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滿是眩暈的額頭,輕輕甩了甩腦袋。
「頭好暈,我這是怎麼了?」
容彥緩緩的蹲下身來,他眸光閃爍著幾分狐疑,怔怔的看著厲寒宵。
「我剛剛看見有一道金光,霹在了你的腦袋上……」
厲寒宵扭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容彥。
「你在開什麼玩笑?」
容彥連忙搖頭,回暖莫如的回道。
「我沒有開玩笑……」
厲寒宵看著他嚴肅的神色,他不由得一怔。
突然,他的身體漸漸的開始發熱起來。
他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衣領處。
下一刻,額頭開始冒出一層層的汗水出來。
他的身體越來越熱,整個人好像被火給燃燒了一樣。
厲寒宵脫掉了外套,心口控制不住在劇烈的跳動著。
「好熱啊,這是怎麼回事?」
外套脫了,只穿一件單薄的襯衫,他還是覺得熱。
整個身體,滾燙的厲害。
一張臉龐,通紅無比,那是一種不尋常的紅。
厲寒宵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似乎都要爆炸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推開了容彥的攙扶,跌跌撞撞的朝著洗手間而去。
他打開水龍頭,不停的往自己的身體潑水。
但是這樣的水量,很明顯無法滿足他。
他當即便在醫院,找了個淋浴房,將水溫開到最冷的溫度,整個人站在淋浴下,不停的沖刷著滾燙的身體。
不知道沖刷了多久,突然外面響起一個輕微的腳步聲。
厲寒宵的雙手,扶著淋浴間的牆壁,沙啞著嗓音問了句:「誰?」
外面沒人回答,腳步聲越來越近。
厲寒宵拿了乾淨的浴巾,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擦了把臉上的水漬,緩緩的將門給打開。
剛一抬眼,他便看見雲綰跑過來,撲入他的懷裡。
「阿宵,抱緊我……」
厲寒宵一怔,他連忙抬手緊緊的回抱住雲綰。
他眼底滿是驚詫,不可思議的低聲問雲綰:「你不是被送入急救室了嗎?你身體沒事了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埋在他胸膛的雲綰,並沒有說話。
她只緊緊的抱著他,吸取著他身上的一層層冒出來的至純陽氣。
這陽氣,可真是充沛啊。
她屬於的喟嘆一聲,一刻都不願意鬆開厲寒宵的腰身。
厲寒宵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他低頭,湊近她的頭髮,輕輕聞了聞。
這個味道,他怎麼覺得那麼陌生?
雲綰喜歡梔子花的香水,與她認識以來,她身上都是梔子花的香味,而現在的雲綰,她身上的香氣好像是玫瑰花香。
玫瑰花香?
不,不對,雲綰說過,她不太喜歡玫瑰花,所以她怎麼可能會用玫瑰花的香水?
厲寒宵的神色一秉,他一把將人狠狠的推開。
「你不是雲綰,你到底是誰?」
雲綰一怔,她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你……你在胡說什麼?阿宵,我不是雲綰又是誰?我真的有些累了,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和你在一起,一刻也不想與你分開。」
她說著,便要再次靠近厲寒宵,想要擁抱他,與他親密接觸。
厲寒宵的臉色,冷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