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猶豫,「那也不能大意。惜靈,咱們別去了,反正到時候父親和母親過去即可。」
顧惜靈笑笑,「夫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有武功,在有防備的時候,其實我能自保。」
「可是你呢?長得如此英俊風流,俊逸無雙,才華橫溢。滿京城,找不到第二個。其實,也難怪雪瑩郡主如此執拗,都是因為夫君太好。」
「這……」周瑾一怔,猝不及防被顧惜靈誇獎,略露羞赧,「其實也沒有你說得那麼好!」
長寧侯周澤嘴角一抽,這兒媳婦真會說話,他家的傻兒子都被甜暈了。
宋氏掩口偷笑,她算是明白了兒子如何被顧惜靈籠絡的。
「夫君就是好。」顧惜靈肯定,眼裡的仰慕,讓周瑾瞬間脊背挺直。
周瑾撓撓鼻尖,貌似他好像的確很厲害的樣子,「哎,那這事情怪我。」
顧惜靈逗趣,「這事情,怎麼能怪夫君呢?要怪也要怪父親和母親。」
「啊?」宋氏指了指自己,眼露狐疑,「怎麼能怪我呢?我和你公公可從來沒讓瑾兒胡來。」
長寧侯也眼露好奇,等著顧惜靈回復。
顧惜靈一本正經地「胡說」,「都怪父親和母親被夫君生得這麼好,教導得這麼好!」
「你哦!」宋氏沒忍住,伸手戳了戳顧惜靈的臉,笑得前仰後合,「你這個促狹鬼,這麼嚴肅的事情,你都能逗趣。看來你不怕,應該能夠應對。」
顧惜靈點頭,「母親放心,我能應對。只要夫君真心待我,我們夫妻同心,必能夠其利斷金。」
周瑾在桌子下面握住顧惜靈的手,「我心裡只有娘子,容不下其他人。」
長寧侯嘴角上翹,這個兒媳婦哦,真的太不簡單了!
不過也好,自家兒子一輩子逃不出顧惜靈的手掌心,有人在後面拉一把周瑾,以後能夠走得更穩。
宋氏點頭,「惜靈,瑾兒,看到你們如此,我和你們父親也放心了。」
雪瑩郡主雖然被大家忌憚,但長寧侯府倒未必懼怕。
一家人一條心,不懼怕任何風雨挫折。
且說顧惜蓉從顧惜靈這邊弄到了兩萬兩銀子,買了很多糧食,藥材,還有少許布匹,運往北境。
謝晉驚愕,「娘子,沒想到你真的從長寧侯府弄來銀子,你到底說了什麼?」
顧惜蓉笑笑,把雪瑩郡主的事情說了一遍,「……事關小命,我那個靈妹妹當然會重視。不過,她手上也沒多少銀子,這兩萬兩是她跟侯夫人借的。」
謝晉一愣,「那個雪瑩郡主這麼瘋狂嗎?」
「呵呵,還有更加瘋狂的呢,以後你就知道了。」顧惜蓉幸災樂禍,「我那靈妹妹看著聰明,倒要看看她如何解決雪瑩郡主。」
謝晉摸摸下巴的胡茬,「幸虧我長得不俊,還有點黑壯,雪瑩郡主看不上。要不然以咱們的能力,可抵抗不了雪瑩郡主的手段,我只能帶著娘子顛沛流離,浪跡天涯了。」
聽到這話,顧惜蓉恭維,「夫君英俊著呢,是頂天立地男子漢。只有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閨閣女子才喜歡周世子那樣的小白臉,反正我不喜歡。我一見夫君,就心生歡喜。」
顧惜靈嘴甜,這顧惜蓉的嘴巴,也不差。
現在的經驗,都是前世的教訓。
前世但凡她多說點軟話、甜話,少作點,也不至於跟周瑾相形漸遠,兩看兩相厭。
總之,愛可能在剎那一刻就有,但怨和恨則是長年累月,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謝晉聽到顧惜蓉的稱讚,內心也特別得意,「娘子也好,有娘子這樣的賢內助,我才能如此順遂,不停升官,好運連連。」
顧惜蓉得意,前世顧惜靈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而且還能做得更好。
「夫君,我們是夫妻,你好,我才能好。現在東西,我已經採買好了,明日咱們就能啟程。另外,我已經派徐掌柜去北境城,尋找宅子和庫房。」
謝晉點頭,「娘子說的是,我都記在心裡了。我要帶人先行騎馬趕往北境,娘子跟著商隊,保重身體。」
顧惜蓉應下,「夫君不用擔心,我能照顧自己。只是莊子上的母親……」
「她有癔症,繼續在莊子上休養。府里的事情,有僕人照看,就不勞母親費心了。」謝晉不假思索安排好,根本不想讓固執無理取鬧的母親出來,更不想帶著母親去北境。
他是去打仗,顧惜蓉能幫他,母親只會拖後腿。
想到那個可憐的孩子,謝晉對母親的埋怨,又多了幾分。
顧惜蓉強壓下嘴角的笑意,依偎在謝晉的懷裡,「那我明日讓人給母親送去一些補品,不能委屈母親。」
謝晉覺得顧惜蓉太好了,「娘子,母親害得你小產,你還能以德報怨,太善良了。」
「為了夫君,我願意委屈自己。」顧惜蓉柔聲說,把謝晉籠絡住,牢牢掌控。
謝晉意動,抱著顧惜蓉前往床榻之上。
嘴上的感謝,已經說了。
心裡的感激,無以為報,謝晉只能以身相許了。
給予顧惜蓉更多的寵愛和討好,讓顧惜蓉覺得時時刻刻被愛著,更願意為他籌謀。
第二天啟程,景陽伯府和長寧侯府派了管家,給謝晉和顧惜蓉送行。
顧惜蓉看著漸行漸遠的城牆,微微眯著眼睛。
等她再次回京,她一定不會是五品將軍夫人,她要做一品將軍夫人,也要像前世那樣做攝政王妃。
即使太后娘娘,也要避其鋒芒。
北戎使團今日也離開京城,即使在京城多待半個月,仍舊沒有找到來福。
北戎王子馱盧收到國內的信件,只得放棄尋找北戎餘孽,回北戎。
北戎王子馱盧,不經意間看到馬車裡的顧惜蓉,問身邊的人,「徐乙,那個車隊是誰家的?」
徐乙回答:「回王子,那是宣威將軍謝晉的家眷。謝晉去北境赴任,其夫人也跟著去。」
北戎王子馱盧微微眯著眼睛,「現在突然被康國的皇帝調往北境,必然有不凡之處。你想辦法,收買謝家的僕人,打探謝晉此人動向。」
徐乙:「是,王子。」
顧惜蓉之前因為家裡沒銀子,對僕人苛刻,除了月錢,幾乎沒有賞錢。
對顧惜蓉的吩咐,也是敷衍了事,更加談不上忠心。
銀子開路,很容易就收買了謝府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