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肩頭。
「嫣兒,這才只是個開始。他流這麼一點血,你就開始心疼受不了了嗎?為了你和他的以後,你必須得暫時忍著。」
盛止嫣吸了吸鼻子,衝著盛夫人點頭。
盛夫人攬著她尋了一個位置坐下,而後她扭頭看向隱匿在人群里的安瑾涼。
安瑾涼衝著她點了點頭,盛夫人眯眸一笑。
醫生很快便來了,他動作麻利的給厲寒宵包紮了傷口。
但傷口頻繁的裂開流血,這是很危險的情況。
醫生叮囑厲寒宵:「你不可再讓傷口裂開了,否則這樣下去,你會誘發炎症,加重傷口感染的。」
周婭緊張的要命,她送醫生離開,便喝令厲寒宵不要再出去,讓他待在休息室里別動。
厲寒宵拗不過周婭,也是真的不想出去,應付那些閒雜人等。
他乖乖的應了,陪著雲綰窩在休息室里。
雲綰凝著他腿上的傷,她試圖用骨扇,來替厲寒宵療傷。
可是,她的一切法力,對厲寒宵都沒有。
她不禁很是懊惱,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厲寒宵看她這麼緊張自己,他高興的不得了。
將她攬入懷裡,他低頭親吻著她柔軟的唇瓣。
「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彆氣,別惱啊。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你懷了孩子,情緒可不能太激動啊。否則,會對我們的寶寶不好的……」
雲綰嘆息一聲,她靠在他的懷裡,沉默著沒有應聲。
她是真的心疼厲寒宵,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細針,在輕輕的扎著她的心臟一般。
隱隱的疼,一波波襲來。
這讓她很是無力和懊惱。
為什麼她的法力,偏偏對厲寒宵不管用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骨扇也無法回答她的疑惑。
厲寒宵很喜歡,她依偎在自己懷裡的樣子。
他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就想什麼都不干,就這樣和她待著,直到天荒地老。
雲綰仰頭,突然問厲寒宵:「厲家舉辦的宴會,怎麼會有人闖進來,持刀行兇呢?按理說,像這種高等宴會,安保管理什麼的,應該是極其嚴格。一般閒雜人等,包括危險武器,都是不准出現在場內的……」
厲寒宵抿著薄唇,低聲回道。
「我也覺得奇怪,厲家從來都沒遇見過這樣的事。」
「我懷疑,這個歹徒的幕後主使,可能就在這宴會場裡。那歹徒,定是有內應,否則他不可能會裝扮成服務員入內的。」雲綰低聲分析。
厲寒宵點頭,很是贊同她的觀點。
「我也這樣想,之前已經吩咐尹池,去暗中觀察了。」
雲綰見他早已有了主張,她也沒再多說什麼。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宴會廳漸漸恢復如常。
厲昊天和厲老爺子一直在陪著賓客,安撫眾人的情緒。
氣氛漸漸的熱烈起來,厲家特意邀請了世界鋼琴師演奏。
不少人男女,挽手搭腰,紛紛走下舞池,翩翩起舞。
尹池帶著安保人員,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緊緊的盯著場中的每個人。
他不敢再大意,若是再出現這樣的意外,他和這些安保人員,直接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
厲家這幾十年,都沒出現今日,這等荒唐之事。
誰知,一曲鋼琴曲還沒演奏完,剛剛那位被挾持的女人,剛剛平復了情緒,突然口吐一口鮮血,當場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