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宣傳曲，我是有些想法，也願意給你寫……」
接待室內，韓森親自給理察倒了杯咖啡，而後便客氣的說道：「但我不保證能不能火，要不然，您先聽聽？」
理察接過咖啡，聞言大喜過望：「天父在上，願主保佑你，年輕人，我很願意聽一聽！」
韓森見狀，便去把製作的歌曲小樣通過手機外放播放了一遍，大概有四五十秒的樣子。閱讀
理察起初興高采烈，但卻越聽越皺眉，到最後甚至一臉茫然。
這是什麼？
現在華夏流行這樣的歌曲嗎？
「很抱歉，韓先生，我沒聽懂。」理察有些不好意思。
他其實懂些樂理，也聽出這首曲子裡用了大量的管弦樂，甚至還有貫穿整首歌曲的電子合成樂，可他是真的欣賞不來這樣的樂曲，所以只能說聽不懂。
韓森也沒意外，不只是對方聽不懂。
早上吳宇他們聽到時，也覺得遇到了此生職業生涯的艱難挑戰。
但礙於對森哥的信任，一個個都吹上了天。
韓森一度哭笑不得。
「我能再多聽幾遍嗎？」理察問道。
「當然可以。」
韓森點頭，他把筆記本交給理察，見理察聽的認真，也沒有打擾，轉身離開了接待室，去拿小提琴，如果對方實在理解不了，那就只能把前世《教父》的主題曲拿來對付了。
此刻，理察專心致志。
但聽了幾遍後，依然還是茫然，他感覺這的確是一首水準之上的樂曲，但不算太驚艷，或許跟歌詞搭配更能讓人理解？
理察抬頭，發現韓森已經離開，便又低下頭，強迫自己再聽幾遍。
正在這時，他瞥見了播放器旁邊的一個寫著「童謠」的文檔，「噢，這就是歌詞嗎？」
想到這裡，便點開來，就見上面寫著一句句中文字體。
「十個印地安小男孩，為了吃飯去奔走；
噎死一個沒法救，十個只剩九。
九個印地安小男孩，深夜不寐真睏乏；
倒頭一睡睡死啦，九個只剩八……」
……
理察的中文還不錯。
雖然還是會有些閱讀障礙，但理察聯繫前後文，也能摸索出大體的意思，很快的投入到故事當中去。
漸漸的，他只覺汗毛倒豎。
「你在看什麼？」
正在這時，韓森拎著一把小提琴回到休息室，看了一眼理察。
理察回過神來，指著文檔里的童謠問：「韓先生，這是歌詞嗎？」
韓森側頭一看，開口道：「你點錯了，這是一部小說里的童謠，歌詞在另一個文檔里。」
韓森接過筆記本，點開真正的歌詞文檔，重新遞給理察。
理察看了一眼，就覺得眼花繚亂。
自己中文真的不過關，只覺得這些方塊字讓人頭暈目眩。
他深吸一口氣，雖然看不懂，也聽不懂，但他知道這位年輕人是光線集團的寶貝疙瘩。
跟對方交好，絕對能獲得光線集團的大力支持，不能計較眼前的得失，所以立即就拿出合約來：
「這首歌我要了，韓先生，這是我們《教父》劇組的誠意。」
韓森接過合約，細細打量了一番，看到兩百萬的數額，意外道：「挺多的。」
理察顯然調查過韓森，知道曾有人花費一百萬買韓森的歌曲，但那是許久以前，如今那首《泡沫》已經為韓森證明了市場能力，所以他便把價格翻了倍。
兩百萬已經很多了，放到義大利，都能拍攝一部低成本短片了。
韓森看著理察花白的頭髮，想起昨日看的電影《教父》，心中對這位已經年過六十的導演很是欣賞，有些好奇的問道：「理察導演，您拍一部影片的片酬有多少？」
理察一愣，回答：「大概人民幣七八百萬左右，在我們義大利，我還可以拿到3%到5%的票房分成。」
韓森有些驚訝。
這麼說，對方拍一部戲，少說也能賺個上千萬。
難怪能隨便拿出兩百萬。
這個價格，韓森還是很願意幫忙的。
他給理察再次倒了杯咖啡，然後便靠近對方，低聲交談了兩分鐘。
理察越聽越驚訝，直到最後，興奮的渾身都抖了起來，手中咖啡灑出來都沒注意，只是用驚喜的目光看著韓森：「天父在上，這是真的嗎？真的可以在那麼大的舞台里宣傳嗎？年輕人！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意外！快說說吧，你有什麼要求，我可以儘量的滿足你！」
「幫我保密即可。」
「可以，當然可以！」
理察點頭如搗蒜。
很快，雙方簽訂完合約，加上了幾個條款，按上手印後，理察便滿心歡喜的離開了。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走運了。
也深深的感謝光線影視部後期製作總監徐驍的建議，即便他不太關注華夏娛樂圈，也知道《蒙面歌王》這檔節目在最近的火爆程度。
只是……
理察坐在車廂里，看向飛速掠過的萬家燈火，腦海中卻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不久前看到的那首童謠。
「……兩個印地安小男孩，太陽底下長嘆息；
曬死烤死悲戚戚，兩個只剩一。
一個印地安小男孩，歸去來兮只一人；
懸樑自盡了此生，一個也不剩。」
他隱約覺得這個童謠里有一個可以挖掘的故事。
可惜，忘了問韓先生索要聯繫方式了。
回到酒店後，理察的腦海中依舊在浮現一個個印第安小男孩……
深夜，更是做了一個個相關的夢境。
第二天，他終於忍不住，拿起電話，給譚高涵打了個過去：「尊敬的譚總，我想知道，韓先生創作的那首童謠，是不是還有背後的故事？那一定是個很精彩的故事！」
譚高涵此時正準備去往公司開早會，聞言便問道：「童謠？」
「是的！」
理察甚至情不自禁唱了出來：「十個印地安小男孩，為了吃飯去奔走。噎死一個沒法救，十個只剩九……」
雖然已經六十歲了，但理察的記憶卻很好，幾乎把這首童謠完全用自己的聲調給唱了出來。
掛斷電話後，譚高涵便向韓森去了電話，詢問此事。
韓森剛晨跑回來，聞言也沒在意，直接把文檔里的童謠發給了譚高涵，並隨後把早期寫了一半的相關故事也發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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