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沒有看錯,那她就高興了。
「時遇,為什麼你會願意跟我爸談談呢,你之前不是還因為打了他一拳,有些緊張麼?」他坐進車裡,先一步給南知心系安全帶。
語氣如潺潺流水,不平不急。
「我想到了那天在傅家的你。」傅時遇平靜地看著面前的人,眼神是柔和的,眉宇里充斥著喜悅的光。
能在傅家,當著老太太以及爸媽的面,問出那個沒有誰敢插嘴的話,只是看著他的面子。
這樣的勇氣,難能可貴。
所以他被感染了,於是也希望能為自己的妻子做點兒什麼。
而今天本來見南中遠的時候,他並沒有想太多,可真的和岳父坐在一起的時候,縱然脾氣再好,也隱藏不住對岳父如此偏心的困惑。
所以他把自己好奇的都說了。
儘管岳父沒有表達自己偏心的原因,也沒有表明自己對景文那般容忍的理由。
但他以為,自己跟岳父說的那些事兒,一定會得到回應。
「不管怎麼樣,都要感謝時遇幫我打抱不平。」南知心拿自己的側臉蹭了下傅時遇的手腕,不小心被腕錶給颳了一下,她哎了一聲,撫著臉。
本來想撒嬌的心思,瞬間轉變成了別的。
「看來我必須換一隻手戴表。」傅時遇說著就解開了手錶,而後面帶寵溺地望著南知心,食指輕輕地在那紅了的臉頰上吹了吹,「下次要撒嬌賣萌,往懷裡蹭。」
「誒?」南知心瞧著傅時遇似笑非笑,不由地伸手拍了拍對方的手背,「萬一蹭著蹭著就出問題了呢。」
傅時遇眯著瞳仁,笑得發傻:「那你是想做什麼?」
「我想——」
她的手剛剛伸過來,傅時遇就眯著瞳仁說了一句話,「丫頭,這可是大馬路上。」
南知心沉著臉,立馬否決了他的意思:「我說的,是親親你。」
傅時遇貼過臉,很隨和:「給你親。」
車上,南知心翻看著朋友圈,發現自己的好閨蜜鳳輕輕在炫耀自己的結婚戒指。
那戒指上閃爍的大鑽石在視頻里特效地映襯下,十分的漂亮。
上面寫著。
【我未來的胡先生買的,讓大家一飽眼福。】
一瞧那消息和視頻,她感覺整個人都氣炸了,主要是擔心戀愛的進程太快,會漏掉一些磨合的環節。
她替自己的閨蜜擔憂。
傅時遇看坐在副駕駛的姑娘已經連續嘆了三口氣後,不由地發問道:「看到什麼了,這麼難過?」
南知心握著手機,把朋友圈的視頻打開,放到傅時遇的面前。
傅時遇打量了一眼,才嘀咕:「這不是好事兒嘛,鳳輕輕小姐的好事將近。」
「沒感覺。」南知心訕訕地吐槽道,「我本來對她和胡初漓在一起就沒有好感,若不是因為她特別喜歡胡初漓,我肯定……」
「怎樣?」傅時遇玩味一笑,「你該不會去罵人吧?」
「如果罵人能讓我閨蜜不喜歡胡初漓,那我還真去罵。」她瞅著開車的傅時遇,「時遇,你別不信,我向來膽子大。」
「那是,你膽子就沒有差過。」傅時遇看前方車輛不多,想著時間緊迫,就加快了速度。
平時一向很是烏龜慢的時遇,突然加快了速度,這就讓南知心有些受寵若驚。
「我以為時遇平時開車都害怕呢。」
傅時遇道貌岸然:「這種事兒幾乎都是我出力,有害怕過?」
南知心聞言,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她糾正眼前的斯文敗類:「我說的是你現在開車的速度。」
斯文敗類忽視她話里的意思:「我平時的速度不行,你喜歡快的?」
南知心兩手落在後腦勺上,眼睛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整個人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無法擺脫的尷尬和無奈:「時遇,你這樣,下一次我讓你在公司員工里下不來台。」
「無所謂,不過知心,你也是公司員工,如果不打算要那張臉的話,你隨意。」傅時遇就是吃定了她不敢多問那些事兒,才表現得如此從容。
南知心的臉上掛著無法形容的喪,她有些說不過自己斯文敗類的傅先生。
這傢伙很苟。
抵達公司時,把車停到車庫,伸手來開車門,南知心卻抱著手臂,一動不動。
她傲嬌:「哼。」
「不出來是吧?」傅時遇淺笑著問。
「不出。」南知心咬著牙,把自己的高跟鞋都踢掉了,平時吵架吵不贏,未來婚姻生活很容易被拿捏。
在她以為傅時遇馬上就會來哄她的時候,對方直接拎著高跟鞋,伸出兩手,打橫抱起,離開了車庫。
「你給我道歉,我就好好走路。」到了私人電梯裡,南知心還想占據上風。
可惜話語權依舊沒有轉變方向,傅時遇在她的耳邊嘀咕的是,「如果你打算一會兒上去的時候,被大家看到,那我也不介意成全你。」
一看電梯樓層,南知心飛快地掙脫了傅時遇的懷抱,焦灼地把自己的高跟鞋穿好。
誰想,電梯門開,她的高跟鞋有一隻還沒穿,路過的助理汪伍恰好瞧見了這一幕。
他拍了下額頭:「抱歉,打擾到你們。」語落,迅速地閃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南知心先一步伸手攔住人:「汪伍先生,我跟時遇在電梯裡真沒有做什麼?」
汪伍靜靜地瞅著南知心的臉,在他眼裡,時遇剛剛和她在電梯裡就已經做了什麼。
她知道自己解釋無力,回頭看著站在那裡笑她的傅時遇,「都怪你。」
傅時遇在她著急地走人時,單手拽到懷裡:「傻丫頭,你這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他故意在汪伍的面前,把自己沒有做過的事兒直接給坐實了,「難道電梯裡給你的還不夠?」
汪伍先生感覺自己像條酸菜魚,又臭又多餘,他為什麼要在這裡聽對方說這些?
當然,南知心整個人已經石化了,天知道她的心裡到底有多悲催。
這傢伙就是故意的,絕對。
「傅時遇!」她抬起高跟鞋狠狠地踩了傅時遇一腳,氣匆匆地掙脫懷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可進了辦公室,連續幾個討厭鬼後,她又感覺自己莫名其妙。
怕汪伍先生誤會做什麼,他們夫妻啊。
就算在電梯裡刺激,那不是情調麼?
手指撐著下巴,她感覺自己莫名的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