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犯噁心,他伸手推開了雲綰再次端過來的酒。
「不,不行,我不能再喝了……」
「這酒太烈了,我還是第一次喝這麼多這樣烈的酒。小妹妹,你也太能喝了吧?我都要承受不住了,你怎麼還和沒事人一樣?」
雲綰勾唇笑著,眼底掠過幾分暗芒。
她陪著演戲到了這種地步,已然到了她的極限。
她擔心厲寒宵,再也沒耐心,陪著這李成繼續玩下去。
雲綰輕柔的笑著,笑意卻未達眼底。
她捏著酒杯湊近李成,手掌非常有力的捏住了他的下頜。
「看人吶,千萬不能看外表……你以為我是可以欺負的小白兔,殊不知我是一隻披著兔皮的狼……」
「既然你有膽子,讓我陪你喝酒,那就堅持下去,不要半途而廢。我可不喜歡,說話不算話的人……喝,我們不醉不歸。不是要讓我陪你喝酒嗎?今日,我定要讓你喝個盡興……」
她說著,直接將一杯酒,給李成灌了下去。
李成猝不及防,他想要掙脫雲綰的鉗制,卻發現她的力氣好大。
看著她嬌嬌小小的一個,他根本就沒想到,他在她手裡更像一隻小白兔,根本沒有掙脫的餘力。
他滿眼都是驚駭,硬生生的被灌下一大杯洋酒。
雲綰狠狠的將他甩開,李成被烈酒嗆的,壓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咳到最後,他差點沒把肺從喉嚨里咳出來。
他歪在沙發上,震驚無比的看著雲綰。
之前那個柔軟楚楚的小白兔,儼然蛻變成氣場強大的英颯女王。
雲綰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掌,冷眼看著李成咳嗽的,幾乎要吐出血來了。
「這才哪到哪,哥哥這酒量還敢讓我陪你喝酒?」
李成驚悚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他一邊咳嗽著,一邊想要爬起來,想要喊人進來救他。
誰知,他剛要出口大喊,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根本吐不出半個音符。
李成捂著自己的喉嚨,低聲啊啊啊叫著。
雲綰直接拎起了酒瓶,再次捏著他的嘴,往他嘴裡灌酒。
李成慌亂至極,他掙扎著要逃脫她的鉗制。
可她力氣太大,他根本就掙脫不了!
烈酒兇猛的被灌入喉嚨里,他嗆的一邊咳嗽,一邊痛哭出聲。
嗚嗚,這種感覺太痛苦了。
這哪裡是一個小女孩啊,分明是一個披著 羊皮的狼啊。
他今天真是失算了,這不是天下掉餡餅,而是掉陷阱啊——
他眼底漸漸的出現哀求,絕望痛苦的看著雲綰。
由於灌下太多烈酒,沒一會兒李成便咳出了血來。
他整個人都有些神識不清。
雲綰丟了空酒瓶,居高臨下的看著,猶如一灘爛泥癱軟在地上的李成。
「陪酒結束了,哥哥覺得痛快嗎?」
李成捂著嘴角的血,整個人綿軟無力的低聲求饒。
「我……我錯了,求你饒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想占這女孩的便宜?
她就是一個惡魔,一個不能招惹的魔鬼。
雲綰緩緩的蹲下身來,目光森然,冷冷的凝著李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