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聲嘆息除了悲傷更多的卻是無奈,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多也沒用。閱讀
韓霜教她的也不多,平時的發熱風寒拉肚子都能治,可全部病症聚集在一起她卻不敢下藥了。
因為韓霜給她囑咐過,是藥三分毒,所有病症都要對症下藥,藥不對症堪比毒藥,喝了只會死得更快。
所以她對烏的病症束手無策,烏是為了救一個泡在水裡的流浪獸人才中毒的。
被救上來的那匹雪狼獸人現在都還沒醒來,都已經睡了五天了。
烏的事情讓佰和她心裡都很沉重,金狼部落被滅族時羈自私地逃了,她的三個伴侶中除了琦被鬣狗部落活捉了,呔和咣都戰死了。
她和幼崽都是烏和佰救出來的,就連鮮鮮的幼崽也被佰救下養在了這裡。
她的伴侶沒了,她難過了很久,是佰一直的陪伴才讓她走出了傷心。
佰那段時間不比她好,因為羈臨走時想要殺了他就暗中對他偷襲,躲過了致命傷卻讓石刀落在了他的臉上。
金瘡藥雖然治好了傷卻也給他留下了這道難看的傷疤,這道疤讓他的性格也跟著慢慢地變了,變得不似以前那般和藹溫柔了。
都是羈的錯,要不是他強迫韓霜做他的雌性,韓霜也就不會離開,後面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青青一想到自己曾經還暗中喜歡過羈心裡就噁心的不行,想到自己的嘴巴給羈餵過藥就更加覺得噁心了,她覺得自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既反胃又噁心。
在他倆同仇敵愾中,一道聲音打破了他們的安靜:「頭兒,那頭白狼醒了。」
隨著聲音進來的是一個麋鹿獸人,他一頭棕發,身材高大,長相雖然平平無奇,但和佰站在一起那就顯得好看太多了。
但青青的眼睛沒有多看他一眼,青青也變了,再也沒有以前的憨態可掬了,現在變得沉著嫻靜了。
她落後佰一步隨著佰一同向麋鹿獸人走去。
佰是這群流浪獸人的老大,他看了眼麋鹿獸人聲音洪亮且沒有溫度道:「走、帶我去看看害我兄弟中毒的罪魁禍首。」
麋鹿獸人神情恭敬且畏懼,因為他的頭兒是超十級獸人,而且還會控制山石和泥土。
他步伐有些虛浮的在前面帶路,佰和青青跟在後面,他腳步虛浮不是因為腎虛,是因為對佰的懼怕。
一路從山頂走到山腰,直到走近最偏僻的一個山洞時麋鹿獸人才出聲說道:「頭兒,那頭白狼就在這個洞裡。」
整座山的山洞很多,越往山頂住得獸人等級就越高,雌性和幼崽除外。
這是一個等級制度非常嚴明的流浪獸人群體,相應的越頂端的流浪獸人地位也就越高,生活條件也就越好,不管是吃穿用度。
他穿得還是獸皮裙,他的老大佰穿得卻是獸皮衣服,他見都沒見過的新型獸皮衣服。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獸皮衣服都是出自青青的手,是韓霜臨走時給青青講解的製作手法。
佰和青青一起進入山洞內,還未靠近洞裡的草窩佰就率先聽見了一道極其小聲的呼喚。
「韓霜…」
這道聲音極小猶如夢囈,佰身後的青青就沒有聽見。
佰箭步衝到床邊,一手抓起逸頭頂的狼毛,他眸子裡儘是驚色,聲音跟著怒而顫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