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辭別周秋高前往大理拜訪義弟段譽,他乘船上岸之後,吩咐丐幫子弟給自己準備一匹快馬,自己把行李放在馬背之上,然後上馬信馬由韁往西南方向疾馳而去。
蕭峰從未去過大理,只是在蕭靜靜以往的印象里,知道大理國在宋朝的西南方向。因此他也只能策馬往西南疾馳,待遇到路人再仔細打問大理國所在。
自岳州去大理,實際路程也不算遠,只是到大理需要穿越地勢崎嶇的雲貴高原,在古代水路航行靠舟船,陸路靠馬匹,要穿越地勢崎嶇的高原山地,其難度可想而知。
蕭峰前世為蕭靜靜,此時心想如果這時候有個手機導航一下就好了,又笑了笑,在宋代又哪來的手機呢?還好他高中學的是文科,地理知識儲備還是足夠的。他想了想,自己活這麼大還真沒怎麼有時間出來旅遊一番。
真是造化弄人,自己去了趟雁門關,搖身一變轉身成了大俠蕭峰,如今自己又添了一個新身份丐幫幫主。自己正好借這個機會轉轉這西南風光,他自己也規劃了一個路線。自岳州沿長江西進入四川,然後再由四川南下到大理。
蕭峰策馬沿長江河谷往西進發,一路速度也不甚快。這一路他看過雄偉壯觀的三峽,在他前世的記憶只在視頻看過修築大壩後的景象,如今他終於見到了原始的未開發的三峽風光。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蕭峰看著三峽壯麗的自然景觀和險峻的峽谷,兩岸懸崖峭壁如同刀削斧砍,滾滾長江奔騰而過。他頓感心潮澎湃,豪情萬丈,忍不住在心內默念唐代杜甫這首詩歌。
穿過三峽,到傍晚時分蕭峰便進入了宋代渝州境內,宋代的渝州便是當今的重慶。蕭峰行到此處,見眼前是一座大城池,他騎馬噠噠穿過城門來到城內。這時他也感覺自己已經飢腸轆轆,而且肚子裡酒蟲也開始作祟。他決定先找家酒店用餐。
蕭峰策馬沿主街向前,他尋找間看到有一家店鋪門前,這家店鋪門前高挑一個一個酒幡,上面有四個大字「渝秀酒家」。蕭峰見這家店,來往吃飯用酒的客人甚多,心想這裡的酒店必定不會差了,自己就去這家吧。
蕭峰一進店門,裡面的夥計就滿面笑容的迎了上去,高聲喊道:「這位大爺,您老請進。您是想在下面大廳,還是樓上雅間。」
蕭峰看了看一樓大廳,這裡坐著吃飯喝酒的人各種穿戴的都有。他掃視一下四周,看到摻雜在其中的也有穿著官面衣服的人。他因為在少林寺之時得罪了當朝太尉高俅,因此他見到官面人物心裡也難免有些彆扭,他雖然不怕事,但是還是決定少惹麻煩。
想到此,蕭峰便和夥計說:「我要一間樓上雅間,再給我切一斤牛肉,上兩壇好酒。」夥計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蕭峰道:「大爺,您是要兩壇酒嗎?我們這酒可是很烈的。」蕭峰看了看他,說道:「就是要兩壇,酒越烈越好!」夥計雖然還是非常驚訝,酒量大的也見過,但是這人要兩壇酒,那是絕對喝不了。他心裡雖這樣想,還是笑著連聲稱是,連忙先把蕭峰領到頂樓雅間。
這所謂的雅間,只不過就是就在樓上用屏風隔開一個個的小格子,但是樓上環境卻是比樓下好了許多,至少少了很多人聲噪雜。
蕭峰來到雅間內坐下,這雅間在頂樓四樓之上,打開窗戶,窗外往遠處一看便是奔騰不息的長江。蕭峰心道,在此處飲酒也是別有一番韻味了。
少傾,夥計把牛肉和酒都端了上來,對蕭峰說道:「大爺,您慢用,用什麼用的小人的,您儘管招呼便是。」蕭峰點了點頭,對著夥計一擺手,夥計知趣便自行離開了。
蕭峰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酒瓶,扒開酒塞,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透鼻而入。蕭峰不禁暗嘆好久。他急不可耐地把這酒倒到酒碗之中,酒香頓時在這雅間內散發出來。
蕭峰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此酒回味悠長,蕭峰連著幹了五碗。他感覺肚子的酒蟲這才稍微安穩了一些,然後他又用筷子夾著牛肉吃了起來。
蕭峰酒量甚大,喝酒又是極為豪爽,一碗酒端起便干。不一會功夫,他就把兩壇酒喝的見了底。這時他正好瞅見剛才的夥計端菜上樓,他又對那夥計說道:「小哥,你家的酒果然味道甚好,麻煩你再給我上兩壇!」
那夥計一臉的疑惑,他來到蕭峰所在雅間,端起桌子上的兩個酒罈,晃了晃,酒罈內果然已經是空空如也。他頓時打開嘴巴,吐了吐舌頭,心說,今天遇到喝酒的祖宗了。不管怎樣,酒買的多總是好的,做生意的還怕客人多喝酒嗎?
他又擺出笑容對蕭峰說道:「大爺您真是海量,我這就給您再上兩壇酒。」不一會夥計果然又給蕭峰上了兩壇酒,蕭峰叫住夥計,問他道:「小哥,你家這酒叫什麼名字?我從來沒喝過。」
那夥計一聽蕭峰問這酒的來頭,他頓時來了興致,興奮的對蕭峰說道:「我家這酒啊,有個名號叫透巷醇,為什麼叫這名字呢?客官您且先猜一下。」
蕭峰爽朗一笑,對夥計說道:「來,你也坐下,我們先共飲一碗,你再和我說著名字的來歷。」
那夥計搖了搖頭,對蕭峰說道:「客官,使不得。我們老闆定的有規矩。酒店不打烊,我們是不能和客人一起坐下吃酒的。」
蕭峰說道:「既然定的有規矩,那我也就不再相勸了。只是這名字還請小哥告知來處。」
夥計接著說道:「有句形容酒好的典故,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們這酒叫做透巷醇,就是和這個典故有關,我們這酒的酒香透過整條巷子也能聞得到,而且還是非常醇厚。」
蕭峰聽夥計說完,心裡大喜,一掌拍開酒罈封泥,又是倒到酒碗裡,舉碗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