句,「身材還不錯。關鍵……腦子夠聰明。」他吐出一口煙霧,「人我已經找人給你送去了,不喜歡,隨你處置。」
傅時遇看出來了,對方是想利用女人來控制他。
可惜,他此生只有知心一人,還沒有別的女人可以輕鬆入他的眼。
寧淵這個計劃,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的白月光漂亮麼,老朝?」寧淵幾年前就想控制這個帝都神秘的職業跑腿人,可財富入不了對方的眼,地位也入不了對方的眼,好不容易可以從女人入手,最終卻聽到對方說,他一門心思地在追他的白月光。
眼下寧淵仍舊沒有把握,但那女人信誓旦旦,說不定可以試試。
寧淵抱著自己的胳膊,目送著傅時遇離開包廂。
——
晚上六點整。
傅時遇落寞地走著,戴著面具的他,看著沉悶的天空,想著自己感冒的妻子,心情不順。
開車護送他回去的司機,時刻為了寧淵,注意他的反應。
不過傅時遇戴著面具時,從來都是高度警惕,就連面具都不曾摘下,自然看不出什麼。
驅車到酒店門口,傅時遇吩咐:「麻煩給寧先生帶句話,就說明天若是不小心做錯了事兒,希望他能原諒。」
司機不知對方說的什麼,一頭霧水地把人望著。
但這個讓少爺如此器重的人,他也沒有資格多說。
司機頷首,驅車返回。
傅時遇兩手放在褲兜,剛剛來到走廊,就見到了靠著牆壁站著的黑衣保鏢。
「朝先生?」
「你是?」
「朝先生,寧先生讓我給你帶的人,就在你隔壁。」保鏢說完,得到傅時遇的回覆後,摸著下巴,笑著走開。
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南知心沒有等到那職業跑腿人。
兩個小時過去了,南知心還是沒有等到職業跑腿人。
三個小時後,南知心實在等不下去,主動去了隔壁。
咚咚。
沒有人來開。
氣惱的南知心受不住,抬腳重力一踹,那傅時遇被此女的舉止觸動。
煩悶地去開了房門。
在看到面前站著的女人時,明顯錯愕了。
雖然一個戴著面具,一個易容。但二人都通過彼此的熟悉感,和身上自然而然的氣味,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
「丫……」還未說話,南知心推著人進屋,連忙捂住了傅時遇的嘴巴,「噓,別說話。」
傅時遇瞅了下四周,一把握住妻子的手,帶進了洗手間。
又為了隔絕聲音,開了浴霸。室內,流水聲嘩嘩不停。
「丫頭,你怎麼在這裡?」
「帝都那位神秘的職業跑腿人竟然是你,時遇,你竟然欺騙我,隱藏了神秘的馬甲。」南知心氣鼓鼓地瞪著傅時遇的眼睛。
傅時遇手足無措地握著南知心的手腕,貼臉解釋:「我很多年前就沒有做職業跑腿人了,丫頭,不是有心隱瞞。」
想起自己和丫頭還存在矛盾,他不管不顧地道歉,「之前都是我的錯,沒有考慮到知心的感受,是我不好,下一次不打針了,好不好,能不生我的氣麼?」
南知心瞅著傅時遇真情的眼眸,眼眶裡窩了淚珠,一臉傷感地抱著自己的手臂:「時遇沒有錯,是我不知好歹,是我讓你操心了。」
她哭著哭著,悲傷難以自抑,「可是時遇,我是真的害怕打針,就上次打那一針,到現在被打的地方還痛呢。」
傅時遇看著妻子呆萌可愛還委屈的樣子,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