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馬臉黑衣青年說是他觸犯了季武啖的利益,還不如說是韓大星觸犯的。
因為在HY市,季武啖根本就不敢動他。
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派人來找他,只怕是想將一些跟韓大星的話說清楚。
只是韓大星現在都這樣了,這個季武啖還不依不撓,這還要臉嗎?
想到這的劉星,冷冷的對兩個黑衣青年道:「你們回去跟季武啖說,我沒有時間跟他廢話,要是想聊韓大星的話題,親自過來找我。」
這話一出,兩個黑衣青年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在相互看了一眼後,竟然上前強行架著劉星就往集市西門的方向走。
「你們放手。」生氣的劉星正要發飆出手教訓這兩個黑衣青年,前方的街道上,張秋發跟月芙蓉出現了。
他們夫妻見劉星被人給控制了,二話不說衝過來只一招就將兩個黑衣青年給摔倒在地上。
見其中一個黑衣青年還想掙扎的爬起來,月芙蓉一甩衣袖,就用毒將其迷暈在地。
另一個見狀,嚇得臉色蒼白的喊道:「你們兩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
「老子管你是誰的人。」張秋發抬腿就踢了過去,咔嚓一聲響,這名黑衣青年的右腿當場被踢斷。
路過的行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圍了上來指指點點。
劉星卻是沒有感到害怕,而是對張秋發跟月芙蓉道:「你們倆給我照顧一下小花生,我去會會這季武啖就回來。」
現在事情鬧到這一步,他要是不給季武啖一個警告的話,那以後他只怕都不能來集市了。
所以,為了日後跟秋老有一個交代,跟季武啖的話必須說清楚。
「哥哥,我不需要照顧,我要跟你一起去。」一旁矮凳上的小花生,不滿的拒絕了劉星的提議。
張秋發跟月芙蓉也不同意劉星單獨一個人去見季武啖,在跟聞訊跑出來的莊木青、張小英、鐵憨憨、祝秀青說了聲後,就抱起小花生,與劉星同行,前往了季武啖所在的方向。
周圍看熱鬧的行人見狀紛紛讓路,有好事者想跟著,均都被鐵憨憨給趕走了。
「劉星,你知道季武啖在哪嗎?」張秋發突然間壓低聲音問道。
在他看來,劉星跟著季武啖可沒有什麼交集,也不知道劉星在什麼地方惹惱了季武啖,這要去見季武啖,著實有些莫名其妙。
「知道,季武啖在集市上開了一家採石場,也是目前集市上唯一一家採石場。」劉星輕聲回道:「這派人來找我,肯定是在採石場。」
「不對吧!兩個月前這集市上的採石場可是有好幾家的。」張秋發皺眉說道。
「都被季武啖給整垮了,現在是季武啖壟斷了整個集市上的採石場,就是石匠也被季武啖給壟斷了。」劉星輕嘆一聲,當即就將跟季武啖之間的恩怨,還有有關韓大星的一切內幕都說了出來。
張秋發跟月芙蓉屏息聽著。
在得知韓大星救了小花生後,那是既震驚又意外。
在得知這個季武啖為了壟斷石匠這個職業,竟然兩個月不給韓大星家發工錢,那是憤怒不已。
難怪季武啖的手下這樣囂張,原來背後有倚仗來著。
從劉星的話中他們夫妻可以推測出來,這整個集市上的石匠,只怕大部分都沒有拿到工錢,因為一旦拿到工錢,誰還會死心塌地的在季武啖這個不要臉的人手裡面做事。
現在劉星因為韓大星去見季武啖,看來少不了一場口舌之爭,甚至會有動武的兆頭。
想到這的張秋發,當下連招手在鐵憨憨的耳邊交代了幾句,以防不測。
劉星沒有阻止張秋發,畢竟他知道張秋發的出發點是好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而他們這一行人,在步行十多分鐘後,很快便來到了季武啖的採石場。
採石場門口有四五個黑衣漢子在巡邏,不讓任何行人靠近。
在採石場東面的角落,能看到好多塊深黑色的青石,這可是製作青石硯的上好材料,只是看目前散落的樣子,只怕還沒有石匠能將其製作成成品。
劉星不露聲色的看了一眼,就沒有再去關注這些青石,而是對門口巡邏的一個魁梧漢子道:「去跟你們老闆季武啖傳個話,就說我劉星來了。」
「好勒!」魁梧漢子看了劉星一眼,在笑了笑後,轉身就跑了。
劉星負手而立,安心等著。
小花生在這時卻是伸手拉了拉他:「哥哥,哥哥!之前想抱走我的那個人就在這採石場做事,你看他在門口巡邏耶。」
「什麼?」劉星皺眉。
「他長什麼樣子?」抱著小花生的月芙蓉小聲問道。
「就是靠在石獅子上的那個黑衣年輕人,很瘦很瘦的那一個。」小花生回道。
「我知道了。」月芙蓉緩緩點頭。
張秋發也開始關注起來了這個黑衣年輕人。
這個黑衣年輕人尖嘴猴腮,下巴上有一顆黑痣,此時正在看BB機上的信息,完全沒有注意劉星這一行人的到來。
「劉星,這個人等下必須給他一點教訓,要不然以後是個人都想打小花生的主意。」張秋發提議道。
「我沒意見,但必須是在我跟季武啖見面之後。」劉星輕聲回道。
「好!」張秋發點頭。
月芙蓉則是將小花生遞給了鐵憨憨,開始認真的打量起來了周圍的環境,以備不時之需。
片刻之後。
之前的魁梧漢子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緩步從採石場的裡面走了出來。
這個年輕人劍眉星目,有點小帥,但雙眼下卻是有著很明顯的眼袋,這是熬夜才有的徵兆。
劉星看著笑了笑就迎了上去。
要是不出意外,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季武啖。
一個嗜賭如命的人。
這眼袋只怕就是晚上賭博留下來的印記。
張秋發跟月芙蓉沒有跟上去,而是在周圍看著,隨時給劉星支援。
至於鐵憨憨,抱著小花生離開了。
因為在他的眼中,這採石場的人就算再多,那也都是平庸之輩,根本就不是張秋發跟月芙蓉兩夫妻的對手。
所以,為了小花生的安全,他還是先行一步離開的好。
「劉星,咱們終於見面了哈……」季武啖跟劉星一見面,就笑著叫人搬來了兩條椅子,但卻是沒給劉星坐,而是給了身後跟來的一條哈巴狗。
這哈巴狗全身金黃,一看就是極為珍貴的品種。
但它縱身跳到椅子上的那一刻,卻是將張秋發跟月芙蓉給惹怒了,畢竟在他們倆的心中,秋老都不敢這樣對待劉星。
而季武啖竟然敢以狗輕視劉星,真是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他們夫妻在相互看了一眼後,就偷偷的行動了起來。
劉星雖然看到了,但卻是沒有阻止。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季武啖的確很欠揍。
要是不給點教訓,只怕會囂張的連父母是誰都不記得了。
「劉星。」季武啖在這時開口了:「聽我的人說,你去了韓大星家裡面,並且要他去你的竹神篾製品作坊做事?」
「是有這回事,怎麼……妨礙到你了?」劉星笑著問道。
「那倒沒有,但你觸犯了我的利益。」季武啖跟著笑了,接著眼眸中浮現出來了一絲殺氣。
「這就怪了,我請韓大星去做事,能觸犯到你什麼利益?」劉星好笑的一攤手。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韓大星跟他父親現在是唯一兩個能雕刻青石硯的石匠,你將他們倆給挖走了,那我的採石場怎麼辦?」季武啖突然間變得兇狠了起來,說話極度囂張,就是坐在他一旁的哈巴狗都被嚇到了。
劉星卻是沒有被嚇到:「既然韓大星對你這樣重要,那你為什麼苛扣人家的工資,還將韓老爺子給打傷住院?」
「這他媽的是你該管的嗎?」季武啖指著劉星吼道。
「不好意思,我就管了,你想怎麼樣?」劉星挺直了腰杆,迎難而上。
「你!!!」季武啖氣的臉色發白,在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後,抄起一旁角落的木棍,對著劉星的腦袋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劉星早就防備著季武啖動手,在看到不對勁的那一刻,就連後退了好幾步。
而身後的張秋發跟月芙蓉見狀,連忙縱身一躍趕去支援。
但卻是沒趕上,因為劉星出手了。
而且是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一甩藏在手中的竹蜂刺二代,朝著季武啖的腹部射去。
這要不是看在秋老的面子上,他都想直接射脖子的位置了。
因為敢對他動手,這個季武啖很明顯就目無法紀,根本就沒有一點腦子。
這樣的人,他真的想不通秋老為什麼要將開採青石硯這樣重大的事情交出去。
嗖!嗖!嗖!嗖!嗖!
隨著竹蜂刺二代的發射。
季武啖應聲栽倒在地上,接著傳來了痛苦狼嚎的慘叫聲。
劉星沒有去理會,而是看向了周圍聞訊撲來的十幾個採石場員工。
見好些都只是做做樣子,根本就沒有動手,當下不由鬆了一口氣。
但其中一個黑衣年輕人,也就是想打小花生注意的那一個,見季武啖受傷了,竟然嗷嗷叫著拿去大錘朝劉星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