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蘭正在倒茶,但還沒倒好,長寧侯周澤已經到了。
「侯爺!」白幽蘭有點慌亂,心虛,「您……奴家以為你今天不過來了呢!」
長寧侯笑笑,「早上說好的,怎麼能不過來呢?幽蘭,你可用膳了?」
白幽蘭點頭,垂眸,露出最溫婉的側臉,「回侯爺,奴家用過了。」
長寧侯周澤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在屋裡和門口侍候的下人,聽到長寧侯的話,紛紛退下。
此時,屋裡只剩下長寧侯和白幽蘭。
白幽蘭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嫣然一笑,「侯爺,看您唇乾,奴家給你倒杯茶!」
「好!」長寧侯周澤應下,雖然臉上笑著,內心卻無比緊張。
這可是一個下毒的好機會!
本來想冒險,但長寧侯周澤覺得他可以嘗試策反白幽蘭,不用喝下毒藥,再吐出來。
白幽蘭轉身,去給長寧侯倒茶,快速從袖筒里拿出來那個小小的瓷瓶。
就在她剛要拔開塞子之時,長寧侯屏息凝神,輕手輕腳來到白幽蘭的身後,「幽蘭,你要做甚?」
白幽蘭聽到長寧侯的聲音,猛然瞪大眼睛,驚恐萬分,手中的瓷瓶滑落。
長寧侯趕緊伸手接住,另一隻手捂住了白幽蘭的嘴巴,拽著白幽蘭到了床上。
門外的丫鬟和婆子見狀,偷偷關了門。
主子得寵,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在府里也有體面,不會到哪都被冷嘲熱諷。
床幔放下,白幽蘭躺在長寧侯的懷裡,猶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
本來以為死定了,沒想到侯爺不僅沒生氣,還把她拉到了床上,讓她心裡又有了生的希望。
長寧侯周澤快速思考,選擇更加有利的一面,眼露不舍、神情。
「幽蘭,你寫了血書給我,你心裡有我,你不會害我。你給我下藥,一定是有人逼迫你,是誰?只要你說出來,你我的仇,我一起報了!」
白幽蘭感動,沒想到侯爺發現她下藥,第一時間不是弄死她,而是猜測她被脅迫。
如果不是愛慘了她,長寧侯何至於如此呢?
事實上也是如此。
如果沒有小翠逼迫,她的確不會給長寧侯下藥。
只會在床笫之間極盡妖媚,勾引痴纏長寧侯,得到長寧侯的更多寵愛。
長寧侯放開捂住白幽蘭的手,白幽蘭直接跪在床上,給長寧侯磕頭。
她現在只有投誠長寧侯才能活命,長寧侯深愛她,或許不會計較她的罪過。
「侯爺,幽蘭對不起您。」
「這的確是小翠逼迫我這麼做的,她說有了這個藥就能得到侯爺的寵愛,再也不會把我趕走了。」
長寧侯心裡一怔,旋即欣喜,沒想到他這一招,居然有用。
白幽蘭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但至少跟他說了些許實話。
「幽蘭,你糊塗啊!這三年,我沒有去看你,也沒聯繫你,是為了保住你的命。」
「你被人威脅,你怎麼不跟我說?那些人想控制我,我什麼都沒了,你能獨善其身嗎?」
「你若是再糊塗,我也救不了你。快跟我說說,這個小翠是什麼來頭?」
白姨娘哽咽,心裡仍舊忐忑,「侯爺,你真不怪我嗎?」
長寧侯周澤表情一沉,用力把白姨娘抱在懷裡,「我相信幽蘭不會害我,你是被逼的。」
不等白姨娘回應,就瘋狂親了下去,仿佛要證明他的話,都是真心實意的。
既然白幽蘭已經有投誠之心,長寧侯決定把白幽蘭睡服了,讓白幽蘭徹底放心,為他所用。
這一晚,長寧侯周澤花樣百出,白幽蘭猶如大海里的一葉扁舟,隨波搖晃。
久旱的白幽蘭,猶如逢甘霖。
當年在春香樓里學得「招數」也盡數使出來,紅浪翻滾,半晌貪歡。
夜裡整整要了四次水,僕人們終於確認,白姨娘這次又有寵愛了!徹底翻身了!
只有小翠得意笑笑,那藥物效果顯著,致人喜淫。
趴在長寧侯周澤的懷裡,白姨娘把她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
長寧侯周澤心裡,大呼驚險,
如果不是兒媳婦的推測,他這一次在劫難逃了。
第二天清晨,長寧侯周澤早早起來,裝好那個小瓶子,壓低聲音,對白姨娘說:「幽蘭,你對外就說已經給我服下了。」
白姨娘點頭,滿心滿眼都是對長寧侯的愛慕,「是,侯爺,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絕對不會背叛您。」
長寧侯周澤多情地捏了白姨娘的下巴,深情說:「你安分點,別想那麼多,長寧侯府永遠都要你一席之地。」
「嗯,侯爺您真好!」白姨娘眼露喜悅,她還能絕地逢生,轉危為安,都源於侯爺對她的愛。
這可是她最後的依仗!
「早膳你自己吃,我要去正院跟宋氏說,讓她把你的份例提提。」長寧侯笑笑,轉身離開。
白姨娘心情雀躍,劫後餘生。
看著早膳比昨日豐盛很多,白姨娘心花怒放,得寵就是好!
此時宋氏一夜未睡,眼底泛著青黑,讓丫鬟多敷一些粉,讓她的氣色好一點。
長寧侯不敢看宋氏的眼神,當初對宋氏的承諾,再一次食言。
雖然身不由己,但終歸還是讓宋氏傷心了。
「夫人,得罪了。」長寧侯眼露愧疚,但有些事情,必須裝下去,「宋氏,給蘭苑的份例抬高一等,不能敷衍。」
宋氏眼神複雜,冷冷地說道:「妾室就要有妾室的樣子,侯爺,你過分了。如果不服,大可以讓母親回府,倒要看看一個妾室難道還想爬到我的頭上不成?」
長寧侯呵斥,「我是侯爺,是一家之主,難道這點小事,我做不了主?就算母親過來,我也如此說,宋氏,你莫要忤逆我!」
說完,長寧侯周澤怒氣沖沖離開正院,把那個藥瓶給了心腹周二,讓他去弄個死囚犯了,看看吃了這個藥,到底有什麼效果!
他才能依照症狀繼續演!
這一次,不按住寧王,長寧侯府也不能安寧。
清晨,紫竹苑。
周瑾早早來了,昨天晚上他回府之後,顧惜靈院門早早落鎖,他進不來。
現在周瑾又開始鬧顧惜靈,看到顧惜靈嗔怒嬌俏的模樣,總能讓他一整天心情大好。
「周瑾,你今年十八歲,不是八歲,盡干調皮搗蛋的事情,煩不煩啊?」
「你高門貴公子的氣度呢?你清高孤傲的個性呢?怎麼統統都不見了?」
顧惜靈緊咬銀牙,她手癢,想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