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宵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這個劉翠多半是在死纏爛打,故意賴著厲寒宵呢。
沒想到,剛剛一回來,就遇見這麼一個噁心事。
雲綰眼底,掠過幾分冷芒。
劉翠察覺到雲綰冰冷的視線,不知怎麼回事,她的身子輕輕一顫。
一股冷意,從上到下,流竄全身。
她幾乎都不敢去看雲綰。
「雲……雲綰,我……我不是故意要和你搶男人的。我昨天晚上睡不著,便出來散步,誰知道走到趙叔家門口,厲少居然突然走出來,二話不說便將我拉進了趙叔家,拉進了他睡得房間,他睡的床。」
雲綰抿著唇瓣不語,她只冷冷的看著劉翠。
劉翠被她看得心虛,根本不敢與她對視。
雲綰冷笑一聲:「是嗎?你真的和厲少上床了?」
劉翠咬著唇瓣,點了點頭。
「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將清白的身子,給了厲少的。」
趙叔忍不住,頓時破口大罵。
「清白什麼?滾你娘的清白身子,你早就被那個包養你的老闆,不知道糟蹋多少次了。像你這麼水性楊花,不知檢點的女人,別說厲少了,便連我這個老頭子,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怕長針眼。」
趙叔這句話,說得特別狠。
劉翠氣的要命,她臉色鐵青的抬頭看向趙叔。
「趙叔,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我是那樣的人嗎?」
旁邊圍觀的村民,有人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還真是……」
「趙叔說得也不錯,劉翠早就被人破身了。如今居然還有臉,說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了厲少?」
「嘖嘖,她這是把厲少,當成冤大頭了。」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劉翠被那些村民議論的,臉上一陣陣火辣涌過。
她有些失控的,朝著他們怒吼。
「滾,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們來議論,嚼舌根。」
「等到我飛黃騰達的那一天,你們就等著羨慕嫉妒我吧。」
總有一天,她非要讓那些說她攀高枝的人好好看看,她劉翠是怎麼從一個貧民,一步步邁入豪門,成為豪門闊太太的。
那些村民撇撇嘴,一副極其不屑的模樣。
劉翠覺得,既然彼此都撕破了臉皮,她也沒必要在雲綰面前裝。
她從小便嫉妒雲綰,長了張仙氣十足的臉蛋。
凡是有雲綰在的地方,幾乎都沒人看到她劉翠——
小時候,她就恨透了雲綰。
所以,她才時常慫恿那些暗戀雲綰的小混混,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那些男人,個個都瞎了眼,看不到她劉翠的好,偏偏都喜歡雲綰這個膿包。
如今這厲少,是她見過最完美,權勢最滔天的男人,她真的很不甘,這樣的男人居然是屬於雲綰的。
呵,小時候她都能將窩囊軟弱的雲綰嚇哭。
現在,她就能將雲綰的男人給搶過來。
女人最重要的,可不是臉蛋,而是手段。
一個人擁有再美麗的皮囊,如果沒有一點心機手段,那也是留不住男人的。
劉翠撩了撩自己,自認為很是風情萬種的額前捲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