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半夜到天明,兩個人幾乎都沒怎麼合眼。
雲綰累的不行,率先求饒睡了過去。
厲寒宵抱著懷裡的雲綰,久久都無法入眠。
他在思考,雲綰為何突然會變得那麼憔悴?
難道,這一切和趙半夢有關?
厲寒宵想了一會兒,一點也睡不著,他心裡憂心著這件事。
過了半個小時,他扯了個睡袍裹在身上,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
他看著睡得很是香甜的雲綰,輕輕鬆了口氣。
他單膝跪在床邊,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面頰。
她的臉色看起來,似乎是恢復了不少。
但是,還是透著一些,不同尋常的青白。
厲寒宵眸光閃爍,他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臥室。
他當即便給尹池打電話,讓他去查查關於趙半夢的事情。
尹池很快回復了來很耐心。
「厲少,我打聽到,救護人員一開始是斷定了趙半夢已經死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趙半夢突然就有了呼吸。」
「趙半夢的孩子,是沒保住……以後恐怕都無法再懷孕生子了。有一點我實在不明白,簡簡單單的摔了一跤而已,真的會把孩子摔掉嗎?」
厲寒宵似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他立即問尹池:「孩子是韓碩的,趙半夢出事,韓碩他去了哪裡?」
「據說是出差了,可是我查了他的出行記錄,無論是高鐵還是飛機航班,都沒有他的購票記錄。」
厲寒宵想了想:「這就非常可疑了……他是孩子的父親,趙半夢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卻一點也不知情,甚至也不出面處理這些事,這本身就有些不對勁。」
「你再去查查,他最近有沒有和什麼其他人有過密切的關注。」
尹池應了,掛斷電話,厲寒宵還是睡不著,心事重重,怎麼都想不明白,雲綰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憔悴虛弱。
他覺得,這件事,他還是要當面問問雲綰。
——
雲綰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這一覺睡得,是無比舒適。
雖然耗損了不少的陽氣,可因為昨晚的努力,她也恢復了一些氣力。
基本的日常生活,她還是能應對自如的。
她看了眼側邊的位置空空如也,她撇了撇嘴。
這狗男人,吃干抹淨,就跑得沒影了。
昨晚雖然一開始,她是表現的很饑渴沒錯,可後來那狗男人比她更加激動興奮。
她哭著求饒了,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若是不顧忌著孩子,恐怕她現在還醒過來呢。
雲綰掀開被子,下床的身子,突然啊了一聲,她連忙扶住了腰。
聽到聲音,厲寒宵連忙從外面推門而入。
「怎麼了?」他滿臉關切的走過來,攙扶住了她的胳膊。
雲綰蹙眉,有些懊惱的控訴:「我的腰疼,都怪你,昨天瘋個沒完。」
厲寒宵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咳嗽幾聲。
這不能怪她,實在是他憋得太久,昨晚她又太熱情,他一時沒有控制住而已。
他有些心虛的不敢頂嘴。
「是,都是我的錯,你先坐下來緩一緩……我給你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