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笙心裡很亂,沒有在醫院多待,她請了一個護工照顧秋暮,而後她便回了雲家。
雲宏途雖然是和秋暮一起被拘留的,不過他是因為打人而被關了幾個小時。
和秋暮的性質不一樣。
所以,第一天晚上他就被放了出來。
他自然也收到了,秋暮已瘋的消息。
他原本還打算,看在秋家的面上,為秋暮請一個好律師,盡力去打這場官司呢。
現在秋暮瘋了,他倒沒必要這麼做了。
現在他最該做的,就是要修復與雲綰的父女之情。
老太太在他回來的時候,痛罵了他好一會兒,甚至還扇了他兩個耳光,說他耳根軟,聽風就是雨的,自己沒有一點點判斷意識。
秋暮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現在好了,弄得和雲綰的關係那麼僵硬,厲家若是真的要摧毀雲家,那是分分鐘的事。
雲宏途低著頭,任憑老太太將他罵的狗血淋頭。
最後,他跪在地上,抱住了老太太的雙腿,求她出出主意,看看怎麼挽回雲綰這個女兒。
老太太沉眸想了想,她握著手中的佛珠,眼底閃爍的儘是寒芒。
「我聽說,雲綰的外婆來龍城了?好像,她還生了重病……」
雲宏途一怔,他眼底滿是迷惘。
「白鳳玉嗎?那老婆子怎麼來了龍城?十五年前,她不是發過誓,永不踏入龍城一步嗎?」
老太太瞪了雲宏途一眼:「這話,你記住不要在雲綰面前說。是雲綰接她過來的,說是得了癌症,病入膏肓了。」
雲宏途臉上的閃過幾分怒意:「雲綰那死丫頭,居然不聲不響的將白鳳玉給弄來了?她這是當我這個老子,死的嗎?我之前將她從桐縣弄過來時,就警告過她了,讓她不要再見白鳳玉……」
「看來這死丫頭,是沒把我的話,給放在心裡啊。真是和她那個媽一樣,頑固的像個石頭,令人厭惡至極。」
老太太抬起手來,毫不客氣的狠狠的打了雲宏途一耳光。
「你如果是這種心理與態度,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修復和雲綰的父女之情了。現在你要搞搞清楚,是你要求著雲綰,並不是雲綰求著你。」
「她攀上了高枝,手握我們雲家未來的生死……雲宏途,你好好想想,你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白鳳玉?」
雲宏途捂著疼痛的臉龐,有些委屈的看向老太太。
「媽,我……我就是想起當年,我和白雅戀愛結婚時,那老太婆總是想發設法的要拆散我和白雅,所以這麼多年,我才對她懷恨在心的。」
那老太婆以前,可沒少折磨他。
要不是當年白雅生的實在是漂亮,他太想得到白雅,他才不會去受那個老太婆的窩囊氣呢。
老太太氣的臉色鐵青,抬腳又踹了雲宏途的屁股一腳。
「你還敢提起白雅?白雅是怎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稀罕的時候,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都能摘給她。膩了後,你和她離婚分開就是,幹嘛和秋暮聯合要了她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