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鏢師帶著三鏢師一起回到京城,來到謝家。
謝管家帶著這三人來到客廳。
顧惜蓉聽到通報,趕緊過來。
「陳鏢師,一路還順利嗎?找到我婆婆了嗎?」顧惜蓉面露急切問,她沒有一天不祈禱婆婆不得好死。
現在想知道答案,希望是否定的。
事與願違,陳鏢師回答:「謝夫人,我等已經找到謝老夫人的蹤跡,只是被黑鷹寨綁了,現在倒是沒有性命之憂,但對方得知謝老夫人的身份,要求一萬兩銀子的贖金。」
顧惜蓉聽到陳鏢師的話,一陣頭暈目眩,暈了過去。
秀珍趕緊扶著顧惜蓉回到內室。
謝管家見狀,連忙說:「我家夫人一向孝順,最近一直擔驚受怕,聽到消息,身體受不住。陳鏢師,你把具體情況跟我說說,等到夫人醒來,我稟告夫人。」
陳鏢師也可以理解,誰家出了這樣的事情,都糟心,「謝管家,事情是這樣的……」
謝管家一一記下來,越聽越頭疼,他也想暈了。
不過,夫人已經暈了,將軍不在家,他要是再暈了,家裡也沒個頂事的。
聽完全部,謝管家留陳鏢師在家裡吃飯,但被陳鏢師拒絕了,「我們還要跟鏢局匯報,謝管家,你們儘快定奪。」
「我們鏢局的人,還有十一人在那邊應承,那邊等著這邊的回府。願意給銀子贖人,那你們就拿銀子,派人跟我們過去,把人贖回來。」
「如果不願意贖人,那你們就報官,讓官府想辦法。至於人能不能回來,我們鏢局也不能保證。另外,反正儘快吧。」
謝管家應下,「陳師傅,等夫人醒來,我們立即商量,儘快給你答覆。」
「好!」陳鏢師抱拳,告辭離開。
顧惜蓉暈了過去,這次不是假暈,真的是氣暈過去了。
請了大夫把脈,原來顧惜蓉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現在急氣攻心,有先兆流產之症。
大夫給顧惜蓉扎了針,顧惜蓉緩緩醒來,「怎麼會這樣?」
早知道婆婆還能惹出來這樣的一出大戲,顧惜蓉絕對不會放棄一包藥毒死老虔婆的想法。
大夫交代,「謝夫人,您別要憂思過重,更不能急氣攻心。你有了身孕,若是不好好靜養,你肚子的孩子保不住。」
聽到這話,顧惜蓉一愣,兩手放在小腹上,「大夫,我懷孕了?」
大夫回答:「是啊,其實你之前小產過,間隔時間短,又懷孕。本就不足,若是再繼續憂思過重,氣急攻心。這個孩子保不住,還有可能身體也熬壞了,以後再想有孕,那就難了。」
顧惜蓉眼眸轉動,點了點頭,「多謝大夫提醒,還請大夫一定要保住我肚子的孩子。」
大夫點頭,「老夫自然竭盡全力,我給夫人開了三天的藥,三天後,老夫人再來調整藥方。」
「有勞大夫。」顧惜蓉感謝。
等把大夫送走之後,顧惜蓉躺在床上,眼淚嘩嘩往下流。
隔著屏風,謝管家把陳鏢師的話,轉述給顧惜蓉,「夫人,您別急,總有辦法的。」
顧惜蓉能怎麼辦,「謝管家,你先下去。我思考片刻,然後再通知你。」
「是,夫人。」謝管家鬆口氣,等著顧惜蓉的命令。
等到謝管家離開,秀珍見狀提醒顧惜蓉,「夫人,您別哭,剛剛大夫說,您不能憂思過重。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將軍年輕,您若是沒了孩子,以後又不能生,將來就算給謝家籌謀飛黃騰達,跟您有什麼關係呢?最後還不是為了其他野女人的野孩子做嫁衣。」
聽到這話,顧惜蓉擦乾眼淚,「秀珍,你說得對,我不能哭,我要振作。我好不容易從靈妹妹那裡弄來五千兩銀子,僱傭鏢師花了一千五百兩,只剩下三千多兩銀子,去哪弄一萬兩銀子贖那個老虔婆啊?」
一想到被謝夫人敗掉的銀子,秀珍也覺得肉疼,「夫人身體虛弱,家裡也沒有那麼多銀子,要不咱們通過朝廷的驛站,給將軍去信,讓將軍定奪?」
顧惜蓉思前想後,「這時候得兩手準備,要給將軍送信,也要想辦法籌錢。這事情,估計很快就傳開了,如果我們不救老夫人,必然會影響我的名聲。」
「若是老夫人死了,將軍也會埋怨我。畢竟我在京城,而且娘家和親戚有錢,不想辦法借,夫君會覺得我沒盡力。」
「秀珍,拿著我的書信,去長寧侯府和景陽伯府借錢。」顧惜蓉咬牙,現在只能從娘家和長寧侯府弄錢。
顧惜蓉喝了藥,強撐著寫了兩封信,讓秀珍和謝管家送往長寧侯府和景陽伯府。
當顧惜靈從秀珍手裡接過來信件,看完之後,也頗為震驚。
這謝老夫人比前世還會作。
不過,當年她心慈手軟,忍到了十年後,才了結謝老夫人的性命。
不知道現在顧惜蓉能不能容得下!
有好戲看嘍!
顧惜靈對秀珍說:「秀珍,你帶著謝管家去景陽伯府,看看那邊能出多少?不夠的,剩下的,我出了。」
「蓉姐姐病弱,我這做妹妹的,著實擔心。我這邊收拾東西,上門探望。」
「多謝二小姐。」秀珍感慨,還是二小姐善心。
大小姐經常罵二小姐,可真到了有事情的時候,能幫上忙的,只有二小姐,還有娘家景陽伯府。
秀珍和謝管家又急忙去景陽伯府,那邊顧老夫人和秦氏,聽到秀珍的請求,一陣厭煩,但又不能不借。
最後秦氏咬牙,出了三千兩銀子,「這謝老夫人也真是的,大冷天的,去北境作甚?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秀珍同仇敵愾,「誰說不是呢?大小姐勸也勸了,但勸不住。」
「母親最近身體不適,我替母親去探望大妹妹。秀珍,你先回去,我這邊準備一些補品。」秦氏交代,銀子已經借了,面子功夫當然要做好。
「多謝夫人。」秀珍鬆口氣,總算弄到銀子了。
只是這一次次地給謝老夫人掃尾巴,家裡也沒個安生日子過。
能不能一勞永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