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你醒醒,你別睡好不好?我去找厲明爵,我去找他要解藥,他肯定有辦法救你的。」
醫護人員很快趕到,他們欲要架起盛楚慕,將他放在推車上。
誰知,陳若涵陷入癲狂,她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匕首,她護著盛楚慕的身體,揮舞著手裡的刀子,猩紅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醫護人員。
「滾,你們別碰他,你們休想將他帶走。他是我的,誰也不能和我搶奪他,誰搶誰死……他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靠近他。」
「嗚嗚,我那麼愛他,我不能沒有他。為什麼,他從來都不多看我一眼?我到底哪裡差了,他為什麼會不喜歡我?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啊?」
她嚎啕大哭,絕望痛苦到極點。
醫護人員看著她這幅癲狂的樣子,他們根本不敢靠近,他們扭頭看向馮隼。
「馮醫生,這可怎麼辦?」
馮隼眼底滿是厭惡,他蹲下身來,一點點的靠近陳若涵,他想要奪走她手裡的刀子。
誰知,陳若涵的動作很快,直直的朝著他胳膊刺來。
陳若涵從警多年,本來就身手不凡,如今她情緒激動,從絕望中又激發了更大的潛能。
所以,馮隼一時間,根本無法靠近她。
便連尹池,也束手無策。
陳若涵就那麼一手握著刀子,一邊緊緊攥著盛楚慕的手,嘶吼痛哭:「楚慕,你還記得,我們上小學的時候嗎?我與你是同桌,我每天都會朝你書桌里,塞一顆棒棒糖。雖然,你每次都不厭其煩的丟入垃圾桶,可我第二天,還是照樣塞進去……」
「我覺得,你就算是不喜歡,就算討厭,你起碼也是注意到了我這個人。上初中時,我們兩個又是一個班,可惜不是同桌。為了能和你同桌,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努力。」
「上高中了後,我便每日絞盡腦汁,想著怎麼給你寫情書。可是我的情書還沒寫好,其他女孩的情書,早就把你的書桌給塞滿了。當我看見,你冷聲拒絕別的女孩,將那女孩給說哭後,我也膽怯了。」
於是,她將寫的情書,夾在書本里,每天夜裡都會拿出來看一遍。她以為,總有一天,她會鼓足勇氣,將情書遞到他面前,向他大膽表白。」
可惜,她就是個膽小鬼,她根本不敢向他表露心思,她怕他會拒絕,她怕他會向罵其他女孩那般,讓她陷入難堪。
後來,她考入了警校,與他不在一所大學。就在開學前夕,她終於鼓足勇氣,向他表白。可他當時的表情,真的好冷啊。冷的,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裡疼的厲害……
當時他是怎麼說來著,過了這麼多年,她還記得一清二楚。
那些話,猶如被刀子,狠狠的刻在了她的心頭,讓她再也無法忘懷。
他說,他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他一直將她當做妹妹看待。他希望她,死了這條心,無論過多久時間,他都不可能會喜歡上她。
他眼睛冷的,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川。凍得她一顆心,痛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