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啊,真是好東西!」
看完曹志強給出的那份清單簡介後,林大爺哪怕並非是相關領域的專家學者,也知道這都是真正的好東西,而且正是國家目前急需緊需卻求而不得的好東西。
「就是價格太貴。」林大爺嘆息著放下清單,「如果是真的,那當然很好,但一百億美金,或者兩百五十億RMB的國債,這有些超出我們目前的能力範圍之外了。」
一聽這話,曹志強一愣:「這,咱們自己的國債也不行嗎?那不都是印刷的嗎,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這話說的。」林大爺瞥了一眼曹志強。
「國債確實就是一張紙,本身是不值錢,但那張紙上承載的是國家的信用,說是借條也不為過。
兩百五十億RMB的國債,而且是三年期,到時候不還得還啊,而且是連本帶利。
而這麼大一筆資金出去,萬一他們想搞點什麼,比如偷偷衝擊我們的金融體系,那後果就大了去,很可能會引起通貨膨脹的。」
一聽林大爺這麼說,曹志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是的,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想到林大爺這麼謹慎,或者說,咱國家現在這麼要臉。
因為按照曹志強的計劃,國債也好,RMB也罷,那其實對一個國家來說根本不是事兒。
雖然錢確實不能濫發,但如果是國債的話,那就不一樣了,那等於是拿未來的錢辦現在的事兒。
而且真到了期限,還可以延期,或者可以再買下一批的國債,讓這筆資金繼續沉沒下去,反正辦法總比困難多。
只要國家經濟發展夠快,貨幣貶值速度夠快,像這兩百五十億的小錢錢,回頭就是毛毛雨。
然而,這只是曹志強的認知,不等於是林大爺這種老派人士的認知。
在他們看來,兩百五十億RMB的國債,確實是有傷過本的一筆錢了,不敢隨便答應。
可這就讓曹志強為難了。
因為曹志強的本意,不過是用這個要錢的方式當幌子,來掩護他的本意。
畢竟直接給的話,既不甘心也不安全,還是要點錢更靠譜一些。
當然,如果林大爺不同意這個買賣,想要討價還價也行,但你得先還價啊。
直接就搖頭,搞的好像要忍痛放棄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曹志強連忙道:「不是,林大爺……」
「哎!」林大爺一皺眉,「怎麼說話呢,不許這麼叫!」
曹志強一愣,連忙輕輕一拍嘴巴,這才繼續道:「四大爺!」
「哎,這就對了!」林大爺笑眯眯的點點頭,「記住了,平時沒人也得這麼稱呼,這叫增加記憶,免得萬一的時候露餡,懂了麼?」
「是,四大爺。」曹志強連忙點頭。
好吧,四大爺這個稱呼,其實就是林大爺跟曹志強之間的明面稱呼。
在暗中的關係,他們一個是代號「信號塔」,一個是代號「霧燈」,是秘密陣線的上下級兼戰友。
但在明面上的關係,林大爺跟曹志強之間,是屬於通過徐大爺認識的忘年交式的棋友關係。
如此一來,萬一以後有人發現林大爺跟曹志強的接觸,也就有了由頭跟說法。
這種相處方式,就是林大爺交待的所謂秘密陣線中的燈下黑原則。
具體來說,是林大爺跟曹志強之間的接觸,不會特意避開某些人,那樣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相反,林大爺跟曹志強的接觸,會特意在某個小圈子裡流傳,讓大家知道他們之間是棋友的關係,從而營造一種大家腦補之後懂的都懂的關係。
換言之,就是用一種明面上的忘年交式的棋友關係,來掩蓋內中實質性的深層關係。
如此一來,曹志強今後萬一被人發現認識林大爺,或者發現他跟林大爺接觸,也有理由了。
畢竟是棋友啊,是曹志強找的新靠山,這很正常。
只要這種表面關係被大家相信了,就不會再有人細想曹志強跟林大爺之間的另一層關係。
也就是說,倆人的表現的越光明正大,越不容易被人誤會。
當然,就算曹志強跟林大爺之間的明面關係,平時也是低調隱晦的,只有一些高級別的人員才能接觸,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也用不到。
這樣做的目的,既是一種正常的行為,也是進一步加深別人對曹志強與林大爺之間關係的誤會。
因為大家都會認為,曹志強藉助下棋去接觸林大爺,是為了給自己找個新靠山,但這種行為必然不會到處宣揚。
另外,一般涉及到普通人的事情,也不需要讓林大爺這樣的人物出馬,曹志強自己就能搞定。
總之,所有的算計,都是為了營造一種燈下黑的環境,讓明面關係掩蓋暗中的另一層關係,最大限度的防止泄密,防止曹志強的真正身份被暴露。
沒辦法,實在是曹志強現在的作用太重要了,容不得一點損失。
畢竟到目前為止,那個代號叫「迷霧」的組織,還是只肯通過曹志強來接觸我國相關人員,而且一直不肯表現出真面目,一直搞的神神秘秘的,也一直不肯派人真正跟他們進行談判。
在這種情況下,曹志強就是一種「唯一」,至少目前看來是唯一。
或許沒有曹志強,「迷霧」會另外找其他的中間人,但萬一人家不找呢?萬一人家就此消失呢,這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在當前的情況下,國家的相關人員是不敢冒險的,只能把曹志強保護好。
只要曹志強這個「唯一的中間人」還好好的,那麼跟迷霧之間的這條秘密交易線就不會斷。
只要這條線不斷,國家就可以通過「迷霧」這個途徑,獲得正常途徑得不到的高尖端技術,以及高尖端的設備,這才是高層最看重的。
這麼一想的話,曹志強還真有點小自豪呢。
跟他這種巨大貢獻相比,跟幾個女性朋友有點你情我願的曖昧小關係,那算事兒麼,根本不算!
另外,曹志強的那點上不得台面的小愛好,充其量只是一種必要的掩飾,是為了忽悠外人的。
因為曹志強要讓外人,尤其是那些有心人知道,他曹志強其實是一個放飛自我的普通人。
正所謂,要讓別人相信你,你就要先融入其中才是。
相反,你要是潔身自好,一點污點都沒有,這誰能信你啊。
就為了更好的掩藏身份,曹志強不得不在個人的名聲上,忍痛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不過他覺得,如果這一切都是為了國家,那也是值得的。
這就好比王翦的自污一樣,並非自願,只是時事所迫爾!(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