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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黑翼哥哥我錯了……我還沒說完呢,那校草級帥哥是為了(汐姐來的)……唔。」
少年被扔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一道黑影壓下。
唇被銜住,徹底堵住他要繼續說的話。
「……」陸郁之:我有權懷疑黑翼哥哥就是故意要找理由收拾之之。
「嘖……看來之之更迷戀成熟男人的身體啊,校草能做什麼呢?」
「那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黑翼眼底墨色濃郁,半攏著懷裡的少年,唇分開,又湊到了少年的耳畔緩緩道。
「還是哥哥疼你,能這樣……還能這樣……」
黑翼眼底暈開笑意,眼看著陸郁之越發迷離的表情,瞬間有了不少成就感。
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嗚……不能,只有黑翼哥哥可以,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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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我們去上學吧。」
陸郁之腰疼得不行,他太清楚了,以黑翼哥哥這個體力,今天自己非得死在床上。
而此刻學校里肯定有大瓜,作為最愛追在最前線吃瓜的小弟,怎麼能錯過這種大戲呢?
「哦?看來之之是覺得學校里更刺激啊?」
黑翼也不急著深入,反而摟著懷裡的少年。
氣息噴薄在他的脖頸間,依戀溫馨地抱著,調侃起來。
「黑翼哥哥,你現在腦子裡一天天都是什麼垃圾廢料啊?」
「你這叫玩物喪志,也就汐姐人好,不計較你不務正業!」
陸郁之眨巴眨巴小鹿眼,少年長得本就白嫩極致的好看。
此刻勾著黑翼的脖子教訓他不務正業的樣子。
唇一張一合,看得想要放過他的黑翼有些意動。
嘖嘖……自家這小東西,總是那麼無意識地就能撩撥起他的Y火。
「哦?那麼怎麼辦?」
黑翼伸手卷了卷少年微卷的短髮。
少年的髮絲比較細,髮型是軟乎呆萌的栗色羊毛卷,看起來又溫暖又可愛。
此刻被黑翼狠狠一揉,髮型都亂了。
惹得陸郁之氣呼呼地拍掉他的手:「黑翼哥哥,你的手,能不能老實一點?」
「往上面下面……都不干好事!」
「起床吧,我今天必須去學校。」
陸郁之:作為汐姐的御用小弟,帝都校霸大群的左護法。
他的任務也很繁重的好嗎?不然這左護法的位置,遲早要沒!
「嗯,帶你去。」
「腿軟嗎?哥哥抱你繼續洗漱?」
黑翼將眼底的暗色藏匿,起身抱起少年,往浴室走。
嗯,既然之之喜歡在學校……那麼哥哥倒是不介意滿足你。
陸郁之突然被抱起來,嚇得趕緊摟住黑翼的脖子:超級男友力……get!
「吧唧……哥哥真好~」
見黑翼哥哥居然這麼好心地抱著自己去洗漱,還要送他去學校。
陸郁之也甜滋滋地在他臉上獎勵一吻,嗓音也甜得不行。
黑翼突然被親一口,有些受用地挑眉,任勞任怨地伺候起這位小祖宗。
「……」黑翼:之之,但願你去了學校,還能這麼有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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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顏汐掛斷了電話,直接驅車去了鬼哭所。
純白無邪的少女雪白的裙擺微微擺動,整個人青春靚麗,與暗黑陰鬱的鬼哭所完全是兩種極致。
剛到鬼哭所,黑貓就乖乖迎接出來:哼,想當年他就是在漫殊大人身邊最得寵的下屬。
現在他也要做最受寵等我一位,哪怕又天天背鍋……
「教主,寧晴已經被關起來了,她應該是被國師控制了,國師將她內心的恨意無限放大,才做出了這樣一個怪物!」
黑貓任勞任怨地鞍前馬後,高大修長的身影卻絲毫不諂媚,帥得又痞又壞。
跟千年前一樣,做得了神偷的男人,偷心也是一絕。
讓他去當採花大盜恐怕都有人大開房門等著他去。
「哦?是嗎?……我小叔叔最近還好嗎?」
顏汐雪白的身影在極致黑暗中悠然邁步。
手提一個詭異的藍瓜燈,一隻手已經提起了鋒利的小鐮刀。
她好似誤入地獄的天使,此刻又更像與地獄融為一體的墮天使。
「咳咳……賊特麼嬌氣,什麼都要最好的,我懷疑他是豌豆公主轉世,非說老子的床硌著他的腰不舒服!」
「老子以前那都睡硬板床的,為了他特地買了席夢思的大軟床,他還嫌寒酸,嚷著要換床!」
一聽教主大人提起那位祖宗,黑貓就苦不堪言地吐槽道。
江御琛那樣千寵萬寵長大的大少爺。
與他這樣沒爹沒媽糙著自己餵活自己,自己爬出泥濘的人,果真是天壤之別。
「哦?你確定是床硌著他的腰,不是別的?」
「黑貓警長啊,我家小叔叔從小就嬌貴養大的,你要是養不好……(那本座就給你一座小金山,專門養我的傻白甜小叔叔。)」
顏汐雖然愛財如命,但是對一切對自己好的人,那都是大方得不行。
何況還是她的小叔叔,小叔叔長得那麼帥,矜貴養著那是必須的。
怎麼能跟著黑貓警長吃苦呢?
小叔叔向來寵她,那麼她也寵他。
「養得好!!!」
黑貓趕緊打斷顏汐的話,有些急切道。
「教主放心,我會對他好的,您不用擔心。」
黑貓有些著急:那傢伙雖然難養又嬌氣,可是……也不是全無可取之處。
比如,唇賊特麼軟,嚷著要睡軟床的時候,毛絨絨一團往他床上滾,扯著他的睡袍不撒手。
「黑貓,你要是不給老子換床,老子就睡你身上!」
江御琛那一臉義憤填膺地威脅,好看的容顏能撐住他任何不雅的表情,賊可愛。
「老子骨頭也硬,你也不怕硌得慌?」
黑貓挑眉,任由江御琛作著爬到他身上來。
他實在搞不懂怎麼還有這麼嬌貴的人,連席夢思睡著都叫腰疼的。
這玩意兒他當年想都想不著,神偷大盜黑貓那長期不是睡屋頂粗瓦上,就是睡房樑上。
「哼,那你身上有肉啊,總比那席夢思,裡面都是彈簧,外面的那層面料還不是純羊毛的……」
江御琛皺眉,一臉嫌棄地吐槽著席夢思的差錯。
還妄圖在黑貓這裡找點共鳴,盯著黑貓的眼睛,等著他跟自己一樣對席夢思深惡痛絕。
殊不知他此刻的樣子落在黑貓眼裡,那就是又作又嬌氣!
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帶回家的,自己得祖宗一樣供著養著。
「那小祖宗你喜歡睡什麼樣的?明天貓爺給你買?」
黑貓睡得迷迷糊糊被人爬身上了,難得還有點耐心哄人。
要擱以前,被以前跟在黑貓身邊的兄弟見了,恐怕下巴都要驚掉。
神偷貓爺,可是漫殊大人身邊最得寵的下屬,那脾氣跟漫殊那算是一脈同枝,一點就燃!
「啊呸,誰是你小祖宗了?我是你小叔叔!」
「嗯……嬌氣的小叔叔,你說想要什麼樣的,貓爺明兒個兒給你買!」
黑貓半眯著迷離的貓眼,平日裡格外痞壞的神情收斂。
語調帶著不太正經的京腔,此刻一派慵懶。
大掌落在江御琛的背脊上,輕輕安撫地拍拍。
「我要法蘭地全絨手工毛毯十張,還有一張D國皇室古董絨面全鑲寶石大床!」
一聽黑貓答應,江御琛也是一點都不客氣。
要的都是好貨,且不止是好貨,更是有價無市的珍寶。
人家當古董收藏的玩意兒,他拿來睡,拿來蓋?
「……」黑貓:有種不祥的預感,老子千年的積蓄,這小祖宗有給自己敗光的能耐。
「怎麼?買不起?」
一見黑貓沉默,江御琛瞬間不爽了,推了推他胸口,作勢就要開始鬧。
「好了好了……買買買!」
「祖宗,現在可以睡覺了嗎?」黑貓半眯貓眼,又困又耐著性子哄人道。
「不行,腰疼……是真疼!」
江御琛皺眉,見黑貓果然過得糙,這種床都睡得著。
「那今晚不睡了?」
黑貓繼續耐著性子哄,其實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徘徊,真懷念一拳把人揍暈的時候。
那會兒可沒現在這麼挑剔,這麼嬌貴。
「要睡,你給老子揉揉腰,老子睡你身上……」
「……」黑貓:艹,你睡爺身上,那爺還能睡得著嗎?
「你不願意也行,今晚誰都別想睡了!」
說著江御琛就要光著腳下床,開始拆家!
只見江御琛舉起一個千年前的陶瓷,眼睛都不眨地一扔:「沒品位!」
「……」黑貓:……
那是教主大人的小叔叔,深呼吸,深呼吸,忍住……忍住!
「等等!過來……老子當你的床!」
這下黑貓徹底清醒了,坐在床頭對江御琛拍拍身邊的位置。
大少爺瞥了他那一臉誠懇的表情,這才放下古董,邁出高貴的大長腿,走向床。
「對了,還要揉腰!伺候好了有賞錢!」
江御琛享受著某人心不甘情不願地伺候,舒適地閉眼。
「……你有錢?」
黑貓嗓音性感,帶著幾分還沒睡醒的喑啞。
「不多,幾千億吧。」
「我老爹把市值無法估量的帝江財團給了我哥,也就給我留了點錢。」
江御琛淡淡道,好似在說幾塊錢一樣輕飄飄。
「……」黑貓:艹,突然覺得胃有點不好,想吃點軟的。
不得不說,這小叔叔雖有帝王病,但有帝王命啊!
富可敵國,挑剔點也是有資本的。
「愣著幹什麼?趕緊揉!」
「哎……遵命,小祖宗!」
黑貓挑眉,任勞任怨伺候這位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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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家裡那個小作精小祖宗,黑貓眉梢一挑,不自覺染上幾分笑意。
「……」顏汐:本座身邊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磁場,來我身邊的人,必脫單!
想來血月神教四大護法,黑翼黑狐黑貓黑鷹,也就黑鷹還孤家寡人在骷髏島(血月門總部)待著了。
兩人相繼走進陰暗潮濕的牢房,只見一個鐵籠子裡,寧晴的表情猙獰可怕,皮肉翻飛。
身軀已經扭曲如怪物,她拿起手環錄下這一切,然後打開牢門,走進去。
黑貓緊隨其後,目光堅毅冷凝,護在顏汐身邊。
進門的瞬間,寧晴好似瞬間認出顏汐,尖叫著要靠近:「顏汐……去死吧!憑什麼從小你就是千恩萬寵的小公主?」
「什麼都不做,就已經是帝都名媛圈的頂級千金?你是公主?你有什麼資格做公主?」
「我要殺了你,為菁菁報仇,為我寧家翻身!!!」
寧晴已經全然瘋魔,怪物一般的一團血腥衝來。
下一刻,就被地上忽然蔓延出的血色花藤纏繞住整個身軀,將她固定在半空中。
「是噬魂釘!」
顏汐皺眉,她沒想到獨孤清月居然會用這樣的邪術對付自己。
高高在上的國師獨孤清月啊,你早該看清楚,誰才是邪魔了!
「教主大人,噬魂釘不是只能操縱死人嗎?」
黑貓對巫蠱術了解不多,跟在漫殊身邊最懂巫蠱的,當屬黑狐。
「有一種釘子也能操縱活人,只是被釘過的活人死後,會魂飛魄散!」
顏汐皺眉,她縱然狠,殺人也只殺一世。
直接讓人魂飛魄散,毒辣當屬獨孤清月手段更佳。
「不過,妄圖狗咬呂洞賓,打帝江財團的主意,寧家也該有些報應呢~」
顏汐眨巴眨巴濕漉漉的狐狸眼,歪著小腦袋的模樣可愛至極,說出的話卻狠辣不留情。
只見純白無邪的少女邁著白玉一般的腿兒踩踏過陰冷濕潤的地板。
走到寧晴的身後,一把從她後腦勺里抽出一根針。
抽出之後,寧晴的表情依舊猙獰,但整個人都恢復了正常。
她陰狠地盯著眼前純白無辜的少女:「江顏汐,你放開我,我可是寧家大小姐!」
「我們寧家與帝江財團是世交……你若敢動我,你們帝江財團必遭劫難!」
「江顏汐……你豈敢殺我?」
寧晴整個人充滿仇恨,妒忌早就在她心尖雜草叢生,她回不了頭了!
「哦?是嗎?殺了寧姐姐多可怕呀,汐汐子最害怕見血了呢~」
「汐汐最喜歡的……還是跟姐姐做遊戲,輸了一個,那就割掉一個耳朵,再輸一個,那就割掉鼻子……」
「嘻嘻嘻,那麼好玩的遊戲……寧姐姐應該會很喜歡吧~」
純白少女嗓音稚嫩,澄澈乾淨的狐狸眼裡仿佛晶瑩剔透毫無邪念。
可是她說話的內容,卻讓寧晴嚇得瑟瑟發抖。
「呀?寧姐姐不要發抖啊……汐汐給你唱首歌放鬆放鬆可好?」
「不不不不……我不要聽,救命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江顏汐你這個怪物,你才該永遠消失!」
寧晴撕心裂肺地尖叫,卻只剩下回音回應她……
「午夜的鐘是誰在敲動
血紅的門為誰而開
無頭的娃娃在跳舞
時間的齒輪已轉動
時光不可回流
使者在向你呼喚
纏繞的彼岸在噬魂
血色的白裙在銷魂
墨黑的直發,扼住命運的喉嚨
嫣紅的薄唇是詛咒的源頭,
跳動的音符,無情的枷鎖,
皮球在滾落
叮咚,來自地獄的邀請函一一請簽收~」
【感謝小綿羊「南織羽」,原創投稿】
少女稚嫩的歌聲飄蕩在陰暗的地牢里。
小姑娘提起鋒利的小鐮刀走近,歪著小腦袋笑得陰寒:「吶……姐姐要簽收嗎?」
「……」寧晴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