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鄧起沒好氣的轉身就走,但突然間又折了回來:「要是我借大偉飯店的事情敲打到了湯鎮業,那些機關術又該如何解?」
「打電話給我,沒有我的出手,普天之下只怕無人能解。」劉星如實回道。
機關一道,源遠流長。
但卻是在近代失傳。
他要不是重生而來的人。
擁有過人的手藝人經驗,只怕也很難窺探到機關術的奧秘。
這些奧秘,要是以文字的方式書寫出來。
看著簡單,但學起來卻是相當的難。
沒有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專研。
只怕很難入門。
所以他才說普天之下無能能解。
畢竟魯班機關術一脈的傳人,張秋發跟月芙蓉。
在得到了竹神洞窟中的機關術傳承後,到現在也是一籌莫展,一點突破進展都沒有。
鄧起哪裡知道這些,當下驚的直搖頭:「你小子,這莫不是想通過大偉飯店事件,讓湯鎮業像你求饒?」
「要是可以,那自然是好。」劉星揶揄的笑了笑。
「那你等我的消息。」鄧起到現在總算是知道了劉星的計劃,在唏噓的搖了搖頭後,轉身就走了。
……
市八醫院。
三樓重症病房。
一位戴著口罩身形肥胖的黑衣中年男子,此時背著雙手站在透明的窗戶面前,看著裡面躺在病床上的十幾個年輕人,臉色那是難看的很。
這名中年男子下巴的位置有一個很明顯的傷疤,寬口闊鼻,天生一副凶樣。
他。
就是鼎鑫造紙廠的老闆湯鎮業。
今天來市八醫院的重症病房看望這些受了傷的年輕人,實屬無奈。
因為要是他不來,不承擔相應的醫療費用。
一旦事情鬧大,那他鼎鑫造紙廠老闆宅心仁厚的形象可就要毀於一旦了。
本來這事情他完全可以用錢來搞定,但在電話中那個王超說了,這些給他辦事的年輕人已經病危,要是在一個小時內見不到他,那就讓大偉飯店的事情見報,上新聞,讓他身敗名裂。
本以為這個王超是在恐嚇他。
這一來才知道,原來說的都是真的。
這些去大偉飯店鬧事的年輕人,此時一個個躺在病床上都不能自理了。
要是在不想辦法救治,只怕他這個鍋一輩子都卸不下來。
想到這的湯鎮業,當下著急了起來。
眼見走廊上的主治醫生帶著幾個護士匆忙的走廊過來,當下連迎了上去。
「請問一下這重症病房的十幾個年輕人到底什麼情況?」為了怕人認出他,湯鎮業當下很小聲的問主治醫生。
「你是?」主治醫生疑惑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我是他們的老闆,來交醫藥費的。」湯鎮業連解釋。
至于姓名,他沒敢說,怕說出來會嚇到主治醫生。
畢竟鼎鑫造紙廠現在是HY市最大的外資企業之一。
「他們的情況不容樂觀。」主治醫生一聽到是來交醫藥費的,當下人也和藹了起來:「我從醫三十幾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傷口,用任何藥都不能止疼,而且動手術還會發生爆炸。」
「爆炸???」湯鎮業被嚇到了,一時間都有些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畢竟傷口爆炸這事情,那只有在靈異事件中才聽過。
「你不相信吧?連我都不相信,這些年輕人傷口裡面有大量細如髮絲的竹絲,只要觸碰到這些竹絲,就會發生扭曲,然後引發血管膨脹,在發生爆。」主治醫生做了一個誇張的手勢:「就像這樣,蓬的一聲悶響炸開。」
「您別說了。」湯鎮業聞言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就說要怎麼樣才能治好我的這些員工。」
「多少錢都沒有問題。」湯鎮業又補充了一句。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要是你,還是通知他們的家人來料理後事吧!因為……這些傷我無能為力,就是省裡面的專家,一個個都愛莫能助。」主治醫生說到這,在搖了搖頭後就徑直走了。
湯鎮業張了張嘴想追上去,但最後其實沒能付諸於行動。
因為八醫院現在是HY市最好的醫院,要是連這裡的主治醫生都治不好。
那送到其他醫院去只怕也是枉然。
但問題是,他要是不想辦法將這些年輕人給救活。
那等待他的將是無妄之災啊!
一想到報紙跟電視台的輿論威力,他整個人就不寒而慄起來。
到這時他才反應過來,之前叫王超去大偉飯店鬧事,根本就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這惹的自己一身騷不說,現在都下不了台。
「湯總,那個鄧起來了!」遠處的樓梯口,一個高個男子急匆匆了走了過來。
「他來幹嘛?」湯鎮業皺眉看著高個男子。
「不知道,但看他帶來的好幾個警員,只怕沒有什麼好事。」高個男子回道。
「那你替我攔著他們。」湯鎮業說完這話轉身急匆匆的就朝走廊的另一頭跑去。
他是鼎鑫造紙廠的大老闆,只要不被控制,逃出了HY市,那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當然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因為他不是傻子,早就看出來鄧起想利用大偉飯店的事情拿他開刀,誰叫他之前在雞公山那塊廠房用地上處處跟鄧起還有司空雷做對。
這齣師有名,自然是不會放過他。
然而還沒有走出兩米遠。
湯鎮業他就傻眼了。
只見司空雷帶著好幾個黑衣人堵在了走廊的出口,面帶笑意的看著他。
而另一頭,鄧起帶著幾個警員正在步步逼近:「湯老闆,你這是去哪啊?怎麼看到我們就準備跑路啊!」
「我沒有。」湯鎮業一愣之下就恢復了他圓滑的模樣。
「那咱們借一步說話。」鄧起怕影響到病房內其他病人的休息,當下一揮手就讓兩個警員上前拷住了湯鎮業。
「你這是幹嘛?我又沒犯法!」湯鎮業急的直吼道。
「你還沒犯法,這人都快要死了。」鄧起指了指重症病房中的十幾個年輕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湯鎮業臉不紅氣不喘的裝糊塗。
「來人,將王超帶上來!」司空雷最討厭湯鎮業這幅老油條嘴臉,在冷笑一聲後,就朝走廊上的一個魁梧黑衣人揮了揮手。
「是!」魁梧黑衣人領命而去。
湯鎮業一聽到王超這個名字頓時慌了:「雷書記,之前在雞公山廠房用地上是我不對,但你也不用這樣對待我吧!好歹我也是HY市的名人,每年納稅那可都超過千萬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司空雷一攤手裝起來糊塗。
「你!」湯鎮業被這句話氣的不輕,想動用自己的地位來威脅司空雷跟鄧起,卻是發現今天的形勢有些不對勁。
因為在平時,這鄧起跟司空雷跟他說話那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現在,竟然像對待犯人。
這要是沒有抓到什麼確鑿的把柄。
那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做。
一想到這,湯正業的心跳就加速。
而就在這一念之間,王超被魁梧黑衣人給帶了上來。
這一刻安靜,沒有人說話。
但氣氛因為王超的到來。
卻是變得莫名的壓抑。
「咳咳……」鄧起輕咳一聲打破了安靜:「湯鎮業,你暗中唆使十幾個人年輕人去大偉飯店打砸鬧事,這事情你承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湯鎮業下意識的還想抵賴,但在看到王超後,當下連忙改口了:「這事情是我一時糊塗之舉,我也是豬油蒙了心,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沒有辦法,現在王超在場,證據確鑿。
要是他不承認,那事情只怕會越來越嚴重。
而他承認了,以他在HY市的地位,想必司空雷跟鄧起絕對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承認就好,但現在問題是這些躺在重症病房中的年輕人一個個都快不行了,一旦真的死了,那不但你承受不了這個後果,就是我也難獨善其身。」鄧起冷冷的盯著湯鎮業:「我話中的意思,想必你應該明白。」
「明白,明白。」湯鎮業訕笑連點頭,心中卻是將鄧起的祖宗給罵了一個遍。
因為他不是傻子,只要這事情不被媒體曝光,那就根本沒事。
但要是HY市的領導要抓住這事情不放,這哪怕是一件極小的事情,那都會吃不了兜著走啊!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司空雷見湯鎮業也是慫蛋一個,當下忍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