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風賢音樂大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季墨白剛剛在這裡參加一場面試會,結果還沒進場就被趕了出來,面對旁人異樣的目光,他只能急匆匆的離開了現場,回想起剛剛的場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耳邊是數不盡的嘲弄聲。
「小提琴家我們這裡只認可高原,你姓季的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自稱堪比高原?」
「你們是大學同學?這樣太可笑了,我都跟高原先生了解過了,人家根本就不認識你,別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
「請問你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履歷嗎?以往開過多少音樂會?兄弟,你都三十好幾了,演奏履歷僅僅只更新到了大學畢業,請問你大學畢業後去哪裡了?」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不是慈善機構,不是誰都可以上台演奏的,就算你跟高原師出同門,我們風賢音樂廳也不會錄用無名之輩。」
「請你離開,不然我叫保安了。」
季墨白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手持著一把小提琴,回頭看了一眼風賢音樂大廳,眼裡充斥著憤怒與不甘的屈辱。
他畢業於英國倫敦皇家音樂學院,小提琴專業出身,當年在學校里也算是風雲人物,每次表演大會都有他的出場,結果後來為愛瘋狂,還沒等到畢業就當了舔狗,追隨心愛的女神前往了紐約開始了生意場的工作。
結果十年過去,公司倒閉,他為女神免費打了十年工不說,他的小提琴天賦也被白白浪費掉了十年,生意場失敗後,女神遠離他而去,飛速的嫁給了一位大了二十歲左右的白人富豪。
而季墨白則只能失落的回到國內,想要利用自己的小提琴天賦,重新崛起,畢竟以前不如自己的大學同學高原都已經聲名鵲起,季墨白感覺自己沒理由不能闖出一番成績。
但現實的殘酷遠遠超過他的想像,倘若他不提同學高原也罷,憑藉著他不錯的小提琴天賦,在一些知名交響樂樂團里混一口飯吃不成問題,但自從他提起高原,面試便屢屢碰壁。
而就在剛剛,面試官親自打電話給高原,誰知道高原卻自稱不認識什麼季墨白,於是季墨白就被當成了騙子,連面試演奏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趕了出來。
「我發誓,我一定會重新回到這裡!」
臨走之前,季墨白暗自咬牙,下定決心要讓這些勢利眼的面試官後悔。
正在季墨白準備匆匆趕往下一個場地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他低頭一看來電顯示,想起早晨醒來時看到的一個未接來電,立即接聽道:「阿琦?你找我嗎?」
「對,小白哥,我聽說你回國了?」
「是的,我回來了!那個,早上因為有事要忙,沒有給你回電,不好意思,你找我有事嗎?」
季墨白帶著有些歉意的語氣說道。
他跟葛清琦是在英國皇家音樂學院裡認識的,因為去年生意失敗後,季墨白就回到了英國皇家學院進修,想要憑藉自己的專業,回國找一份工作,所以在研修期間,就認識了同在學院裡學習唱功的葛清琦。
當時的葛清琦在華人圈裡還是小有名氣的,但季墨白對國內娛樂圈並不了解,但他對於葛清琦的唱腔確實記憶尤深,認為這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也認為對方未來回國後必然會有一番成就,所以彼此就有了聯繫。
「小白哥,你找到工作了嗎?」
葛清琦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一句問的季墨白臉上一陣羞愧,嘆息道:「沒呢,剛回國,國內的環境還不是很適應,不過你放心,你小白哥別的不說,這小提琴的演奏功底卻是從里都不曾拉下的,等我再多跑幾家音樂廳,多挑選幾家,再做決定。」
「你還沒沒找到工作?那太好了,我這裡有一個機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嘗試。」
聽打工這句話,季墨白臉上閃過驚訝,猶豫著問道:「什麼機會?」
葛清琦不答反問道:「你聽說過一位日籍華裔小提琴演奏家嗎?他叫高原。」
季墨白道:「當然認識,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我們曾經是大學同學?」
此刻的季墨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表情在說話,畢竟就在剛剛,高原在電話里聲稱不認識自己。
「那你們的交情怎麼樣?」
「不怎麼樣!」
季墨白斬金截鐵的回答,這一刻他甚至不願意承認自己與高原是大學同學。
「那就沒問題了。」葛清琦笑道:「我想你應該知道韓森?他現在需要一位小提琴家來幫忙處理一些事情……」
「韓森?需要因為小提琴家幫忙?」
季墨白有些錯愕:「你說的韓森,是指那位天王巨星,韓森?」
「是的。」
這下輪到葛清琦意外了:「你不知道我跟我們森哥之間的關係嗎?我們曾隸屬於一個樂隊,樂隊的名字叫驚鴻……我想起來了,小白哥你有十幾年沒回過國了吧!也不怎麼了解娛樂圈,不知道這些東西也很正常。」
季墨白心跳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甚至一度以為葛清琦是在跟他開玩笑,但葛清琦說的有理有據,並且這些信心是隨手上網可查的。
他激動道:「我……太感謝了,我很需要這個機會,阿琦。」
葛清琦笑道:「那小白哥你現在就啟程來京城吧!在倫敦的時候,我是很相信小白哥你的能力的,而這個機會也是稍縱即逝的,小白哥你好好把握住。」
季墨白連忙電頭答應,並表示感謝。
掛斷電話後,他還有一種不真實的做夢的感覺,他跟葛清琦的相識是在一場校園演奏會上,演奏會上有許多國家的同學在上面各顯神通,季墨白也是其中一員,而葛清琦則負責一些吟唱,來使得演奏更加震撼。
那一場演奏會讓許多專業的同學都互相熟知,當時的季墨白也是跟葛清琦在這裡相識。
原本只是不經意的一個電話號碼的交換,但沒想到作用竟然這麼大。
「可能連那些同學都不知道,阿琦在華夏竟然這麼有名氣。」
季墨白看著手機搜索頁面里搜索到的相關信息,一時瞳孔都震動了。
此刻他全身忽然有了力量,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風賢音樂大廳那高高的門楣,而後便立即前往機場,飛向京城。
……
另一邊,京城韓森工作室。
葛清琦在打完電話後就迫不及待的向韓森告知這一消息。
今天是韓森為葛清琦準備新歌的時間,自從葛清琦回歸後,韓森就一直在考慮葛清琦的未來,《人世間》只是其中的一個環節,而除了《人世間》之外,葛清琦需要更多的歌曲來鞏固她在歌壇的人氣與地位。
即便登上了春晚,但如果後續沒有經典作品加持,葛清琦依然會飛速的泯然眾人,就如同當初的那張《荊棘鳥》專輯一般,其中的歌曲固然大火大紅了數個月,但到現在,歌壇卻已經鮮少有人討論葛清琦的存在,只是因為沒有後續作品的人氣加持。
「森哥,我已經聯繫好了季墨白,他跟高原是大學同學,而且看起來關係不怎麼樣。」葛清琦詳細的介紹了一下與季墨白認識的經過,以及目前所掌握的季墨白的資料:「季墨白當年在大學時期是一位天才音樂家,他能自己編寫一些小提琴曲,極強的創作天賦使得他在當年的皇家音樂學院被稱為天才小提琴家,風頭一時無兩,現在的知名小提琴家高原,在當初季墨白的光芒遮蓋之下,根本沒有多少人關注。」
「行不行,來了再說。」
韓森對於季墨白的到來並不是很在意,他目前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工具人而已,對於季墨白的音樂天賦、演奏天賦有多高超,並沒有多少興趣了解。
此時他手中正握著一份詞曲譜,「這首歌是我早在今年年初就準備交給你的,奈何年初事務繁忙,你有決心要去英國進修,所以直到現在才給你,它的風格跟《人世間》大相逕庭,但若要問流行度,在沒有春晚效果加持的情況下,我覺得這首歌的火爆程度,不會比《月牙灣》那些歌曲差。」
葛清琦驚訝道:「給我的?」
「當然。」韓森隨手就把詞曲譜遞給葛清琦,就仿佛這是一首不值得關注的廢稿,而非是整個娛樂圈都趨之若鶩的無價之作。
葛清琦立即接手,然後不等韓森說什麼,就迅速的打開查看。
【歌曲:《紛飛》
作詞:韓森
作曲:韓森
編曲:韓森】
詞曲作者欄又是熟悉的「韓森」,葛清琦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抬頭再次重複問道:「真是給我的?」
「那還有假嗎?」韓森笑了笑,隨後便坐在辦公桌前,給王康成打了個電話:「讓吳盛、李瑤琴來我辦公室。」
快過年了,他準備讓大家都過一個好年。
葛清琦聽到韓森的電話內容後,就立即起身道:「森哥,我先走?」
「走吧,好好琢磨一下這首歌的唱法,回頭我會考你。」
韓森擺擺手道。
葛清琦捧著《紛飛》喜滋滋的離開了,森哥給她寫的作品沒有一首是差的,先不說之前那首《荊棘鳥》迷你專輯,單單是不久前的春晚演唱作品《人世間》,就足以讓葛清琦實現王者歸來的身份轉變,如今《人世間》還沒有正式發布,森哥又給她拿來了一首歌曲。
所謂韓森出品,必屬精品。
只要是森哥寫的歌曲,絕對是精品以上。
葛清琦捧著詞曲譜離開的畫面被許多人看到,這其中就包括匆匆趕來的吳盛和李瑤琴。
兩人早就提前被打過招呼,因此今天哪也沒有去,就留在公司,得到消息後就立即前往韓森辦公室。
「看阿琦姐的表情,似乎收穫不錯。」吳盛羨慕的說道。
李瑤琴笑道:「羨慕什麼?馬上就輪到你了,提前恭喜。」
吳盛美滋滋的說道:「同喜同喜。」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韓森辦公室後,就立即正襟危坐起來,完全沒有了剛剛那略帶愉快的氛圍。
雖然說韓森跟他們兩人之間的年齡相差不大,但韓森畢竟是工作室的老闆,也是整個娛樂圈赫赫有名的天王巨星,即便韓森表現的再輕鬆再和藹,兩人心中還是充滿壓力的。
更何況有求於人。
不管是李瑤琴還是吳盛,在《芒種》和《清明上河圖》之後,就熱切的期盼著韓森再為他們寫一首新歌。
如今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來了,心中那真是激動到能翻幾個跟頭。
「給。」
辦公室內,韓森看到兩人的表情,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就把桌子上擱置的兩份詞曲譜給他們。
吳盛立即拍了個馬屁:「森哥真是天資縱橫,給我們的新歌速度寫的也太快了,整個歌壇拍馬都比不上森哥你的一個指頭啊!」
「滾!」韓森笑罵道。
吳盛道:「好嘞。」
然後拿起詞曲譜美滋滋的離開了。
李瑤琴則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詞曲譜,一時陷入沉迷。
【歌名:《癢》
作詞:韓森
作曲:韓森
編曲:韓森】
她稍微掃了一眼詞曲,然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森哥,這首歌的歌名叫《癢》嗎?您沒有漏寫什麼字嗎?」
「就叫《癢》。」
韓森道:「這首歌的曲風可能有別於市面上的大多數主流作品,前期可能沒辦法讓人太容易接受,算是小眾作品吧,不過雖然是小眾作品,但卻能讓你的特色更加鮮明獨特,可能不管是五年後,還是十年後,人們想到這個風格代表歌手的話,腦海中只有你李瑤琴一人而已。」
雖然韓森說的天花亂墜,但李瑤琴臉上還是有些茫然與猶豫:「什麼風格?」
韓森想了想:「媚而不淫。」
李瑤琴水潤的嘴唇微微張開,眼神里待著驚愕,旋即她看向歌名,又看向歌詞,仿佛一瞬間有些恍然,有些欽佩的問道:「我覺得森哥你在創作這首歌的時候,腦海里想得肯定是江南煙雨,綠水人家繞,再配上一個簪發旗袍女子坐在紅木椅子上拉二胡的場景吧?這首歌的歌詞,傳達的也是一個女人對愛情的嚮往吧……心癢難耐?」
「不,只是有一天被蚊子咬了越抓越癢,於是腦海中便有了《癢》的歌詞。」
()
1秒記住網: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