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嚴刑逼供

  反正劉嬤嬤現在沒本事從黃炳的手裡逃走,既然如此,那只能接受現實。

  此時雪瑩郡主才隱隱感覺到脊背發涼,「我父王真的活著嗎?」

  劉嬤嬤搖頭,「奴婢不知。不過,按照太后面如死灰,絕望的表情。奴婢猜測能讓她如此的,只能是雲王。當年雲王傳來犧牲,跟這次差不多。」

  聽到這話,雪瑩郡主傻眼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父王好好的王爺不做,詐死,難道要造反嗎?」

  想到這話,雪瑩郡主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父王這樣,她和祖母的確活不成了。

  雪瑩郡主掀開馬車帘子,想要看看外面,尋找逃跑的機會,但馬車周圍已經被團團圍住,插翅難飛。

  等到回城,已經天光大亮。

  當雪瑩郡主再次看到祖母,倉皇跑過來,「祖母,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父王真的還活著?」

  太后一怔,目光看向了劉嬤嬤,「你說的?」

  劉嬤嬤搖頭,「奴婢沒說,只是覺得能讓太后如此絕望的,可能就是雲王了。再加上黃炳的態度,奴婢懷疑……」

  太后嘆息一聲,「時也,命也。」

  雪瑩郡主再問,太后閉口不談。

  這一路,星夜兼程,速度很快。

  即使太后和雪瑩郡主不舒服,黃炳也沒有停下。

  在金陵城抓到的人里,並沒有雲王,根據拷問,雲王已經去了京城。

  黃炳每天飛鴿傳書,告知金陵以及這一路上的事情。

  此時京城,風聲鶴唳。

  很多官員被抓起來了,最大的官職是兵部侍郎。

  其他官員官職雖然不高,但也不低。

  另外,還有一大群被玄冥子控制的勛貴後代。

  他們為了能夠成為「男人」,出賣了尊嚴,也出賣了家族和朝廷。

  袁振此時被關押在一個地牢里,渾身被打得皮開肉綻。

  玄冥子惡狠狠地看向袁振,「你拿走的那些書信,到底放在哪裡了?趕緊說出來,否則你小命不保。」

  袁振就算想說,但也找不回來書信了,他已經全部給周瑾了。

  以周瑾的為人,一定會把書信上報。

  陛下看到書信,必然行動。

  他只要撐到金林衛找到他即可,反倒是說了真相,可能就會立即死。

  「道長,我真的沒拿。求求你放過我吧,疼,真的太疼了。我這輩子沒這麼疼過。道長,你可別忘記,我袁家可不是普通人家。我父親,乃是刑部尚書。雖然身體不適,在家養病。其實是因為受到我的牽連,沒臉去上朝。」

  「我父親備受陛下寵信,我三哥在各地外放,我大哥更是封疆大吏。我二哥和三哥也都有名望。就算我不成器,但我有父親和哥哥,能為您效勞。您想要什麼樣的消息,我都能給您打聽。我活著,比死了,能給您帶來更大的好處。」

  「當時那麼多人不在,憑什麼懷疑我?我給道長做了那麼多事情,已經對道長表明忠心。道長如此懷疑我,給我上大刑,就不怕我們這些勛貴之子寒心嗎?」

  玄冥子看到被打得皮開肉綻,不停哀求的袁振,的確不像是能夠嚴守秘密的人。

  之所以留著袁振,就是看中了袁振的家世和能力。

  那麼多人勛貴高官之子,加起來都沒有袁振一個人打聽來的消息多,的確立了很多大功。

  那些消息一旦被傳出去是袁振泄密的,袁振也別想善了。

  如此一想,玄冥子手中的鞭子停了下來。

  當天的確好幾個人有嫌疑,既然袁振這邊找不到缺口,玄冥子只得去隔壁的牢房。

  手中的鞭子帶著倒刺,一遍遍地抽在王世文的身上。

  王世文也很冤枉啊!

  剛剛袁振被打,他都快被嚇尿了。

  「道長,我也沒說,我那天去跟花魁逍遙自在了,雖然不在,但我有證人,足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現在被玄冥子幾鞭子抽下去之後,屎尿齊流。

  玄冥子冷聲說:「都說裱子無義,戲子無情。那些女人說話怎麼能信?」

  王世文被打得哇哇大叫,比袁振還喊得響,「真沒偷東西,我只不過想花點銀子,買點藥,能讓我重新成為男人?誰知道你們還有這麼多門道啊?」

  早知道會被打成這個熊樣,他就不求這個藥了。

  不能跟女人搞,但還可以跟男人啊!

  雖然他成為被搞的那個,但也能享受極樂,不會丟掉性命啊!

  玄冥子今天照例把這些抽打了一頓,仍舊沒有任何線索。

  玄冥子過來匯報,「王爺,那五個人仍舊沒人說出那些信件的下落。這幾人家世都不錯,留著吧?」

  雲王聽到這話,面色陰沉,那些書信,是投名狀。

  現在被偷走了,不管落在誰的手裡,都是禍害。

  「留著?」雲王冷笑,「你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你確定他們回去還能為你所用?但凡裡面有一個膽子大的,舉報你,你就算不死,但在京城沒有立錐之地。」

  玄冥子一怔,「王爺的意思是……」

  「成大事,不能有任何閃失。」雲王沉聲說,「殺了,全殺了!一個不留!」

  玄冥子皺眉,但王爺說得有道理,「是,王爺。再留他們活一天,明天屬下親自了結他們的性命,剁了餵狗。」

  雲王點頭,「嗯。」

  「只是咱們有那麼多人被抓,很多官員被關進了牢里,是不是證明那些信件落到了陛下的手裡?」玄冥子面露擔心。

  雖然他沒看到那些信,但貌似猜到那是很多官員寫給雲王的投名狀。

  就在這時候,有人來匯報。

  「道長,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

  玄冥子大吃一驚,「不可能,這個地方這麼隱秘!」

  雲王爺面色大變,「趕緊送我走!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既然那些人能找到這裡,證明那些書信已經落到了朝廷手裡。」

  玄冥子聽到這話,「王爺莫急,這邊有暗道,可以保證王爺能夠安全離開。」

  雲王有些心疼,那可是他精心準備安插在各個地方的棋子。

  他見朝廷並沒有全抓,有一部分抓了,又被放了出來。

  他心存僥倖,以為那些書信並沒有落到康平帝的手裡。

  可現在看來,那些只是麻痹他的表象。

  雖然他還有一張底牌,但這張底牌用不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跟著玄冥子一起進入暗道,雲王面色陰沉,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他已經在妻子面前誇下海口,要讓妻子成為這個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他籌謀了這麼多,難道就這樣灰溜溜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