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媳婦馬甲眾多,他說卑微

  南知心立馬搖頭否認:「當然沒有。��手指重重地拉了一下自己的腮幫子,她回答得格外認真,「你不在我身邊,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這矯情度,她自己都感覺過分。可是某些人說了,撒嬌才好命。

  要適當示弱,畢竟自己的身份在此刻男人的眼裡,算排得上位置了。

  稍微不注意就會被戲謔一番。

  下一秒:「我的媳婦馬甲眾多,我卑微至極啊。」

  「……」

  還能說什麼?

  她癟著嘴,眼珠子往上轉了一圈,想到了一個理由:「沒有你,不滿足。」

  咳咳。

  坐著的傅時遇差點被這一句話給嗆到,他拈著紙巾擦了下嘴巴,盯著視頻那邊的女人。

  想說她某某……求不滿。

  但到底是自己的妻子,他不能說重話,說完重話得哄。

  「等我這邊的事處理完了,立馬買機票回來陪你。」傅時遇把手機穩在杯身上,兩手抱著後腦勺,「丫頭,我剛剛接到了消息。」

  「什麼消息?」南知心的手指落在額頭上,滿眼無奈地打聽,「你說。」

  「沒什麼。」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他搖頭否決。

  但最後和視頻里的南知心揮手說再見的時候,傅時遇的雙瞳愈發地不忍。

  他起身,兩手撐著桌面,看著從房間出來的蘇恆:「你給我找那位心理醫生什麼時候來?」

  「你別急。馬上就到了。」蘇恆拍拍他的膝蓋,猶豫道,「你這不是什麼可怕的心理疾病,相信我。」

  那心理醫生抱著文件,坐在對面沙發上,打量到他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愣怔了下,目光瞟向遠處。

  「傅先生,你這些年來,發病了幾次?」

  「記不清了。」

  「分別在什麼地點?」

  「記不清了。」

  「你病發時,經常是什麼理由?」

  前面的問題,傅時遇可以坦白地搖頭否決,可這一次的理由,他卻光明正大地表示,自己會因為在意的人發火,但某個女人出事時,他會狂躁。

  心理醫生快速地記錄後,突然問:「以前跟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她強調是以前。

  「暗戀的女人。」傅時遇深刻記得,知心以前是自己愛而不得的女人。

  「那你跟她發生過關係麼?」心理醫生繼續。

  傅時遇又開始煩躁了,這問得什麼亂七八糟的。

  蘇恆代替他回答了:「那時候,都不喜歡他,能發生什麼關係。」

  「哦。」心理醫生繼續問了很多問題,最終得出了結果。

  數據表明,大部分的事情都和那個女人有關。

  所以按照心理醫生的分析時,這種狂躁症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出現的情感轉移。

  「傅先生,你如此關心那個女人,說明那個女人可以安撫你的心情。」心理醫生抱起文件,看著面前坐著的傅時遇。

  修長的腿交疊著,表情漫不經心。

  「傅先生,最後問一句,你可傷過人?」

  傅時遇雙手捏著鼻翼,輕飄飄的:「很多。」

  「包括你自己麼?」

  蘇恆回答的:「是。」

  見和心理醫生後,傅時遇才和蘇恆離開,他表示自己不喜歡長途跋涉,還追問以後可不可以不來了。

  蘇恆單手落在她的肩頭:「這麼長時間了,你不能放棄啊。」

  「那以後讓心理醫生自己去帝都找我,路費我出。」傅時遇痛快地拉開了車門,冷傲的眼神怒氣沖沖地轉了一圈。

  耽誤時間,浪費心情。

  蘇恆是不能想到,對方看病千千萬,怎麼今日最難看。

  最後一上車,對方出口,回帝都,就讓蘇恆如夢初醒。

  這分明是要回去見他的老婆,那走幾步路就依依不捨,恨不得栓在身上的南知心。

  哦,不對。

  南知心現在這些身份,說話也會抖一抖,要客氣。

  一客氣就變得很有禮貌,很尊敬人:「好的,上帝,一個小時內,把您老人家送到機場。」

  帝都,在吃完晚飯,把陪伴自己排解孤獨的電視給關掉後,沒多久就感覺病房門被推開,身旁坐了一個人。

  好傢夥,病房裡也有人隨便進。

  她腳下一個劈空斬出去,被人眼疾手快地捉住了。

  「我著急回來陪你,你竟然要踢我?」這是一個不大愉悅的反問句。

  腳踝溫熱,南知心吃驚:「時遇?」她激動連連地去開床頭的燈。

  可人還沒有按住,腳踝那邊坐著的人就伸手把她給拉到了懷裡。

  隨即便聽見金屬扣被打開的聲音,在毫無感覺的情況下,被帶翻在了被褥上。

  「不是,傅先生,老公,好歐巴,你好歹開個燈啊?」南知心半含笑意地挑了下眉毛,結果人家無所謂地在耳邊,妖冶陰森地說。

  「怕什麼,這不是更有趣。」

  中途,南知心都感覺她躺著的這個地方質量不大好,晃來晃去地,腦袋疼。

  這天晚上一過,南知心的腦袋裡忽然把曾經給傅先生安排的標籤全部給扯掉。

  什麼腹黑霸道,什麼溫和舒心,這他令堂的分明是斯文敗類。

  在病房裡,無人的情況,折騰得腰酸背痛。

  還特別注重過程問感受。

  她都困了,還讓保持高度清醒。

  看著鬱悶地靠在一邊的女人,扭捏的那個樣子,傅時遇看著她笑:「你盯著我的這種眼神很有些犀利?」

  犀利地想把他扎一個窟窿。

  南知心自己的內心是,何曾想扎一個窟窿,她簡直是要把人狠狠地欺負,讓對方哭訴求饒。

  「你說我為什麼生氣?」她捂著心口,好受傷地撿起一份報紙。

  當然拿了報紙半天偽裝平靜呢,身前的男人特別苟地來了一句:「報紙拿倒了。」

  得,沒情商,她這心頭傷到了。

  「大晚上不聽取你老婆的意見,只圖自己痛快,你的這種行為,簡直苟到家了。」

  她想打人,但隨便甩自己喜歡的男人耳光,這個有點奪損。

  所以她沒有,還按耐住未曾發泄的脾氣,握著對方的手,平復了心情再說:「老公,尊重懂吧,體驗懂吧,夫妻的尊重懂吧,公平公正懂吧?」

  傅時遇難得直男臉地反問:「昨晚你不喜歡?」

  在擔心對方會誤以為自己矯情和作時,她忽然拍上了傅時遇的肩頭,用老母親的話語說。

  「親,我不得不告訴你,在老婆我渾身不對勁兒的情況下,你這樣,我、不、喜、歡。」

  人有意見,不能憋著,小心生病。

  南知心沉著臉,發表自己的看法。

  傅時遇轉眸,有些意味深長地嘆氣:「哦,原來是忽略了所謂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