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知心,我知道你跟他認識了

  南知心站定後,對面的男人那雙眼睛瞳仁眯緊,眼神里起了一層水霧。

  他毫無疑問地看出來,此人是誰。

  女人多了,細微的區別很輕鬆就判定了出來。

  南玉離起身看著南知心,對於裝扮和身影,並沒有認出南知心,只是沉默地看著男人,柔聲問了:「我可以走了麼?」

  她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掃興和頹敗,眼神里涌動著無法忽視的惆悵,提著手提包,從房間裡離開,順便還為這個男人關上了酒店的大門。

  南玉離的眼裡,這可能又是那男人隨隨便便到手的獵物。

  門砰的一聲關上,男人忽然伸手捉住了南知心的手腕,直接將她桎梏在了牆壁上,森冷的語調。

  「你又不差錢,拍我的視頻做什麼?」他想掀開南知心臉上的口罩,看看對方,可手指握緊,還是忍住了。

  對方幾乎同一時間就判定了出來,「你是二爺的人,呵呵,這麼多年,只有二爺會追著我不放?」

  南知心看著男人的臉,說了兩個字。

  「鬆開。」

  男人擔心,鬆開手,退了兩步,走到一邊,把衣服快速地穿好。

  十幾分鐘後,恢復成小奶狗,跟剛才判若兩人。

  南知心掃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交疊著腿問他:「我本來是想拍到你和南玉離發生關係的視頻,以此報復她,可你的身份,顯然我這個任務完成不了了。」

  男人沉默,但那清澈的目光掃到了南知心失落的眼眸上:「你拿那些污穢的視頻做什麼?」

  「自然不是賣錢。」南知心有條不紊地說,「能登報那種。」

  「我的女人很多,你只要和南玉離的,莫非你和南家有什麼深仇大恨?」男人撥動了手裡的煙,扔給了南知心一支,他又起身,拎著打火機,湊到了南知心的跟前。

  火光瀰漫,南知心一愣,戴著手套的手,將打火機接過,給男人點了煙。

  「任務已經失敗了,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南知心抬步離開。

  「等等。」男人手裡的煙點燃了,抽了好幾口,調整好呼吸,「今天晚上七點,在這裡等我,我把視頻給你送來。」

  「不是想要視頻麼?」男人起身,走到了南知心的跟前,「但是我要一樣東西。」

  「我不肯呢?」南知心只對自己的傅先生情深不悔,別的,不會想。

  「別多想,我對你這種身材沒興趣。」男人抿著薄唇,傲嬌地一傾頭,只是說,「你給我設計一件衣服就行?」

  「好。」糟糕,她好像暴露了。

  一轉眼,男人笑聲清脆:「所以你就是南知心?」

  她咬牙切齒,轉身便勒住了男人的脖子,自己的身份被識破,那必然時遇的身份也被對方知道了,她有些心急,手上的力氣也很大。

  男人咳嗽了好幾聲,難掩心碎:「想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很多年了,這就當成那份視頻的報酬。」

  「視頻清晰無誤。」南知心強調。

  「嗯,好,我把我完完整整地拍給你。」

  南知心面色冷淡,掐著對方脖子的手一松,無情無義地看著那人直接摔在地面上,砰的一聲。

  「我呢,可是要曝光的?」

  男人倒在地面上,說了一個字:「好。」

  南知心走出酒店,臉上也沒有多少笑容,雖然跟這個男人算不上什麼關係特別好的朋友,但也算相處過,彼此有些熟悉,是可以借錢的存在。

  見到傅時遇的時候,他在樓梯里等,身姿挺拔,斜靠在牆壁上時,臉上無光。

  「被發現了?」她腦袋埋在傅時遇的懷裡,一聲不吭。

  旁邊的雲野和冷嬌對視了一眼,突然問:「是失敗了麼?」

  南知心點點頭,又搖搖頭,她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

  「沒有拿到視頻也沒有關係,畢竟這個夏森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傅時遇伸手,單手摟著南知心往樓下走。

  南知心苦惱地解釋道:「拿到了。」她嘆氣說,「等晚上就給你。」

  身後的好姐妹歡呼起來,朝著她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但她本人並沒有多麼高興。傅時遇好像看出了端倪,跟在了身後。

  一直到上了車,他才嘀咕道:「是被欺負了?」看似平靜無異常,實際內心翻湧成浪,整個人已經頹喪了。

  南知心搖搖頭,說沒有,可似乎是心虛,她兩手落在膝蓋上,緊緊地握著,而後轉身,瞅著傅時遇的臉。

  很機智地出聲道,「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不能不生氣?」

  「視情況而定。」看吧,傅時遇從來不做虛假的承諾,但凡說的那件事兒有點兒問題,他都不可能會答應自己不生氣。

  換位思考,如果她是時遇,指不定會更生氣。

  因為……吃醋。

  「沒什麼。」南知心還是打算不說那麼多了,可這樣的表情卻引起了傅時遇的注意力。

  傅時遇氣悶地把車子開向遠處,降了窗戶,風吹進車內,他指尖的煙從窗戶里散去,沉思了下,他又說:「怎麼不說了?」

  南知心心裏面頗為自責,算起來,甚至有些進退兩難了,此刻的時遇那看起來冷淡的張弛有度的演技,讓她的心都禁不住揪緊了。

  尤其是那雙看著看著就有些畏懼的眼神。

  畢竟這麼多年了,南知心見過不少優秀的男人,可準確來說,就是架不住傅時遇身上那高冷腹黑的氣質。這種氣質很獨特,不是讓人距離千里之外,就是在看到的那一瞬間,總會不由自主地被嚇到。

  現在,就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害怕了。

  話音一落,他已抬起了手,划過南知心的側臉,聲音卻是溫柔的:「你一向心虛了才會做出這副害怕的樣子,一般情況下,你比誰都狂。」

  咳咳,自己的軟肋和破綻被抓得很穩,南知心脊背靠著座椅,兩手放在身前,平緩了心情才告訴面前的傅時遇心事。

  聽了這事兒後,對方嗯了一聲,比平常的反應要小,事實上,過於平靜,反而讓南知心感到後怕。

  「你別演戲了,你演技不好,明明生氣,你直接說就是了。」她嘆氣,兩手落在方向盤上。

  傅時遇淺笑著拍她的肩膀,聲音沉沉:「我已經知道你跟他認識了。」

  「誒。」南知心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正當發泄心中的不快時。

  傅時遇快一步捂住了她叫囂的嘴:「聽我說完,我是從南玉離出來時說的話推測出來的。」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