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平叔叔。」別人給與尊重,他也會會以尊重,「這件事情,我想我是一定站在雲波那邊的。」因為他是雲波最堅強的後盾。
「我知道。」平國飛渾濁的眼睛變得通透而堅定,「我不怪雲波丫頭,從見到她的第一次,我就知道這個孩子是什麼樣的人。美華不主動,她是不會主動傷害別人的。」
「嗯!」孟繁露出一絲清淺的微笑,「確實是的呢!可別人要是傷害她,她就會百倍的償還。」
「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平國飛充滿了愧疚和自責,「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不應該心軟把雲波接回來。害了美華,也害了雲波。」
「不!」孟繁嘴角甚至噙著一抹淺到讓人以為是錯覺的笑,「錯的不是你,也不是雲波,是當初的祝美華。」
「你……」俗話說死者為大,美華都死了以孟繁的修養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平國飛用著不解,失望的眼神看著他。
「我跟您說個故事吧!」孟繁用著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說:「雲波出生在貧窮落後的山區,母親瘋癲,父親不明,從小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有多艱辛您能想像到嗎?」
平國飛無聲點頭。他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會對這個孩子格外偏愛。「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再說,我知道你著急去警察局,就直接說吧!」
「嗯!」孟繁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真的很著急去看雲波。之所以把她放在最後一個才去看,是因為怕自己一旦見到她就會理智全失,再出瘋狂的事情來。
面對平家人的時候,他這個嫌疑人家屬的身份,必然不夠聰明不夠稱職。
「祝阿姨跟雲波的母親顧微微是下放到同一個地方當知青,回城的名額只有一個,原本是顧微微的,但是在回城前一天,顧微微被人匿名舉報生活作風問題,最後這個回城的名額才變成祝阿姨。」
平國飛身體一個踉蹌,腦海中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是美華舉報的?」
「嗯!我表哥殷南親自調查出來的,絕對不會有錯。」
「雲波知道?」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肯定是知道的。沒有祝阿姨的舉報,也不會有雲波跟顧微微母女倆人的不幸。您應該知道,顧微微一旦回城就會被顧遠樓找到。」
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平國飛一時半會消化不了。但是孟繁卻沒給他消化的計劃,後面的話更加駭人。
「您跟祝阿姨是一起參加有為青年評選活動知道的對方,後來一直通信才加深彼此的感情,最後走到一起的吧?」
「你怎麼知道?」他一直很喜歡自己跟美華認識的過程,但是結婚後美華不太願意提,後來他就再也沒說過。
「你仔細想想寫信的人,跟實際見到的人是同一個人嗎?」孟繁目光灼灼,就那麼平靜的看著他,卻讓平國飛不寒而慄,大白天的像墜入了冰窟窿里。
他想到了,想到了很多。想到信上的才華橫溢,想到祝美華一直以來避諱談論的態度,更想到每次提起她心虛的眼神。