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當時為什麼沒有發現?」老者詫異的回憶之前收份子錢的情形,突然間,他驚的站了起來:「小魚,你還記得昨晚那些被抓的張家人,是怎麼給的份子錢嗎?」
「這個……當時十幾個人湊成了一份給我的,我也沒看,就全都給您了啊!」張小魚抓了抓頭回道。
「我也沒看到,這樣說來,給假錢的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張家人啊!」老者捶胸頓足,氣的那是不輕。
本以為張家人不會幹這樣齷蹉的事情,現在看來,他想多了。
要是當時多個心眼看一下,哪裡會有現在的變故。
一想到這,老者就懊惱的要死。
他這輩子的清白,算是被這些不要臉的張家人給毀了。
「伯父,您別生氣了,我這就報警。」張小魚扶住老者。
「報什麼警,還是我打一個電話給柳老說明情況吧!」劉星重新將五千塊錢份子錢給拿了出來,在遞給了張小魚後,就拿出手機走到一旁去了。
經過了昨晚一晚的審訊,那些張家人應該都差不多招供認錯了,現在在給他們來一個使用假鈔的罪名,這情況可是有些『美妙』啊!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劉星隱隱其實感覺到這事情沒有這樣簡單。
嘟-嘟-嘟-
電話很快就通了。
那頭傳來了柳老雄厚的聲音:「喂,有什麼事?」
劉星:「您現在還在市裡面嗎?」
柳老:「嗯,跟鄧起、柳毅在一起呢!關於張家人鬧事的處理方案,你有什麼疑問說就是。」
劉星:「我哪能有什麼疑問,是這樣的……」他將張家人在張二爺葬禮上使用假鈔的事情簡略的說了出來。
柳老認真聽著,在明白過來後,明顯有些震怒,不過當著劉星的面沒有發飆,而是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
要是不調查出來,那不但他寢食難安,只怕就是所有的柳家人也夜不能寐。
畢竟這陣子全國上下都在嚴查假鈔。
他柳家敢不作為,那上面領導有的是辦法讓柳家自食其果。
劉星知道柳老的心思,當下也沒有在多說假鈔一事,而是轉移了話題:「對了,昨晚回去之後我想了想,張家人之前好幾次都跟我有個交鋒,而且都敗下陣來了,按道理他們沒有理由敢在張二爺的葬禮上鬧事,我懷疑他們幕後有指使者,您最好幫忙問清楚。」
這話可不是抓著張家人不放,而是有根據的,因為現在稍微了解張家的人都知道,張家現在就是日落東山,根本就沒有跟他作對的本錢。
柳老:「你小子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了,怎麼懷疑的這樣準確,實話告訴你吧!經過審問得出的結果,的確有人暗中指使張家人來集市上鬧事,不過所有鬧事的張家人都不清楚這個指使者的來路。」
劉星:「這不可能吧?」
柳老:「我也這樣想,但從為頭的張家人口中審問出來這個指使者叫無面佛之後,我就讓鄧起停止了審問,至於為什麼,你心裏面應該清楚。」
劉星:「不!我不清楚,我根本就不相信這事情是無面佛指使乾的,因為無面佛跟張家可是八竿子打不著啊!」
柳老:「正是因為這樣,張家人說的才有可信度,不過你也不需要害怕無面佛,因為他在怎麼樣都是林家人。」
劉星:「這倒是。」
是人都有弱點,何況林家人。
只要到時候他花點心思去了解一下這無面佛,不怕找不到破綻。
再說了,這無面佛倒是好人還是壞人,他現在心中還不能確定。
只是這種感覺很難受,難受到他恨不得馬上將包裹在無面佛身上的面紗給扯下來。
要是做不到,那以後的日子將夜不能寐啊!
柳老知道劉星的心思,在笑了笑後道:「不說無面佛了,他終究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老鼠,成不了大器,等永不鬆動螺絲這個事情結束,我騰出手來專門對付他,你不用擔心。」
劉星:「那就好,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掛電話了。」
柳老:「等等,給我出一份人情錢給張小魚,到時候你回雞公山我在轉給你,本來我想親自去的,但現在走不開,沒有辦法了。」
「好!」劉星緩緩點頭,見小花生在喊他占座位,說了一聲再見就走了過去。
……
酒席在中午十二點終於開始了。
劉星因為記掛著無面佛的事情,看著滿桌的菜餚並沒有什麼胃口。
但小花生卻是不同了,嚷嚷著要吃這吃那,吃不完還要拿著塑膠袋打包,帶回去給父母吃。
打包這在農村吃白喜事很常見,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畢竟這在松木鎮是一種習俗,有好客的主人家甚至還會親自發放塑膠袋,讓前來送葬的親戚朋友打包食物。
張小魚這次也讓人安排了塑膠袋,每桌好幾十個,因為菜餚很豐富的原由,每個人都大包小包的打包了不少。
劉星本來不想這樣做的,但架不住小花生對美食的喜愛,在送張二爺上山入葬之前,也打包了一大袋吃的。
在廚房中忙碌的李大偉,見劉星拿的這樣『少』,在跟張小魚說了身後,又用尼龍袋子裝了一大袋子吃的放在了司空雷的越野車上。
這可不是李大偉濫用職權,而是張二爺這次的酒席好多人都沒有來,留下來太多的食物。
雖然是冬天,短時間不會壞掉。
但也不可能讓張小魚、張小英留著自己吃。
送給劉星等熟悉的親戚,那才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了,要不是張小英、張小魚跟劉星很熟,李大偉也不會這樣做。
也不會被請來當主廚,親自掌勺送張二爺上山。
說到送張二爺上山,這裡面其實有許多講究的。
但出了昨晚張家人鬧事的事情,被張小魚一切從簡了。
不過該出的錢張小魚一分都沒少。
而當地抬棺的村民,也知道分寸。
並沒有因為張二爺是外地人入葬而為難張小魚。
在一聲聲鞭炮聲中,黑色的棺材被十六個村民吆喝著抬起,而送上山的人則是跟在了後面。
劉星、司空雷、小花生、倩倩等人,既然來吃酒席了,那自然也是要跟著上山,送張二爺最後一程。
然而就在半道中,柳老卻是給劉星打來了電話。
要劉星馬上回雞公山,有要事相商。
至於什麼要事,柳老沒說。
劉星以為柳老要說的要事跟張家人有關。
當下也就沒有放在了心上。
繼續跟司空雷送張二爺上山。
達到目的後,又安慰了張小魚、張小英兩兄妹幾句,才坐車回到了雞公山。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司空雷剛把越野車停在了大門口。
柳老就帶著鄧起、柳毅跑了出來。
沒錯,就是跑了出來。
風風火火著急的樣子,令下車的劉星一時間愣住了。
「你怎麼才回來?」一見面,柳老劈頭就問,言語中帶著濃濃的責問。
「我這要送張二爺上山,還有其他……」劉星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鄧起給打斷了:「行了,行了!回來就好,柳老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
「去你的帳篷說。」柳老見周圍有許多閒雜人等,當下轉身就走。
劉星讓司空雷帶小花生等人回去,然後跟在了後面。
臨時帳篷門口。
鐵憨憨、莊木青、鐵老爺子等研製永不鬆動螺絲的人都來了,在看到柳老帶著劉星朝帳篷走來,連一個個讓開了道路。
柳老也沒有心思跟這些人打招呼,而是徑直走進了帳篷。
鄧起跟柳毅守在了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劉星看到這架勢,連問柳老:「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唉!一言難盡,也不知道誰走漏的消息,讓R國知道了我們在偷偷破解永不鬆動螺絲的秘密,這回R國不但要將永不鬆動螺絲的價格漲十倍,還要告我們抄襲永不鬆動螺絲。」柳老輕嘆一聲,言簡意賅的就將原由給說了出來。
「就這事?」劉星一愣之下笑了。
「這不嚴重嗎?」柳老反問道。
「當然不嚴重,放眼全世界,現在想破解永不鬆動螺絲秘密的國家只怕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吧!他R國憑什麼只盯著我們?難道我們好欺負?」劉星坐在了茶几旁,隨手給柳老倒了一杯茶。
見柳老跟著笑了,劉星又道:「抄襲這事情的定義是沒有界限的,而且要講究十足的證據,他R國現在肯定沒有,畢竟我們現在永不鬆動螺絲的樣本都還剛剛製作出來。」
「不錯,但問題是樣本雖然生產出來了,要想量產還需要很多時間,而R國現在將永不鬆動螺絲的價格上漲了十倍,那以後咱們國家的經濟建設就會受到很大的制約,為這事情,我都被上面的老領導罵了一次,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柳老淺淺的喝了一口茶,言語中有著無奈。
「罵就罵唄,您就當是放一個屁,不在乎就行。」劉星靠在了椅子上:「既然R國想用永不鬆動螺絲製約我們,那我們反擊就是,只要您願意,我可以讓我的人在三天之內建成一條製作永不鬆動螺絲的生產線,在一個月內達到一億個永不鬆動螺絲的產量。」
「你確定你能做到?」柳老失聲喊了出來。
「當然確定,前提是錢必須到位。」劉星信心滿滿的回道。
這可不是在吹牛,而是知道生產一個螺絲並不需要多少機械設備。
「錢不是任何問題。」柳老激動了起來:「但咱們生產這永不鬆動螺絲,可不能完全抄襲R國的啊!畢竟他們有專利在先。」
專利這東西,在國內現在根本就沒有。
就算是有,也沒有幾個有這意識。
但這並不代表著在國內就可以為所欲為的亂來。
反而證明國內現在有多落後。
而落後就要挨打。
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實。
「您還沒有去驗收憨憨製作出來的新型永不鬆動螺絲嗎?」劉星聞言一愣之下問道。
「我哪有時間啊!」柳老淡笑回道。
「那現在我就帶您過去看看,順便將憨憨製作出來的永不鬆動螺絲原理給您講一下,那跟R國的可是有些天差地別。」劉星說完,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你小子,不會讓憨憨運用了竹神傳承,製作這永不鬆動螺絲了吧?」跟在後面的柳老好奇的問道。
「差不多吧!總之R國的永不鬆動螺絲跟咱們的比起來,那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劉星揶揄的笑了笑。
「你這樣說,我真的有些期待了。」柳老連忙加快了腳步:「既然這樣,那R國那邊,我讓我兒子拖著。」
「這樣麻煩幹嘛,直接叫他們滾就是,現在我們都能自己生產永不鬆動螺絲螺絲,還需要看他們的臉色幹嘛?」劉星回道。
「也是,但……你小子要確定這件事情不會筐瓢,要不然後果有多嚴重你知道嗎?」柳老語重心長的說道。
「當然知道,但我更加知道,R國的永不鬆動螺絲,根本就不是什麼很高深的東西。」劉星眼見地下入口就在眼前,當下拿起一頂安全帽就遞給了柳老。
身後,鐵憨憨、莊木青等研究永不鬆動螺絲的相關人員也跟在來了,在都戴上安全帽後,魚貫跟在了劉星的身後,走進了地下入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