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聽到熟悉的嗓音,南知心猛然起身。

  傅時遇近在咫尺,握著手機,滿臉帶笑。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南知心沒有跟他提起自己的計劃。

  他怎麼找來了?

  奇怪啊。

  傅時遇朝前走了兩步,微蹲膝蓋,單手落在南知心的下巴上,犀利的眸子凜然如霜:「自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咯。」

  「啊?」南知心可不肯相信他這話,抬起手抓著他的右手,站起來,雙手攬著對方的腰,若有所思道,「汪伍先生是不是告訴你了?」

  「沒有。」傅時遇的手落在南知心的額頭上。

  「還騙我。」南知心不樂意了。

  傅時遇無奈,依舊果決:「真沒有。」

  「要不是汪伍先生告訴你,你說,你怎麼可能知道我在這裡?」南知心的食指在對方的胸膛上輕輕地戳了戳。

  被心上人的氣焰嚇地連連後退的傅時遇不小心跌在沙發上。

  而身前的南知心也失去慣性地往前倒。

  然後整個人一不小心便栽在了對方的懷裡。

  不合時宜的動作,呆滯地保持著。

  南知心伸手撐著對方的膝蓋,站起來,乖乖地,一動不動了。

  傅時遇亦是被對方的手,嚇得面紅耳赤。

  在沉寂了幾分鐘的時間後。

  還是南知心主動緩和尷尬的氣氛。

  「時遇,我也是不小心,你就當被貓爪爪給按了。」

  傅時遇笑得嘴都合不攏:「所以你是貓?」

  「喂,傅時遇,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一轉眸,傅時遇單手把她桎梏在沙發上。

  精緻的五官近在眼前,薄薄的唇勾勒出一絲愜意自得的笑。

  「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有怎樣的後果?」

  南知心看了下傅時遇的眼睛:「你是指什麼?」

  「你陷害沈夜南玉離的事。」傅時遇言簡意賅。

  其實,這個消息是從宋姐那裡知道的。

  他很意外,都沒想到知心竟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他們本來就有關係,我不過是把他們的這層關係以另外一種方式展現出來。」

  南知心口齒伶俐,說得理直氣壯地,「再說了,當初他利用我約你到酒店,不同樣用如此惡毒的招數對付你。」

  在她眼裡,自己所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所以你是為我鳴不平麼?」傅時遇期待地盯著南知心的雙眸,想要捕捉到一絲異樣。

  南知心雖然被他盯得心慌,但很快就聰慧地在對方那好看的唇上啄了啄:「不告訴你。」

  傅時遇傻了。

  這蜻蜓點水一般的觸感,讓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身處現實,還是夢境。

  看他呆著,南知心更是大膽地把手落在了對方的脖頸上,再次淡定從容地啄了啄。

  「時遇,我愛你,我會永遠都對你好的。」

  傅時遇不敢相信地看著南知心。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氣質高傲的南家千金麼?

  「你是不是說胡話了,丫頭?」他又一次確定。

  南知心把臉轉到一邊,緊跟著唉聲嘆氣:「我精心籌劃這麼久,都沒有什麼獎勵,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來取了。」

  她鼓足勇氣,一下便吻住了對方的唇,非淺嘗輒止。

  兩個人抱到一處,忽然包廂門被推開。

  「時遇啊,汪伍回歸了,你小子是不是該跟我回——」

  蘇恆好巧不巧一進來就看見了兩個人的親密舉動。

  他扭轉頭,兩手兜進褲子。

  為看見這樣的畫面而尷尬。

  他媽的,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那個什麼,你的左手不治療,廢了別來醫院哭!」

  說來也奇怪了,看到那傢伙和南知心這個女人如此親密,他這個做兄弟的,該當替他高興。

  可是,這麼些年,南知心對他的態度,他們都看在眼裡。

  即便南知心嫁給了兄弟,他們還是忍不住擔憂。

  甚至琢磨,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蘇醫生,汪伍先生可以回到公司,幫時遇處理事情了。」

  南知心起身,走到蘇恆醫生的跟前,「時遇現在就是你的病人,如果他不聽話,儘管找我。」

  蘇恆轉身望向南知心,也許是出於醫生的敏銳度,他一下子就發現了南知心手臂上的傷口。

  「手怎麼了?」他打聽。

  「不小心被啤酒瓶扎傷了。」南知心握著自己的手臂說。

  「好像出了血。」蘇恆理智地說,「去醫院,我給你包紮。不然那傷口感染,跟著他一起進醫院。」說完這話,還刻意瞪了一下坐著的傅時遇。

  傅時遇慢步到跟前,攬著自己的妻子,言笑晏晏:「是是是,我現在就去醫院接受治療。」

  回醫院的途中,蘇恆開車,傅時遇和南知心坐在後排。

  誰料,南父打來了電話。

  南知心點了接通。

  「你這個丫頭,還學會欺負你妹妹了,你馬上給我回來。」南父發火了,絮絮叨叨地。

  南知心握著手機,那雙靈動的眼珠子一眨,便戲精地痛哭起來。

  「嗚嗚嗚嗚嗚——」只抽泣,不解釋。

  「嘿,事兒是你做的,你還哭了。」那邊南父恨鐵不成鋼,但看女兒哭得那麼傷心,略略彷徨了一陣兒,「行行行,別哭了。反正下不為例。你妹妹識大體,沒有告你狀,要不然我——」

  南知心握著手機,哭得更大聲了。

  一旁的傅時遇看著那哭了半天,一顆眼淚都無的意中人,很是嫌棄。

  可對方的計劃似乎很有訣竅,哭訴了一會兒,忽然出聲說:「爸,我不跟你說了,時遇的手傷得很嚴重,再不去醫院,就要殘疾了,嗚嗚。」

  「啥,殘疾,怎麼傷得,怎麼這麼嚴重啊?」南父在電話那邊心急不安。

  南知心看應付了父親,隨口說了一句,要看醫生便掛了。

  握上手機,身旁的傅時遇嫌棄地很明顯。

  「你剛剛那是在做什麼?」

  南知心平靜從容地挑了挑眉:「以前南玉離和我吵架了,每一次都可以避免父親罵,後來我琢磨了一下原因。」

  快過紅綠燈了,蘇恆的速度加快了。

  可同傅時遇一樣,按耐不住打聽:「是什麼?」

  兩個人同時問的。

  蘇恆還抬頭看了下後視鏡里的南知心。

  剛剛還可憐無助,頃刻間臉上便堆滿了笑。

  女人啊,真是善變。

  為什麼啊,南知心曾經也想過好幾次它的答案。

  後來才總結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