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彥整張臉鐵青無比,他蹲下身來,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冷聲警告。
「你再吐出一個髒字,我這就割了你的舌頭,你信不信?」
他眼底閃爍的,全是嗜血的冷意,鄭明珠嚇得,不由得身子一抖,腦袋一片空白。
難道她真的就讓他這麼討厭嗎?
他和趙琬這個賤人才相識多久,如今她罵一句都不行了?她可是喜歡了他五年啊。五年的青春時光,抵不過他與趙琬的這一夜嗎?
鄭明珠傷心至極,只覺得自己的一顆真心,被傷的支離破碎。
她捂著臉頰,恍然如夢的看著容彥:「容彥,這些年,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就是個笑話?如果不是我是鄭家的千金,你早就不願意搭理我了是嗎?你不是曾經,風流成性,夜夜笙歌,與不同女人顛鸞倒鳳嗎?為什麼,你就不能要我一次?和那些女人比,我究竟差在了哪裡?」
她那麼愛他,不比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乾淨多了嗎?
她那麼喜歡他,死皮賴臉的貼著他,他從來都不碰她。
她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容彥的目光,很是複雜。
他鬆開了鄭明珠的衣領,緩緩的站起身來。
「多餘的話,我不想和你多說,我不願意,再與你有半分的糾葛糾纏。你若識相,不想自取其辱,趕緊給我滾。」
鄭明珠抬起衣袖,擦乾淨了眼角的淚水。
她怔怔的看著容彥,那張冷酷無情的俊臉。
他越恨,越薄情寡義,她越愛。
怎麼辦,她就是這麼無可救藥了。
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讓她回心轉意。
她倒寧願死了,也不要和他形同陌路。
這一刻,鄭明珠就像是失了魂。
她眼底再沒了任何的光彩,雲綰在一旁,怔怔的看著,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前世的那個雲綰的世界。
曾經,那個雲綰也曾傻傻的,痴心的愛過容彥。
直到後來,容彥殘忍挖出了她的孩子,讓她含恨而死。
怎能不恨呢?
這個男人向來都是這樣冷酷無情的,她當初怎能因為他是狐族子民,便輕易的原諒了他?
突然,雲綰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好疼。
她不禁低聲呻吟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啊,好疼……」
她這一喊叫,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厲寒宵滿臉擔憂的低頭,去查看她的情況。
容彥更是焦急萬分的趨步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雲綰。
「殿下,你沒事吧?」
鄭明珠原本無神的眸光,在這一顆微微的閃了閃。
容彥看著雲綰的眼神,太不一樣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眸光?
她用言語,根本就無法形容出來。
她只覺得,容彥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雲笙笙,也從未這樣看過其他女人——
她突然明白了什麼,眼眸大掙,不可置信的看著雲綰。
「容彥,你真正喜歡的人,愛著的人,是她對不對?」
她抬手,毫不猶豫的指向雲綰。
容彥的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
他連忙扯住了鄭明珠將她帶入了懷裡:「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既然你想離開,那我就親自送你。走,我們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