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兄妹二人剛剛吃完飯,就聽見劉光福替他爹挨家挨戶的通知,一會要召開全院大會了。
曹穎一聽,連忙從屋裡拿了一條長條凳子,然後拉著曹宇一起出門。
二人來到了中院之時,這會兒中院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了。
正中央放著一張八仙桌,三位大爺端坐其中,每個人面前放著一個大茶缸子。
曹宇兄妹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挑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坐下。
所有人都似有似無的打量著二人。
稍許,又陸續來了幾戶人家。
易中海眼見院裡各家幾乎是來全了,然後就輕輕敲了敲茶缸子。
頓時,還在閒聊的人都閉嘴了。
易中海給劉海忠使了一個眼色。
劉海忠立馬開口說道:「大家都靜一靜,今天咱們院裡召開全院大會,會議的內容是有關於曹家物品被借一事,現在有請一大爺講話。」
聽到劉海忠的話,曹宇不禁感到好笑。
劉海忠這傢伙就是一個官迷,做夢都想要當官。
廠里當不上官,就在院裡蹭了一個管事大爺的頭銜。
每天都要端一端官架子的普,實際上還真沒人瞧得起他。
而他之所以能夠當上管事大爺,一來是他是七級鍛工,整個四合院就一大爺易中海在等級上壓他一頭。
其次就是因為他有三個兒子。
在這個年代,那可真是多子多福,兒子多,底氣就足。
你看四合院裡面的三位大爺,除了一大爺以外,二大爺和三大爺不都是兒子多麼。
這就是底氣。
再說劉海中,每次開全院大會都喜歡講幾句。
可是就他那初小畢業的水平也講不出個子丑寅卯來,這不,勉強來了一個開場白,就結束了。
然後就是一大爺登場了。
曹宇這下算是看明白了,易中海這是在拿劉海忠進行拋磚引玉呢。
「大家都知道,前段時間曹大媽去世了,那時曹宇還未曾回來,院裡鄰居怕曹穎不會過日子,就幫襯著她整理一下他們家的東西,現在曹宇回來了,要求大家把之前整理的東西歸位,我覺得理應如此,因此我們三位大爺牽頭來了這麼一個會議,正式通知大家一會兒就把所有東西完璧歸趙吧。」
眾人一聽易中海的話,立馬就議論紛紛起來。
那些拿家具的還好說,歸還就是了。
可是那些拿了米麵糧油的,立刻就傻眼。
那些東西已經進了自家人肚子了,哪裡還能歸還了。
就算想要去買,也不可能。
要知道,現在可是票據時代,買什麼東西都要票的。
而現在才剛剛月中,想要買定量糧食都不可能。
尤其是以賈家為首的。
他們家現在四口人,可是就只有賈東旭一個人是城市戶口。
糧食根本就不夠吃,更別提賈張氏還嘴饞。
這要是按照實際歸還,那不是在割他們家肉麼?
因此,賈張氏第一個站起來,指著曹宇兄妹破口大罵。
內容之『豐富』,別提曹宇兄妹聽不下去了,就是其他鄰居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曹宇見易中海三人並不阻止賈張氏的行為,就知道,這是他們默許的,為的就是讓曹宇主動放棄。
可是,曹宇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麼?
只見他並不理會賈張氏的辱罵,聲音平靜的對曹穎說道:「小穎,去報警,就說咱們家被盜,家中所有物品幾乎被盜空,損失巨大。」
曹穎一聽這話,立馬起身就要離開。
易中海三人見此,當即就有些麻爪了。
這曹宇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按正常流程,不是應該賈張氏罵你,然後你還嘴,二人對罵,最後自己在出面,各打五十大板,各家再歸還曹宇一些東西,然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不濟,你直接出手痛打賈張氏一頓,然後自己出面指責曹宇毆打老人,然後不僅曹家的東西不歸還,曹宇還得在賠賈張氏一些醫藥費,自此以後,曹宇被自己拿捏住,成為和傻柱一樣的,自己的養老備胎不好麼?
可是現在卻是,曹宇一言不合就要報警,這可不行。
易中海連忙阻止道:「曹宇,咱們四合院的規矩,院裡的事院裡解決,誰都不能私自報警。否則是要被全院孤立的。」
曹宇一聽這話,不屑的一笑:「一大爺,我曹宇在乎被你們孤立麼?我是有求於你們,還是離不開你們?」
易中海一聽這話,頓時臉色變得難堪不已。
曹宇繼續說道:「你真以為我看不明白,賈張氏之所以在這大放厥詞,不都是你們故意的麼?不就是想要激怒我麼?到時候不論是我還口還是動手,到時候道理就不在我這邊了。不得不說,一大爺,你還真是打得好算盤呀?」
易中海三人一聽曹宇的話,臉色大變。
這的確是他們三人早就商量好的。
換做以往,關門放賈張氏,基本就可以解決對方了。
不過今天碰見曹宇了,賈張氏明顯不管用了。
曹宇繼續開口說道:「也別說我不給你們三位大爺面子,若是你們能夠公平公正的解決此事,我可以同意院裡事情院裡解決。若是做不到,今天這警我還就報定了。」
易中海三人一聽這話,不禁面面相覷。
不知該如何是好。
曹宇之所以同意不報警,不是他服軟,而是覺得哪怕是報警,也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太嚴重的懲罰,而且到時候自己依舊念頭不通達。
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親手報仇為好。
「曹宇,那你打算如何解決?」易中海問道。
「首先,賈張氏剛剛去那我們兄妹,並且涉及到我已故的父母,賈張氏要給我們兄妹鞠躬道歉,同時要在我父母的陵前磕頭認錯。
第二,所有從我家拿走的東西折成市價賠償給我,並且向我們賠禮道歉。」
所有人一聽曹宇的話,都是有些不樂意的模樣。
易中海見此,連忙說道:「曹宇,你看大家都是鄰里鄰居的,要不你網開一面如何?再者說了,院裡很多都是你的長輩,讓他們給你道歉,這也不好吧。」
曹宇一聽這話,故作思索模樣,然後說道:「那好,所有人就不愛像我們兄妹道歉了,只賠償我們的損失即可,也不用全陪,只按市價的八折賠償即可。但是賈張氏必須給我父母磕頭賠罪,這是底線。若是你們不同意,那我立馬離開,大不了以後我不在這住就是了,我也一定儘可能的不讓你們所有人好過。」
說這話的時候,曹宇一臉的狠厲,這讓所有人都不禁膽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