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兵者詭道(求追讀,求票,求收藏)

  高立山聞言,臉上浮現出驚然之色,被裴遠這麼一問,倒是點醒了他,他目前只光顧著雁門關防禦,卻忽略了敵軍的戰略意圖,這對於一個帶兵打戰的將軍來說,無疑是最為致命的弱點,也會給己方帶來毀滅性的災難。【,無錯章節閱讀】

  高立山心有餘悸,思量許久,終未有其解,這才目光求助的看向裴遠,「裴國丈,末將只會上陣殺敵,對兵法一竅不通,還望裴國丈不吝賜教,指點迷津。」說完的同時,黝黑的臉上亦是露出尷尬與愧疚,此番姿態,早已經沒了白天那般孤高冷色。

  「高將軍,你過謙了,你乃是雁門關守將,豈能不懂兵法。」裴遠有些難以置信,隨即將眸光仔細的看著高立山,見他神色嚴肅,不像說謊戲言,裴遠心中暗自長嘆,又道:「作為一軍將帥,行軍打戰,若只好鬥勇稱快,上陣殺敵,那是萬萬不可,這不僅會讓自己致於險地,更會讓其軍中將士,帶來全軍覆沒的危險,此為帶兵大忌。」

  「末將已經知曉自身缺點,還望裴國丈今後多加指點才是。」高立山一臉誠懇說道。

  見到高了山態度如此只好,裴遠心中對他的一絲不滿也瞬間消失,他也不再多說什麼了,畢竟大敵當前,還是儘快想對策,如何破敵才是。

  「高將軍,方才我們說到李國昌父子的沙陀叛軍已有五萬人馬,若是你作為李國昌,你會首先攻擊我雁門關哪座關口?」裴遠眸光放在前方不遠處的城樓上,夜色之中的雁門關城樓,依舊未減其巍峨高大的氣勢,讓人心生敬畏。

  「若是末將作為李國昌,自然是先攻擊我雁門關最為薄弱的關口,那就是百草關,百草關作為雁門關北口關隘,地勢較平,易於大軍攻破,所以百草口是沙陀叛軍最先想到的關口。」高立山皺眉,沉吟片刻,說道。

  「高將軍,你說的不無道理,只是你想的,別人也一定能夠想到,本官覺得,沙陀叛軍不會攻擊百草口。」裴遠卻是一臉凝重之色,也是皺眉說道。

  「哦!?這百草口作為雁門關最為薄弱的一座關口,而且還是雁門關第一座關口,沙陀叛軍若想突破雁門關,必須先破了百草口方可,為何沙陀叛軍不會攻擊?莫非還能繞過百草口不成?」高立山此刻卻是深灼己見,畢竟正如他所言,李國昌父子的沙陀叛軍,若是想要攻破雁門關,必須先過了百草口這座關口才行,而想繞過百草口,直接攻擊雁門關,哪是痴人說夢,除非沙陀人長了一雙翅膀,從百草口飛過去。

  「高將軍,兵者,詭道也,往往你以為不可能之事,反而就有可能發生。」裴遠見到高立山又開始自信滿滿,恢復傲然之色,有些恨鐵不成鋼,瞥了他一眼,道,

  「裴國丈,你所說的不可能發生的事是指什麼?」高立山問道。

  「你方才不是說了嗎?沙陀叛軍除非繞過百草口。」裴遠將目光從雁門關城樓上收回,轉頭看著高立山,眼神多了些許考究。

  「那不可能,除非沙陀人長了一對翅膀,否則他們不要想從百草口的守軍之中,不發覺,繞過關口。」高立山聞言之後,立馬擺手,斬金截鐵,反駁說道。

  「沙陀人長翅膀是不可能的,若是沙陀叛軍從恆山繞過雁門關,直接悄無聲息的進入太原府,那麼你覺得這還不可能嗎?」裴遠冷笑一聲,說道。

  「這」高立山聞言,心中大驚,臉色鐵青一片,這倒是沒有想到的潛在危險,雖然沙陀叛軍不能從百草口繞過,但是卻可以從恆山之中,繞關而入,恆山那裡,只有崎嶇的大山,並無關口阻攔抵擋,沙陀叛軍可以通過恆山的峽谷小道,直接大搖大擺的過了恆山,直入太原府腹地,若是如此,那沙陀叛軍,等於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通過雁門關,大舉進攻太原府的晉陽城。

  想到此處,高立山滿臉的驚恐之色,目光儘是惶恐,道:「裴國丈,若是如你所說,沙陀叛軍繞過雁門關,太原府晉陽城必然危矣,請裴國丈,告訴末將,有何應對良策。」

  「高將軍,眼下並無良策,只希望是本官一種猜測,不過話雖如此,但是防禦之措還是要做的。」裴遠嘆了口氣,神色深沉說道。

  「什麼防禦?」高立山一臉急色,連忙問道。

  「今夜速度派人快馬加鞭,前往晉陽城,將消息稟報給陛下,讓他做好晉陽城防守準備,另外再選一個得力將領,率領五千兵馬,前往恆山,選一個合適的埋伏點,埋伏其中,等候沙陀叛軍。」裴遠思量片刻,眸光閃爍不止,沉聲說道。

  「好!那末將即可派人前往晉陽城,將消息稟報給陛下,至於前往恆山埋伏,末將親自帶兵,可保萬無一失。」高立山不假思索,說道。

  「高將軍,為何要親自去?你乃是雁門關守軍將領,若是你走了,何人坐鎮雁門關?」裴遠見到高立山自告奮勇的前往恆山,心中敬佩的同時,又很是擔心。

  「裴國丈,你乃是晉陽太守,末將的頂頭上司,雁門關有你坐鎮指揮即可。」高立山臉色肅然說道。

  「這」裴遠聞言,面露難色,這還是裴遠第一次帶兵打戰,而且還是率領兩萬唐軍,守衛雁門關,他雖然熟讀兵法,通曉韜略,但是未得其實,裴遠還是有些琢磨不定。

  「裴國丈,莫要推辭了,雁門關就交給你了,事不宜遲,軍情緊急,末將就此別過。」高立山不給裴遠任何拒絕的機會,向裴遠深深一個軍禮之後,轉身往城樓方向點兵而去。

  裴遠望著高立山逐漸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暗自長嘆一口氣,希望是我的一種杞人憂天的猜測!高將軍,切莫保重!

  一陣心中暗嘆後,裴遠隨即叫來十幾名士兵,將宴席的樓房內的眾雁門關將領抬回去,他一個人則是帶著四名親兵,往雁門關城樓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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